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师尊,我是不是很乖啊(1 / 2)
深夜,原本安静的客栈因为那一缕陡然出现的魔气而变得喧嚣起来。
魔气在溢出之后就漂浮到了楼下,而恰巧楼下正好有几个阾淸峰的弟子,他们在见到魔气的第一眼就瞬间做出了反应。
只是那魔气奇怪得很,他们的法术对这魔气毫无作用,甚至用剑,也只是轻飘飘的一刀,那魔气散开又重新的聚拢在一起。
等你们发现不对劲还得需要一段时间呢,月禾在暗处腹诽,她隐匿身形快速的来到二楼的最右端,那里是阾淸峰弟子的所在地。
而二楼倒数的第三间,则是云渺的房间。
看着紧闭的房门,月禾心中下意识的划过一道不对劲。
然而还未凑近,月禾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那血味极淡,但又含有一种特殊的香气。
她的脑海中有什么答案快速的闪过,只是那答案闪的太快,她不曾抓到。
月禾微微蹙眉,她的感觉告诉她,她必须马上离开这里,除了楼下的几位阾淸峰弟子,这二楼竟然安静的诡异。
不说那些外门弟子,就说云渺,身为倪华真人的大弟子,不可能在魔气出现这么久之后都未曾发现。
而那股血腥味,月禾在心中思索着,这腥味在云渺的门前最为浓重,只是因着有那香气的掩盖,那血味并不是很明显。
她沉默了两秒,不过是几息之间,就回到了自己得房间中。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二楼左边的房间才相继打开,他们一出门就互相讨论着什么,言语之间有些许的激动,脸上都带着几丝疑惑。
月禾回到屋内,便觉得有些怪异,她趴躺在床上,修真界丹药大全则被她立在床头,快速的翻看着。
“月禾。”
然而一道冷冽的声音出现,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心中一惊,还在疑惑着自己为何没有半点察觉,就看到站在自己床边不远处的即墨鹤。
男人一身玄衣,在夜色下,衬着他如玉的脸庞更加白皙。
她皱着眉,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几丝不愉,将书随手一放,俯撑着起身,“师尊,没人告诉你男女授受不亲吗?”
哪有这么直接就进入她的房子的。
【可是月禾..明明你之前都是这样的啊...】
即墨鹤似乎是停顿了几秒,他薄唇微抿,似乎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听到了即墨鹤的心里话,月禾嘴角微搐,她暂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可以听见,但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若是她直接问昆仑镜...
不行不行,还未到时候,贸然提起昆仑镜只是惹他嫌疑。
“师尊,有事吗?”月禾特地往窗外看了几眼,这月亮正高挂空中呢,有什么事需要您大晚上的直接“夜袭”。
即墨鹤淡淡的嗯了一声,他的心理活动可比他的表情活跃多了,“天山城里出现魔修,且修为不低,我需要带你回虚剑峰。”
【十几个元婴期的魔修,还好先碰见的不是月禾,要是她受伤了...】
【不对,有我的护身铃在,怎么会让月禾有危险】
护身铃,月禾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了脚踝上,那个怎么取都取不下来的一对铃铛。
即墨鹤为什么要给自己护身铃?
她的脸上有一瞬的困惑,又回到即墨鹤所说的话题,“魔修?”
即墨鹤的眼神有些幽深,他静静地看着月禾,似乎在等她同意之后立马回到虚剑峰。
“师兄们还在这呢。”月禾左顾而右言它,状似担忧,“怎么能留他们在这呢。”
即墨鹤细长的眼睫微微颤了颤,他能看出月禾并不想和他回虚剑峰,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只能说道,“只有你。”
“带你回虚剑峰后,本尊...”
即墨鹤的话还没说完,月禾就听懂了她的意思,送她回去然后再过来和各宗门一起处理。
别这样啊,她又不是什么累赘。
月禾露出笑容往前走了几步,故作撒娇,打断了即墨鹤的话,“师尊,为什么不让我也留下来啊。”
她拉了拉即墨鹤的衣袖,不动。
男人的目光移向那只攥着他衣袖的手,白嫩的手指抓在他玄色的衣服上,她的手指很白,白到能看到那上面浅淡的青紫血管。
即墨鹤的眼神微暗,未曾说话。
月禾小幅度的摇了摇他的衣袖,又小声的说着,“师尊,过来坐嘛,”
她先是拉着即墨鹤往凳子的方向走了几步,看男人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又松开手快速的走到桌边倒了杯茶。
“师尊,喝茶,”月禾站在一旁讨好的笑着,又说道,“师尊,你就让我留下嘛,等解决完事情我们一起回去啊。”
“我保证,我一定跟在您或是师兄后面,不生是非。”少女还象征性的伸出两根手指并拢,像是发誓一样。
即墨鹤一时之间有些愣神,他冷淡的脸上破天荒的出现了淡淡的红意,只是夜色正晚,而月禾也没那门心思去观察。
【撒娇的月禾...好可爱】
月禾的手微微颤了颤,她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她不是没想过即墨鹤是不是对自己有心思。
但是对于这些正道的修仙者来说,师徒恋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鹤鸣真人也是修真界有名的,怎么会让自己留下一个“喜欢徒弟”的诟病来呢。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那就是鹤鸣真人其实是个话痨,但是为了维持自己高冷的人设来符合他剑修第一人的身份,不得不整日冷着脸。
即墨鹤没说话,月禾觉得有戏,她将手上的茶杯慢吞吞的移到即墨鹤的跟前,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那师尊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那同意之后可就不能反悔的。”月禾脸上得逞的笑容很是明显,但在少女的脸上却不显得让人生厌。
即墨鹤下意识的嗯了一声,无他,只是不想让月禾脸上的笑容消失。
【月禾要是永远都这么开心,那该多好--】
这心声有些感慨,似乎带着什么低丧的情绪。
月禾脸上的笑意微僵,她低下头不去看即墨鹤的眼睛,男人的眼瞳不是纯正的黑色,似乎偏棕,细细盯着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异样的温柔。
但他又是不言苟笑的,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冷与柔的反差会让人忍不住的下意识去探索他更多的一面。
“在回去之前,跟在我身边。”即墨鹤没有喝那杯茶,但是他显然是同意了月禾的说法。
没有人会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