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从天而降的你(1 / 2)
白方霁说干就干,较场比试时不知道白方晴那妮子给她后腰挂了什么符咒,总之现在还有后遗症,以至于白方霁催动起三分之一的灵力已经满头大汗。
攀爬到二三十米处,白方霁发现血滴的来源比她想象地还要高许多。于是继续奋力往上爬。欢喜树生长已逾千年,树高千尺,从地上仰望尚看不到尽头,很少有人攀爬到树顶眺望整个世界。
小时候白方霁和白方晴曾相约爬过此树,常常在半树腰累得筋疲力尽,只能坐在树杈上休息半晌,保留些体力,再小心地沿着树干回到地面上。只是二人今日关系已非昨日之情。
凭着儿时爬树的身体记忆,白方霁凝了凝神,踩准树干的节疤,一步步比过去更加稳健地向上爬去。
等爬到五百余尺处,白方霁吁了口气,终于瞧见一簇紫色树叶后面露出一只穿着黑靴的人脚。流血流成这样,应该早一命呜呼了吧!她一鼓作气爬到一枝还算平稳的树杈上,找了一个安全的位置跨腿坐好。
只见面前躺着的是一名身着白纱氅衣、样貌年轻的男子,内里是一件丝质幽蓝色长袍,不像是寻常百姓家的衣服,只是这衣服被腹部和胸前两道伤口浸红了大半。男子面色惨白地吓人,双目紧闭,颊边似乎被树叶划伤挂了彩,不过依旧能看出他样貌出众,超出一般常人。
白方霁抿了抿嘴,伸出手探他鼻息。温热的气息传到手指上,让她松了一口气,立即用法术护住对方心脉。随即飞跃下树,找了一块平坦的草地把他放下。
白方霁在褡裢里鼓捣了一阵儿,从中掏出一罐黄色药粉,又从裙摆撕下几缕布条,眼看着长裙变中裙,白方霁轻轻叹了口气。近几年她不时有意外受伤,又怕疼,所以常年把各种创伤药放在褡裢里,如今想不到还能用来救人。
撕开男子的前襟,胸口的伤深可见骨,所幸偏离了要害。
多大仇,多大怨,你我都被如此对待。她手上包扎的动作更轻了一些,看着药粉沉没进血红的液体里,白方霁替对方倒抽一口凉气,连带感觉自己胸前的伤口也一跳一跳地闹起疼来。
“阿雯,阿雯……你在山上吗?师父找你有事商议!”欢喜树的另一侧传来二师兄潭林的声音。白方霁看着眼前仍在昏迷的人,一时不知该露面还是继续藏在树后。
潭林又呼喊了几遍,无人应答,阿雯没有在别院,也没在欢喜树这边,她还会去哪里呢?
等潭林下了山,白方雯决定先带这人回自己的紫南别院。刚在侧室安顿好,院子里就传来了潭林打听她去向的声音,她索性推开门,大喊一声:“师兄!”
潭林今天穿了一件绣着竹叶暗纹的青色氅袍,虽不及平璋器宇轩昂,倒别有一番俊色:“阿雯,你去了哪里?刚才绕了一圈也没找到你。师父召集我们几个大弟子有要事相商。”
“适才沐浴去恶,水声太大,师兄劳累啦!咱们赶紧走着。”白方霁把潭林一路推到了门外,朝着紫阳殿奔去。
二人到了紫阳殿,看到平璋和白方晴表情严肃地坐在西首,白道仁则在殿中正襟危坐。白方霁暗叫不好,看样子师父已经训诫一番了,自己也少不了挨一顿臭骂。
“师父,徒儿来晚了,请师父责罚。”她决定先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