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方汇聚(1 / 2)
“月禾,别听他的。”
巫冶焦急的声音传来,可是凌月禾的脚步却是停在那,不再往前。
她转身看向即墨鹤,男人的表情很认真,似乎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什么骇人的地方,“当真?”
“当真。”即墨鹤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她的疑问。
“我即墨鹤在此立下心誓,若有半句谎言,满身修为散去成为废人。”即墨鹤冷声道。
凌月禾的心又不合时宜的抽痛了一下,她望着即墨鹤那双淡漠的眼瞳,“好。”
“公主!”阿兰瞬间想要阻止,只是身旁的阿武连忙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月禾。”巫冶重新化为人形,他快速的来到凌月禾的身边,“他是修真界的鹤鸣真人,你跟他回去...”
“巫冶,”凌月禾抿了抿唇,她握住巫冶的手,“昆仑镜我必须要。”
看着凌月禾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即墨鹤的心中说不出是爱还是恨,但是在这一刻,他是开心的。
无论她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她终究是选择了自己。
阿兰和阿武眼神对视了一下,还是打算先回玉城告知情况。
即墨鹤已经立下了心誓,那就说明公主是一定能拿到昆仑镜了。
衣琳秋最害怕的还是来了--
“月禾,”即墨鹤看着离自己不过一步远的凌月禾,“你还是来了。”
你的爱都是演出来的吗?
那我会让这虚假的爱变成真的。
“什么--”凌月禾还没弄明白他这句心声的含义,就看见即墨鹤将祺游塞进了自己的手中,微一用力,破开了他的心口。
“即墨鹤!”
凌月禾惊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死死地攥住,“别动。”
明明被刺穿的是他,却还要叫凌月禾不要挣扎,“你不是想要昆仑镜吗?”
昆仑镜能够自由穿梭时空。
而即墨鹤,就是昆仑镜的本体。
随着祺游完全穿透那颗心脏,周围的环境变成了一片星空,似乎在进行时光回溯。
巫冶看见两人的身影正在缓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周围的环境是没有任何的变化的。
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必须要跟着凌月禾。
他化成龙形缩小形态,快速的缠绕住凌月禾的手腕。
“主子全说对了...”阿兰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当时占卜就显示即墨鹤和昆仑镜之间有着不一般的联系,但是还是不曾想到即墨鹤就是昆仑镜。
“祺游跟着一起去了。”阿武注意到了那把匕首。
阿兰有些发愁,“巫少主也跟着去了,如果选对了还好,若是选错了...”
阿武拍了拍阿兰的肩膀,劝慰道,“公主不是那么钻牛角尖的人,祺游一同进入了这次劫难中,对公主来说是件好事。”
两人打开玉城的结界,往里走去,谁也不曾发现,一同进入回溯的,除了巫冶,还有那簪子上隐隐萦绕着的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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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再这么不小心,你就死山上吧。”凌月禾狠狠的将手上的绷带一扯,毫不意外地听到男人的一身痛呼。
“好月月,夫君错了。”卿蔺皱着眉,又将床边的女子揽入怀中,“我这不是看到了难得的灵芝。”
男人吻了吻女子的眉心,“明儿我去镇上卖掉。”
凌月禾小声的嘟囔,“你都这样了明儿还出门呢,”又似乎想起什么,“是不是要换钱给娘亲买药了。”
卿蔺点了点头,眉眼处染上一丝愁意。
“难怪,”凌月禾了然,又说道,“我去就好了,又不是不知道娘亲要用的药方。”
卿蔺的脸上划过一丝不赞同,他看着凌月禾,哪怕是一身粗布麻衣,都难以掩盖住她娇俏艳丽的容貌。
“放心啦,”凌月禾将药舀了舀,小心翼翼的递到他的嘴边,“我很快就回来的。”
“就你这断胳膊断腿的,来回岂不是要好几天呢。”话是夸张了一点,但是卿蔺从山上滚了一圈,确实手脚暂时的都提不上劲儿。
卿蔺握了握手心中的口哨,他不想和那个家族再有任何的联系了,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镇上的人他也熟悉,都是淳朴的,月月一个来回应该没问题。
“好啦夫君,早点休息。”凌月禾将药碗洗干净,拆下发髻,昏暗的油灯下让她的脸显得有些模糊,又异常的惊艳。
有一种朦胧的美感。
伴随着微弱的月光,卿蔺侧身看着身旁熟睡的凌月禾,心中有一瞬间的怪异,就好像,他们俩不应该这样亲密。
只是脑海中的记忆又告诉他,这是他的妻子,是他毕生所求得来的珍宝。
男人轻轻地吻了吻她的脸颊,“月月--”
天微微亮,凌月禾就带着那灵芝往镇上走去,脸上遮了一块白纱,是卿蔺强烈要求的。
药堂在镇上的中心,等走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出门前已经吃过东西了,只是闻着那馄饨包子的味道,还是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
但是正事要紧,她专心的走到药堂,将那灵芝拿出换了钱,又买了几副药。
“那儿人怎么这么多?”看着药堂的左侧,人围成了一堵墙,凌月禾好奇的问道。
小二看了一眼,“那啊,据说是药堂的少爷,他的本领啊比他爹还要厉害,据说只要有口气,都能被他救回来。”
凌月禾震惊的张了张嘴,又不可置信的朝那地方瞅了两眼,“真的假的啊,说的这么玄乎。”
“他们都是这么传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小二说完这句话就去打包别的药材,留下凌月禾一个人又朝那地方看了两眼。
倒也确实,要是没点本事,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请诊。
她提着药就打算往外走,只是那人群突然散开,凌月禾的视线站在门口处赫然与那站在人群中央的男人对上。
男人一身儒雅青衫,面容俊秀,嘴角噙着一抹亲和的笑意。
凌月禾微微愣神,就见那男人对她微微颔首后就移开了视线,微微侧身听着一旁的人讲述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