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国之哀容之指望不上的男人们(1 / 2)
“你们可能都不晓得。”施耐德多少有点想当然道,“就在芜湖让鬼子占去没两天后,也就是十二月份十三号,南京也被日本人打下去了。”施耐德声音颤抖着说。
“这个我也听讲过。”二虎子紧接着沉声说,“我在打渔的时候,就碰到好几个从下江来的船老大。讲前些天的浦口燕子矶那边的江水全都让血水给染红了。
江里好多的好多鱼都遭了殃,让血水给闷得透不过气,闷死了好多。从南京到镇江的那一路的江面上,阵阵节节地漂得不是死人就是死鱼。那叫一个惨啊!”
“前天你大嬷妈过来也这么讲,惨死了都,”二虎子话音未落,他老丈母便急猴猴地接嘴,“讲横山街上这些天来了好多逃难的,不是南京的就是上海的。有的拖家带口,有的赤条条一个人。个个都魂不在身上。
有一个姓姚的男的。租住在你大嬷嫲家隔壁。至多也就二十岁出点头呢,清丝丝赤白干净的一个小伙子。来咯没两天就上吊自尽了!”
“怎搞要自尽呢?”阿秀不由得追问。
“听跟他同来的人讲,怎搞的呢。讲人家一家子,从什么金什么大学里跑出来,让鬼子一下子短(拦)到了。一二十个鬼子,盘了一两个时辰,硬生生把人家活生生水灵灵的漂亮小姑娘给盘死了。
这还不算,那些畜牲的操的,还让他看咯,不让他眼珠子眨一眨。一眨眼睛就拿刺刀戳他。戳得他身上大通小眼的。
他们还有一双儿女,跟咯这两小夫妻后面。看伯伯嬷嫲让人盘得作孽死咯,那肯定哭唉,还对。
那些猪操的日本鬼子,就把那姓姚的一双儿女,用刺刀戳咯,挑到火堆里头烧。活活得把两个小家伙给烧死了。
那男的受刺激了,神经就不大正常了。到咯我们横山,没两天,就想不开,上吊死了!”
“我讲那男的死得一滴也不冤,活该。那样的男人,根本就算男人。也是活畜牲。”阿秀她大嫂听她婆婆这样一说,气不打一处来,为那个受难的女子鸣不平道,
“女人嫁给这样的孬种,也叫瞎咯眼睛!
你老婆让一二十个人盘哎,你一个大男人哎,还好意思睁眼睛看咯?就算是我一个女人么,哪怕烂咯手爪子,牙齿哪也没得?手打不过,脚踢不过,牙齿咬么我也要咬鬼子畜牲两口。稍微有点血性的,早跟鬼子拼命了,还有脸活到我们横山来。”
“尼玛,这些鬼子唉,哪不是爹娘生得啊?!尤其是人家一双儿女。听讲也就刚晓得走路!正讨人喜的时候。怎么下得了手?不是猪操的是什么东西哩!”他老丈母,讲着讲着,眼睛水就哧哧地往外淌着不歇。抹都来不及。
“这么讲,小家伙只能讲是投错咯人家!碰到这样的没骨头没担当的伯伯,早死早好,早死早投胎!不见得是件坏事。”阿秀大嫂情绪爆发,泼口大骂那个寻了短见的男人。”
“大伯奶奶,”阿秀嬷嬷一激动,操起了江北腔,叫她的大儿媳妇,俨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同道中人。就见她气齁齁抱怨起中国男人的不堪来,“我们家男人啊,除了吹牛逼一个顶两,打自己家女人小家伙顶龙,别的本事没得。只要人家男人打过来,保管比兔子跑得还快。女人要指望他们保护,眼睛哭瞎了也等他不来。”
“嬷嫲你讲的确实。确实是这个理。日本鬼子哪是铁打的。上海打不过,芜湖打不过,南京也打不过。害得女人小家伙,到处跑到处跌,还是逃不了被日本鬼子盘,日本鬼子灭。”阿秀大嫂讲起中国男人的不堪起来,简直是倒也倒也不绝。
“唉,就是没屌用!”他老丈母接着埋汰中国男人,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地,搞得施耐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感觉都没地方站,“听讲小鬼子,个个没得三尺高。跟个小家伙样地。我们的男人,个个都比鬼子高一个头两个头。”
“长了个痴个子,有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