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年节(2 / 2)
“应望宗这算是对自己的认可?还是对申中省的认可?”到现在,她甚至都没搞明白。
而关于应望宗的异常行为,其实还有一件事;申中省觉得话题有些犯忌讳,就一直没跟应欢雨说过。
那大概是申中省第二次陪应欢雨来复阳,有一回应益言让申中省去社区的小广场,叫老爷子回家吃饭;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回来途中,应望宗突然停下了;然后一本正经的对申中省道:“若是爷爷哪天生病了,千万别让爷爷遭罪。”
“啊?”申中省一脸疑惑。
“走(之)前儿…别让爷爷遭罪。”应望宗满脸认真,再次重复了一遍;随后不等申中省回话,他又继续反问道:“记住没?”
“哦…”在一脸疑惑中,申中省郑重地点了点头。
见对方应了,应望宗眼神里竟露出少有的慈祥。
有些有识人经验的老人,常说好人坏人都挂像。
或许申中省的长相,以及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光;能足以让没见过几面的应望宗,产生天然的信任吧;又或者是,应望宗对申中省的这种信任,是来源于他一辈子见人识人的经验吧。
只不过老话同样也说过,“人心隔肚皮”;是好是坏?谁又能一眼望穿呢!
“看咱爷(爷),什么叫“相当于”啊;多赖(皮)哦…”听完应望宗的狡辩,应欢雨看向王柯霞,想要让她给评评理。
“你别找我,”明白意图的王珂霞,不等对方说完,立马打断,伸掌制止道:“跟我没关系哈。”
“哈哈…”大家都笑了。
正在大家唠家常的时候,外面突然烟火四起。
“烟花,烟花,放烟花了…”应欢雨喊叫着,推醒还在躺着的申中省;一家人走到院儿外,朝不远处放烟花的方向,个个驻足仰头…
除夕过后,是亲友互访的阶段;这年的新春初三,楚慧桉带着老楚家一门老小,包括几个叔叔家的堂兄弟,以及各自下面的子嗣;熙熙攘攘二、三十众,都来给老姑拜年了。
那天,楚润天第一个下的车;还没进院儿,就先在外面喊了一嗓子“大弟…”
听到召唤的牛牛,在屋子里急得…在“吱哇乱叫”中团团转;应欢雨刚开个门缝,牛牛便像箭似的挤出去了,欢快地吠着,便扑向了楚润天的方向。
这天,应欢雨的老舅、楚慧桉的老叔,楚品礼也来了;他算是当天来的老楚家,辈分最高的了;只是年龄却比楚慧桉大不了几岁。除此外还有应欢雨大姨丈,可他早已过了花甲;只坐在角落,默默陪着。
酒宴上,作为长辈的楚品礼,对孙子辈的楚润天读书的事情;很是一番批判。给的建议是专升本,还得继续学习;不能总打游戏。
应益言怕大过年影响孩子心情,便有意阻拦。
因为他跟楚品礼俩人辈分相同,又比大姐夫偏小;俩人斗嘴最合适。只不过两人一斗起嘴来,闹得那叫一个欢。
楚品礼调侃应益言不是男子汉,说他是孬种;起因是有一回楚江月生病住院,医生最初给的结果夸大了诊断;吓得应益言没了主意,就给楚品礼打了电话。在其赶来后,看见走廊的应益言,正悄悄坐在一旁抹眼泪…
被如此责难,应益言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讽刺楚品礼,说他也是个囔囔踹(窝囊废),管不了自家老娘们儿…
要说楚品礼怕媳妇这事儿,应欢雨倒是跟申中省说到过。
大致还是因为她的老舅母,看不起身为农村的老舅家里人;再加上楚品礼目前在复阳的一个专科学校任职,已升至校长;着些都跟老舅母的父母有很大关系。不得已…楚品礼忍辱负重几十年;用他的话说,若不是为了孩子,可能早就离了云云。
要是老舅母来不来酒宴上,其实没多大影响,热闹程度依然。在两个老顽童互黑中,气氛竟越发的高涨;众人觥筹交错间,氛围愈发意兴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