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大事不妙（2 / 2）

“天哪！”

掌柜的看到满地血腥就已经惊呼出声了，他再一低头，看见凤长老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落在房间的一角，登时站立不稳，瘫倒在地上。

浮渊城城主铁青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死死盯着地上早已凉透的尸体，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来。

“掌柜的，昨天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最好老老实实给我交代清楚，否则，别说是你，就连我，只怕也难逃凤家的责难。”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城主。”掌柜的瘫坐在地上，他努力想爬起来，最终还是因为手脚发软，无力起身。

“昨天下午，我还问过了伙计，说是中午曾见过凤长老，不知为何，他脸色十分难看，伙计们不敢上前，只远远的张望着。”

“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人前，可是我们可以肯定，整座墨涟居，再无其他人进出，而且无人感到有任何动静。”

“只是，发生了一件事可能与这变故有关。”

掌柜的一口气说完这一大段话，偏偏在最紧要的地方，停下来喘起气来。

“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浮渊城主终于听到点有用的东西，不由得急道。

“伙计说，昨日午后，有人曾经来找过凤长老，是一个中年修士，极瘦，十分落魄。所以伙计就将他赶了出去，并没有让他进墨涟居的大门。”掌柜努力回忆起当时小伙计跟他说的每一个字，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城主。

“那个伙计呢，叫他过来，让他把见过的那人给我画下来。”城主大声吩咐。

“他，他就是刚刚您打死的那个。”掌柜为难的看了眼窗外，将这个噩耗告诉了城主。

城主浑身一震，刚刚有所缓解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怎会如此凑巧！”

过了这么久，掌柜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弯着腰驼着背，仿佛浑身的精气神都在瞬间溜走了似的。

“凤长老不喜欢人多，我就把大部分的伙计都遣了回去，这个伙计因为人机灵，又曾经修炼过几天，所以一直都是他在这边服侍。”

浮渊城主呆了呆，怏怏的吩咐道：“你去弄副上好的棺木，将凤长老的尸身收敛起来，我去通知凤家人，一切都等他们到了再处理。”

“将你这墨涟居先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保持房间的原样，那伙计的尸体，也先收着，不要通知他家人来领走。”

“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至于以后的命运如何，就要看老天爷愿不愿意给我们留条活路了。”

说完这些，城主踉跄的走下楼去，就在外院呆坐着，无知无觉的等着凤家派人过来。

掌柜的比起他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偏偏墨涟居是他的产业，再怎么心中惶恐，他也不得不强撑着，将城主吩咐他的事情，一一办好。

程北此刻，正待在凤家与浮渊城的必经之路旁。

他找了棵大树，舒舒服服在树上睡了一晚。

天亮之后，又叫幻银给自己身上布下了昨天那种法阵。

这个法阵，可以隔绝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异香，让凤家人不能借此找到自己。

而他，就能坐在一旁，将凤家的反应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