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憾儿渐生头疼病(1 / 2)
见阿凝闭了嘴,阿冶再去哄阮梅宁,“少爷,时辰不早了,您睡吧?”
阮梅宁忽然笑了一声,压低了嗓子:“还有件事你们不知道,阿芥阿笋他们收房那日,妻主亲口说的一辈子无宠,只是养着他们罢了,可转头就......”
“啊?”阿冶阿凝皆张大了嘴,半晌,阿冶耸了下眉,“少爷,女子哪有不花心的,这话您就不该信。”
“我本来是不信的。”阮梅宁嘴硬,可转过头去就掉了一滴泪,顺着眼角滑下去,浸入鸳鸯戏水的枕套,瞬间不见了。
爹爹说的不能轻易动心,该怪自己越界了。
动了心,便有了软肋,见不得她对旁人好,心里那个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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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跟着唐憾儿一路回了兴元楼,也知道今晚自己造次了,心里七上八下的,进门也不多说,拿眼神示意丁童上水上茶伺候着,自己则提了柄小刀慢慢切甜瓜。
可又心不在焉,切成细细碎碎的一碟子,散乱着,吃又不好吃,拿也不好拿。
唐憾儿捏着支小叉子,叉一块,掉了,又叉一块,又掉了,索性一丢,也不吃了,就干坐着。
过了一会儿,辛酉先憋不住了。
“今日又不是初一十五,妻主想找哪个找哪个,何必在这委屈自己。”
唐憾儿不接这话茬,直接问他:“丙童还没好?”
辛酉抬眼看看她:“好端端的问他做什么?”忽而又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他可没乙童好看!要不——”手背上轻轻挨了一下,不说话了。
“满脑子想些什么?!”唐憾儿皱眉,“我正是要连乙童的事一起说,你去转告他们两个,在粗使院好好待着,再不消停就别想出来了!”
“哪里不消停了?”辛酉嘟囔一句,忽然睁大眼睛,回过神来,心想莫非韦阿谣那事她知道了?
“后宅能有什么新鲜事,无非争来争去的,”唐憾儿也不明说,点到为止,“你既然坐了正夫的位子,就别想些左道旁门,说到底咱们两个是正经夫妻,你天天不安些什么?!有这精力不如多学学怎么管家,要么玩你的机器去,都好过天天胡思乱想。”
辛酉想说韦阿谣那事不是自己的主意,可又觉得这事脱不了干系,既然唐憾儿认定了他们是一伙的,怕是会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不管她说什么都点头应着。
“还有,最近戏院也少去,就算我知道你不会胡来,旁人可不一定怎么想。”
“嗯。...嗯?”辛酉叫一声,“我哪里胡来了?不过就是......就是......嗯,妻主教训的是,我知错了。”垂头不说了,又一下一下的切着那细碎的瓜瓤。
唐憾儿叹了口气:“元卿,原先咱们两个见面就吵,我不但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有寻常夫妻的烟火气在里面,可如今......”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话都变少了。
辛酉闷闷的,听懂了唐憾儿的意思,她是嫌他开始端着,越发无趣了。
可他没法接这个话茬,想来想去,反而是自己先认了账:“憾儿,是我不好,我继续改,劳你再等等。”
“还改?”唐憾儿笑了一声,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无奈,“好的都改没了,坏的越来越多,你就那么信你背后那些狗头军师?”
说着就站起身来,不想久留,这阵子大约是太烦也太累了,觉得有些头疼。
辛酉跟着起身,想留她,又有些赌气:“来都来了......”
唐憾儿挥挥手:“少说废话吧,你原先就挺好,可别再——”头一阵疼,背后都有些冒冷汗,扶了一把门框,定定神,“你早些休息,改日再说。”
没精力再多解释,赶紧出了门,顺着后廊沿侧门溜回了自己的卧房。其实这是给辛酉留面子了,从侧门走旁人不知,只当她在正夫那留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