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里所练（2 / 2）
这密密麻麻的一片又回到了小罐。
“您似乎还没有准备好，还在害怕巫神的赐予，吾理解，就像当初吾以为自己疯了般，耳边回荡着幻语，后来仔细倾听，那是无上的荣声，巫神的启示！”
赫瞳材虔诚的叙述，
全身上下无不透出对巫神的尊敬。
而在铁木狰的眼中，他就是一个脑子不正常的鸟人，只不过会诡异莫测的巫祭之术而已。
“我的手指头里面还有虫子吗？！”
“没有。既然您还未做好准备，那就等您慢慢的思考，做出内心深处的选择。”
赫瞳材收起了小罐子和鼠笼，展现出了他的过人耐性，他尊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无论正确与否。
铁木狰不打算现在就做出选择。
“还请好好休息，明日再见。”
翌日
白日上午还是绑着铁砂袋跑晕过去。
有趣的是下午的血脉秘术。
铁木暝教他如何真正的秘术，就像雪林追杀时，巴汉为了隐藏铁木狰的气息，所使用他唯一会的“风鞑息满（藏息术）”。
只不过教他的是只有狩血部落血脉才能学习的秘术“地玛尼桑”，一种可以感知数十丈以内所有生物气息的秘术。
“黎兽屠业”，
铁木狰如同野兽一般想要撕毁所有的事物，首先是要把轮椅拆了，接着是再次打断这个瘫了却依旧“聒噪”的腿。
幸亏铁木措在他伤害到自己之前，把他按在了冰水桶里，洗了一个不安分的澡。
帮他冷静冷静，
不然铁木狰真的要把轮椅砸了！
铁木狰的学习速度远远超出铁木暝的想象，秘术的施展需要药物、和庞大的精神力、与天地感应，获得自然的帮助，进入超凡状态。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别是喝下药物之后，伴随的恍惚错觉，甚至是生理上的强烈不适感，让饮用者难以集中注意力，难以感应天地，进而保持超凡状态。
掌握一项秘术需要大量的练习。
通常会是以月或者年为单位，有的人甚至以十年修炼一种秘术。而铁木狰一个下午便粗通两种秘术，属实是天赋异禀，或许他可以成为一位秘术师....
铁木暝心想，这样的天赋必须告诉额吉，相信铁木措阿帕也会告诉阿布，为什么不一起告诉呢？
铁木狰被扛回房间，
直到耳边响起“锵！”的一声。
条件反射似的垂死惊起！
朦胧的睡眼惺忪，恩人从模糊到清晰。
“这就是药酒？闻起来真糟，张嘴。”
然后，
铁木狰被恩人“强行”灌下药酒。
他感觉到恩人掐着他嘴巴的手很嫩，又十分有力量，不像巴汉阿帕粗糙的大手和以前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手。
铁锈味充斥着，里面到底是什么血？
血气慢慢沸腾。
铁木狰趁机说出了昨夜巫祭之术的事。
这倒是引起了恩人的注意。
“小虫子？”
巫祭之术是祈求巫神，巫神赐予力量。
对外人是这么说的，可巫神虚无缥缈。
可他们确实有奇怪的力量。
有人猜测，巫祭之术就是某种秘术，只不过比其他的秘术更强、更容易释放。
不过赫瞳材好像养的是蛊虫。
倒不是说这片雪原不能培养蛊虫，只不过一个神经兮兮的巫祭打着教巫祭之术的名义，实际教蛊术，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这间石室里面是否有虫子藏在角落？
“暂时不要修炼巫祭之术。”
铁木狰在空地上冲刺一段，又对恩人拳头相向，而恩人闲情画意的避过，不多一点不少一点，直到被喊停。
“勉强能入眼。”
恩人评价。
达到标准后，便开始传授游龙步。
“心似鸿雁，天高云阔。
身似灵兔，一念动静。
脚下游龙，腾云驾雾。”
铁木狰睁着大大的眼睛，突出的就是没听懂，他没听过这些“聒噪”，这些词语。
“你不用记住这些，只需记住本尊传授的呼吸节奏配合脚下步法。因为你没有内力，不足以提升速度，只能用血脉代替，不过效果不错。”
铁木狰被夸一句，一脸傻笑。
“明日本尊要看到进步。”
“等等！”
明亮眸子充满疑惑。
铁木狰扭扭捏捏的说：“恩人，那个问题的答案...我好像想到了，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答案，不过无论答案是不是正确答案，我还是想回答恩人....噼里啪啦。”
“闭嘴！赶紧说。”
见恩人暴躁起来，铁木狰赶紧道。
“是我阿布，雪狼堡的狼主。”
眸子炯炯发亮。
“为什么？”
“因为恩人说过，比起我更喜欢和雪狼堡的真正掌权者合作。虽然不知道合作的内容，不过教导我应该是条件。”
恩人：“两个问题。”
铁木狰欣喜万分，随后问出来想了很久的问题。
“第一、阿布为什么要让恩人教我？
第二、我要参加巫神赐福大典吗？”
恩人：“第一不知道，第二知不道。”
啊？！这算哪门子回答？明摆的糊弄！
冷风扑面，铁木狰被吹的合眼。
恩人随风而去，不过留下一句话。
“非是不想说，实是不知道。”
铁木狰选择相信恩人，等待着接下来。
过了一会儿，赫瞳材按时而至。
赫瞳材掏出小罐子，立马被铁木狰强硬的阻止，斩钉截铁的说：“我暂时不想学习巫祭之术！”
诧异的表情出现在赫瞳材脸上，随后又化作意料之中的笑脸。
“没关系，尊重您的选择。既然如此，还请您好好休息，吾明日再来。”
“不。明日也不用来。”
赫瞳材再次流露出诧异的神色。
“当然可以。若是您的选择改变，便在窗口放上一枝熊掌草，吾届时便会到来。”
铁木狰与他道别。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赫瞳材没有笑脸。
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困惑，
不对劲！
绝对有不寻常的事情背着他发生！
铁木狰的语气太过强硬，
拒绝的太过决绝！
这不是他应该有的样子。
赫瞳材忽然想到了谁，露出诡异笑容。
走入阴影，消失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