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药方(1 / 2)
迟非桑心里犹豫又纠结,道:“可是,可是,若国主知晓……”
白珊珊虚弱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不必担忧,我会同国主讲的。你们一切照旧,务必治好…少主。”
迟非桑也知道,如今已有一个月了,少主和那个孩子还没有好,还有几个奴才也病了,若再不好,恐怕他们小命也难保。
迟非桑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吩咐人准备药。
白珊珊当夜就开始高烧不退,吃了药也不见好。这边阿宁这几日都没有见到白珊珊也开始吵着要找白珊珊。
“迟太医,母后呢!我母后呢?”
迟非桑一边喂药一边道:“少主,王后娘娘有事,出宫了,过几日就回来了。等您病好了,也可以出去了。”
阿宁蹙眉道:“你撒谎,他们说景仁宫已经关了,任何人都出不去。你别想骗我!”
迟非桑喂药的手顿了一下,心想:这小孩子太聪明,果然不好骗。迟非桑整理好思绪道:“谁敢不让王后娘娘出去呢!少主,您放心,王后娘娘过几日就回来了。”
阿宁皱着眉头,半信半疑,抬手想要挠一下手上的痘,被迟非桑拦下道:“少主,不能挠,越挠越严重。”
阿宁嘟着嘴,不满的放下了手,问道:“迟太医,我的病什么时候好?”
阿宁唇色还有些苍白,身上的痘也越来越多了。旧的痘下去,又长新痘。相比较那个孩子来说,好多了。那个孩子体弱,呼吸一直很微弱,之前还好些,后面没忍住挠破了身上的痘,不仅传染了两个婢女,还使得自己越来越严重了。
琼花喂了白珊珊药,让白珊珊好好休息,白珊珊却睡不着,命人开了窗户,坐在窗前,看着屋外的月亮。今日刚好是满月,圆圆的月亮,犹如白玉盘,洁白无瑕。
雪花拿了一件衣服盖在白珊珊身上,关心道:“娘娘,夏日虽有些热,但夜里比较凉,还是要注意身体。”
白珊珊点了点头,道:“你们去休息吧!不必管我了。”
“不行,娘娘,您还发着烧呢!我们不能不管你。”是琼花走了进来。
白珊珊看到琼花问道:“少主如何了?”
琼花将药碗递过来道:“迟太医刚喂了少主药,少主这会儿应该睡下了。就是少主吵着要找你您,被迟太医哄好了。”
白珊珊点了点头,也放下心了。
“啪,啪,啪……”
带血的鞭子一下一下的打在刑架的女人身上,女人身上每一块好皮,都是血痕。女人早已经昏厥过去,见女人晕了过去,男子停下手中的鞭子。
“大人,她晕了。”
陆宴一身暗红色飞鱼袍坐在一旁,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风轻云淡道:“弄醒。”
听到陆宴的指示,男子从旁边拿起一个木桶,直接泼向了女子,只听一声惨叫。
“啊!!!”
一桶辣椒水泼在女人身上,让她浑身痛到发抖,女人缓缓睁开眼,看清面前的人,冷冷的看过去,没有说话。
陆宴一副悠然的样子,拿了一把瓜子,自在的磕着瓜子,似乎坐在自家庭院里一样,丝毫没有被女人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影响到。
女人声音很轻道:“传闻,锦衣卫指挥使冷血无情,饮毛茹血,杀人不眨眼,如今看来,传闻,果然没错。”
陆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不在乎道:“我也不想这么出名,没办法!你,还不打算说么?”
秋书浅浅一笑道:“我自知我的下场,但总要拉个垫背的,拉一国少主和王后娘娘一起死,这个垫背很值呐!”
陆宴点了点头,赞同道:“嗯,倒也是。不过呀!他们死,还有一些人也要死的。”手里的瓜子吃完了,陆宴掸了掸手上的灰,又抬手喝了一口茶。
“嗯,好茶。”
秋书咬牙切齿道:“你,想说什么!”
陆宴勾了勾唇,露出一副笑容道:“我说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
秋书没有说话。
陆宴道:“我记得,你应该有十多天没有被用刑了吧!今天重拾,感觉怎么样?”
“你到底想说什么!”
徐云走过来,将一本奏折递给了陆宴,一副面无表情的站在陆宴身后道:“我们大人去了袁州。”
秋书的脸色更苍白了。
陆宴抬眸看了一眼,没有说话,又低头看着奏折。
见陆宴久久不说话,秋书有些急道:“陆宴!你别碰他们!”
陆宴关上奏折,抬手,徐云很自然的接了过去。陆宴轻轻哼了一下,声音轻快道:“怎么?不能碰么?”
陆宴顿了一下,将茶杯端了起来,刚端到嘴边,又放下了,勾了下唇道:“对了,忘记告诉你了!袁州也发生了天花。”
秋书脸色更白了,就听陆宴悠悠道:“每日都有人死,啧!那画面,太惨了。对了,每日死多少人来着?”
徐云一本正经道:“两百至三百人之间。”
陆宴道:“啧啧啧!太惨了!就是不知道这天花会不会传到文小公子那里呢?”
秋书立刻大喊起来:“陆宴,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为了一己之私葬送整个袁州的百姓,你还配为官么?你简直不是人!你无情无义,枉为人!”
陆宴满不在意,缓缓起身,站在秋书对面,手里拿着皮鞭,用力的按在秋书的伤口上,伤口裂开,血流不止,面色冷峻道:“我无情无义?文家做了什么事情,你应该清楚吧!东浙水坝砂石换车包浆,你们文家从中捞了很多吧!东浙水坝被洪水冲塌,数万百姓丧命无家可归,你可以你们文家不在里面么?你在太后面前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你也不也是个卑鄙龌龊的人么?你祖父培养你,靠近国主,你以为你们文家真的干净?齐国养你们文家三朝,你们呢!对齐国不忠,对百姓不仁,对国主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居然有资格说我?嗯?”
秋书额头冒着冷汗,痛的说不出话来。
陆宴松开手,收回皮鞭,轻轻笑了一下,道:“十几年前,文太傅曾去东浙一带巡行,当时山匪横行,兴风作浪,但文太傅去了那里才三日就平了匪患。尤其是为首的几个山匪,死后还被挂在城墙上示众,整整挂了一个月。只是这同时还有一户人家,全家莫名失踪,就见其家中幼女都失踪不见了,至今都不曾出现。哦!对了,听闻文小姐身为京都人,却额外喜欢吃鱼饼,这鱼饼可是东浙一带有名的吃食呢!”
秋书愣了一下,抬眸看向陆宴,道:“不可能,我是文家女。”
陆宴噗嗤笑了一下,道:“你将文家小公子藏在那户人家,你不就已经承认了么?文小姐!”
秋书摇了摇头,眼睛睁大道:“不,我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