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都是女人（2 / 2）

秦言以为自己发生了错觉，女孩会飞吗？不过马上摇了摇头，可能是女孩身体太单薄了，这一跳，就如飞起来吧？

父女两的饭已经做熟了，他们船上有一个小煤球炉。父亲抓起两把螺丝，用老虎钳夹破了螺丝的底部。女孩洗锅下了一点点油。很快，一盘螺丝炒好了。

女孩很孝顺的给父亲打饭，这虽然只有一盘螺丝，可是秦言感觉到了家的感觉。

看着父女两津津有味的吃着，秦言肚子马上咕隆起来。也是，走了几个小时，这肚子确实饿了。

“嘻嘻……”嬉笑声传来。

女孩发现了秦言在流口水，这不由得笑的天真。

“这个，能不能给碗饭吃”秦言走了过来，竟然如一个要饭的一样。

“哦哦客人，不嫌弃就一起吃饭”老人马上热情道。

“真的”秦言正中下怀，不过看了看女孩。

“大哥哥我给你打饭”女孩好像很高兴，因为多了一个吃饭的人。

秦言狼吞虎咽的，不仅仅饭都下了秦言的肚子，一盘螺丝也被秦言吃的精光。

秦言不好意思的看看老人又看看女孩。

“我给你们付钱”秦言想起了什么，赶紧掏腰包。

“客人，一顿饭而已，不嫌弃我们就安心了”老人道。

“还有螺丝”秦言不想白吃他们的，指这空盘道。

“自己掏的，河里的，不要钱”女孩马上笑道。

秦言听了看着自己的钱包，终于又放进自己口袋里去。

吃过饭，老人要休息。女孩跟秦言上岸，两个人聊了起来。

“大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女孩问。

“你叫什么”秦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女孩名字。

“燕子”女孩道。

“姓呢”秦言又问。

“我是我爸捡来的，我爸就叫我燕子”说到自己这样的身世，女孩竟然很平淡，没有多少哀怨。

接着女孩告诉秦言，自己从小身体不是很好，身体特别的轻，一跳就如燕子会飞，父亲才给起名燕子。

秦言心里生出一股怜爱，还真提了一下女孩身子，真的好轻，抚摸了一下女孩的头发道“我能做你哥哥吗？”

“哥”女孩马上叫道，那声音好像久违的渴望，让秦言一下子拥住女孩，好像自己的亲妹妹。

两个人说着各自的曾经，秦言竟然把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燕子，当说到自己那些扯蛋的事情，总是让燕子咯吱咯吱的笑开花。

燕子告诉秦言，自己从小被父母遗弃在河边，是父亲拔螺丝的时候发现了自己。父亲没有亲人，把所有的爱给了自己，抚养自己长大。父女两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清苦，不过燕子很满足，如果没有父亲，自己现在不知道是怎么样。

“燕子，你爸岁数大了，对你有什么安排吗？”秦言关心的问。

“我爸这些年一直怕这个，所以不辞辛劳的想为我准备点什么，可是我们还是只能吃饱肚子，我很担心爸爸”燕子说着带着一份对父亲的担心。

“你跟哥走好吗？”秦言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从一见到燕子开始，秦言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让燕子过上好日子。

“哥，爸很要强，要自食其力，我舍不得爸”燕子一说到离开，那满脸灿烂的笑容就被伤感取代。

秦言沉默了，燕子刚才告诉秦言，父亲身体不好后。好几个人要领养自己，父亲也让自己去。可是燕子一直舍不得父亲。燕子知道，每次，父亲都偷偷的哭了。十多年的父女之情，不是说断就断的。再说，燕子更加舍不得父亲，懂事的燕子知道，自己是父亲的全部。如果自己走了，父亲会一下子垮掉的。老人不愿意离开这里。

秦言提出要带老人去医院看看，让老人能长久的陪伴燕子。

燕子告诉秦言，以前也有要领养自己的人提出来，不过父亲都拒绝了。老人说要顺其自然，不想余生在医院度过。

听了燕子的告知，秦言知道无望，只能作罢。

“孩子，竟然你认了燕子做妹妹，那就让燕子上学吧？”这时候老人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秦言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真是该死，自己竟然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看来老人对燕子的爱是全方位的。

“叔……”秦言想感谢老人来着，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因为老人是燕子的爸。

“孩子，燕子是个乖孩子，我老了，她需要一个好哥哥”老人对秦言露出了托付的眼神。

“老人家……”秦言只能说出三个字。

这是一种敬仰，对老人的，这也是一种被信任，老人对秦言的。毫无瓜葛的两个人，竟然被托付自己的所有，老人竟然把燕子托付给了自己，秦言要好好的安排，安排老人的心愿……

秦言在苏州带了三个月，燕子已经十多岁了。这学校确实不好找，再说，燕子一直没有上户口，秦言倾其所有的为燕子，为妹妹，为老人把事情办妥了。

燕子终于上学了，老人拒绝了秦言为其安排安享晚年的生活，依然每天去拔螺丝。秦言没有强求，或许这样才是老人最好的选择，明天回来依然可以看见女儿，看见燕子如别家孩子一样上学，放学，做作业，一个父亲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