第7章 青轲(2 / 2)
青轲微微挑眉,看着面前的月禾,失忆之前,她哪敢这么和自己说话,“刚刚那局,又不是没有破解的法子。”
月禾有些好奇,那白子都被逼到绝境了,哪里来的破解的法子。
她不过是片刻,就将刚刚的棋局复盘出来,将手上的白子递给青轲,“什么破解法子。”
玉做的白子莹润发亮,就如同少女纤细修长的手指,都泛着微微的凉意。
青轲张开手,那指尖划过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让他忍不住蜷缩了一下手指。
“看到了吗,”青轲将白子落下,整个局面顿时焕然一新,“绝境的时候往往已经不在乎生死。”
但是既然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又为何不走走险招,或许有一处生机。
“是这样。”月禾轻喃着,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许的凝重。
青轲却是轻笑了一声,颇有些好奇,却又似乎是怀疑的问道,“倒是不知道小师妹还会下棋呢。”
“嗯?”月禾才不理会青轲语气中的怀疑呢,她反手就是一句反问,“我不会下棋吗?”
林辰在一旁看两人下棋呢,听着这句话刚想说一句不会,但脑海中掠过回忆...小师妹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不会下棋啊。
青轲失笑,他看着月禾脸上明媚的笑意,嘴角微勾,“嗯,谁说不会呢。”
失忆后的月禾,还真是有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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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禾躺在床上发着呆,她的视线中只有床头的白纱。
若是这次没有知道自己在虚剑峰到底要找什么东西,她估计她在虚剑峰待不了多久的。
毕竟她自己的性格她自己最清楚了。
但是昆仑镜,既然是说在即墨鹤的身上,那拿到的机会未免也太小了。
即墨鹤可不像巫冶一样,简简单单就能顺个钱袋子的。
而且上古神器,又怎么会被即墨鹤随意的放在一个地方呢。
她正思考着怎样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就听到窗外窸窸窣窣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敲打着窗户。
月禾的思绪一下子回笼,她警惕的起身,快速的将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
尽管是深夜,但是她在房间中依旧能看清楚周围的一切,月光透过了窗户洒在地面上,而那窗外的影子也尽数的显现在窗户之上。
好像是...
一只鸟?
月禾眼睛微眯,她打开窗户,那鸟不过巴掌大小,浑身雪白,但是鸟尾却又有一抹红羽。
鸟的眼瞳是罕见的金色,看到月禾开了窗户,他就高傲的仰着自己的头颅,仿佛自己是主子一样左右行走的。
一双豆豆眼里还满是打量。
看上去就十分的欠揍。
月禾嘴角微搐,抱胸就这么看着小鸟,粉嫩的唇瓣吐出一句话,“哪里来的畜生。”
这鸟,可不就是畜生么。
小鸟的步伐顿时僵硬,它很有人性化的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尖喙发出低低的声音,“啾啾啾--”
它的翅膀拍打着自己的爪子,月禾这才发现了它身上还带着一样东西。
是一个玉制成的口哨。
口哨不过两寸大小,上面还有着魔宫专有的图案,随着她将口哨拿下,小鸟又是“啾”的一声,扬起翅膀就打算离开。
只是飞到一半,还提地转身,给月禾一个睥睨的眼神。
月禾:.......
真欠。
“口哨...有什么用。”月禾满脸的茫然,上面既然有魔宫的图案,那便是她那个仙魔一体的便宜父亲给她的。
只是她失忆了啊--
她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
而且在周围都是修仙者的情况下,她也不敢贸然的吹响口哨。
她只好将口哨放进了储物袋,或许她可以找个时间问一下徐阿婆。
然而还未等她重新躺回床上,一道剑气直接将她的房门打开,卿蔺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现,他看着站在窗边只披了一件薄衣的月禾,又看了看毫无异样的房间。
这魔气明显是遁入了凌月禾的房中,但他紧随其后,竟然在此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他微微皱眉,看着明显是半路起身的凌月禾,问道,“你不休息,在做什么。”
月禾很是从容的指了指窗外的月亮,答道,“我赏月。”
卿蔺不相信,却也找不出别的什么疑惑来,他暂且将长剑收回鞘中,“有魔气逃到了你的房间。”
月禾满脸的诧异,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很是不解,“大师兄,你确定吗?”
她的房间不过这么大,要是有魔气早就看见了吧。
“嗯,”卿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像是商量又像是通知,“今夜你先去我房间待着。”
言下之意,他是要在月禾的房间待一晚上了。
月禾心中无语,脸上也同样挂着几丝不耐,但还是点头,“行吧,大师兄发话,我还能拒绝不成。”
卿蔺看着浑身上下布满了烦躁的月禾,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微微蹙了蹙眉。
小师妹...好像很讨厌他啊。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她披着外衣直接来到了卿蔺的客房之中,房间的布局都一样,只是月禾的房中有很多小物饰。
而卿蔺的房间则是一样多的东西都没有,就连那床铺都是未动的,叠的整整齐齐。
她将储物袋扔到了床的里面,整个人懒散的躺在床上,还未感叹一声,就感觉到了几缕熟悉的气息。
她微微转身,就看到那储物袋里,飘飘悠悠的晃出一团魔气--
好家伙,你是真的会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