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藏在祠堂的无脸哀鬼(1 / 2)
村长声音越来越大,“就是?就是什么?”他横竖不顺眼地看着一直吞吞吐吐说不清楚的男人嘶吼道:“我早就觉得你们家有问题,开发旅游明明是有利于全村人的大好事,偏偏你家就是不同意,怎么?是怕村子被开发了,你们家的丑事像今天一样遮掩不住了是不是?”
他一把推倒了挡在女生面前的男人,语气越发咄咄逼人:“涂生我告诉你,今天大家都在这,你家涂娇到底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今天,就一次说个清楚!”
本来躲在涂山身后的涂娇挣扎着护在了涂山身前,一直平静的眼神,骤然尖锐,冷一一把拦住还想动手的村长,说:“行了,先问清楚。”
涂娇看向阻拦的冷一,目光里似乎见到了什么,泪水突然落下,她拽住还想站起来保护自己的父亲,道:“你们想问什么。”
秦钟看她一眼,又转头望向之前涂娇视线所及之处,先前在村口见到的大明星江闲,带着他的两个助手,姗姗来迟。
按道理,村子里发生了这么多事,哪怕是个外人,出于好奇也会出来看看,可江闲他们几个,刚到仙子村,在全村人几乎都出来围观的时候,偏偏不见人。
江闲的出现,让剑拔弩张的气氛稍作缓和,因为气势汹汹的村长江硕,突然表情变得温和,也不再跟涂山纠缠,江闲看他一眼,村长便讪讪放开又想上前拽人的手,仿佛生怕被江闲发现他刚刚做的事。
秦钟听小势他们几个说过,这江闲分明是村长的侄子,可这样看来,却像是两个人的身份反了过来。
秦钟虽不知道这女孩和江闲一行人究竟有什么关系,但江闲一出现,在场人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就这一点,已是足够。
尤其是,秦钟注意到,在面对江闲时,无论是涂娇,还是村长江硕,都有一种莫名畏惧的姿态,仿佛都已经形成了习惯,下意识就要服从,秦钟在心中叹了口气。
一旁江硕虽然不再气势逼人,但仍然态度警惕:“你们想干什么?涂娇和祠堂里的黑影脱不了关系,这可是我们当场抓住的。”
白树却并没有理他,也似乎没有注意到江闲这边的情况,只对涂娇问道:“他们为什么抓你?”
秦钟一眼被推得东倒西歪,满身狼狈的少女,发现那女孩睁着一双满是泪水的眼,目光里却满是平静和空洞,她似乎偷看了江闲的方向一眼,可也只偷看了一下,又立即转开,随后回道:“他们说我,杀了人。”
冷一放开他,道:“怕是没这么简单就会被你们抓住吧。方才我们在附近搜过可不止一圈,不仅没有发现你说的黑影,这女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如果她真是和黑影有什么联系,那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你们抓来这里。”
涂山似乎也终于鼓起了勇气,跟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家孩子这么小,力气也不够,平常杀只鸡都不敢的啊,你们就算想旅游区不受影响,也不能乱抓人啊……”
村长一听,似乎又想动手,却又忌惮着什么,脸孔不断地扭曲着。
明明是一村之长,却脾性暴躁,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倒像是个专门挑事的。
秦钟暗叹一声,试了个禁言,不再允许这个人胡搅蛮缠。
村长一不说话,人群倒是变得安静下来,只偶尔传来不甚清晰地议论声。
冷一瞅了秦钟一眼,心道:“总算没人挑事了。”
白树打量涂娇片刻,问道:“祠堂里的人,是你杀的吗?”
他语气冷漠,涂娇却恍若未闻,又偷偷看了江闲一眼,回道:“不是。”
她护到涂山,像是生怕有人再对他动手,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祠堂里的尸体,是涂生,我叔叔。”
又道:“他不是我杀的,只是几天前,我亲眼看到,一阵背影把他卷到祠堂,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秦钟瞥了依旧面无表情地白树一眼,觉得很是头痛。
若真如涂娇所说,这事就只是哀鬼所为,可那哀鬼分明就是涂生本人,又如何能自己杀害自己?
涂娇,江硕,涂生,还有那来头不小,连自己亲生叔父都畏惧的江闲,这个小小的仙子村,倒是藏龙卧虎,让人应接不暇。谁是凶手?江闲和村民之间又究竟是什么关系?根本不想思考这些问题的秦钟,感觉被迫跟着思考的自己,头都大了无数倍。
白树却似乎不介意涂娇话里真假,只是接着问道:“你还看见了什么?”
涂娇道:“涂生,在和黑影说话,我听不清楚,但他们聊了很长时间。”
白树道:“除了黑影,仙子村最近没有发生其他异常的事情吗?”
涂娇一怔:“这个……”她想了想,道,“好像是有的,旅游区开放的前一天,本来晚上没有灯光的祠堂,突然灯火通明,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是什么人,不仅拉开了祠堂所有的电灯,还把祠堂里所有的蜡烛和香火都点上了。”
听她这么一说,秦钟隐隐觉得,他好像抓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又听白树道:“既然前晚祠堂有异常情况发生,为什么不查清楚,再重新开放?”
这时,被施了禁言术的村长突然插话,道:“我也想先查清楚啊,但仙子村开发,千百年也就等来这一回,我想带着村民过好日子,村民自己也想啊。一旦被外面知道,仙子村是因为这样的事情突然改期,怕是不等我们查清楚事情真相,我们辛苦了这么久的努力,早就已经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