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云世子的关心(1 / 2)
“竟是西域上好的杏干,吃一点解解馋也无妨,就是怕这丫头贪嘴。”
黄酉从青风手里接过杏干,又对着凌秋嘱咐道:“每日只能吃两个,多了也不行。”
凌秋正欲起身谢过,云谦快步上前阻止:“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当不得谢,与姑娘的救命之恩相比无足挂齿。”
凌秋身子本就还有些虚乏,既是云谦这样说了,那她也不客气推脱。
只是现在有外人在,不好再躺着了,只能重新坐起。
“来,把药喝了。”
不多时,黄酉便拿了碗黑漆漆的汤药过来。
凌秋撇了撇嘴,这苦兮兮的汤药她还得喝多久啊?
“别在我这扮娇,这药你且得喝上几天呢。”
说完又把碗往前推了几分,苦药的气味直冲凌秋鼻子,让她不禁皱起了两分眉头。
本就普通的易容相貌这下显得更加平庸了。
云谦见她皱着眉头:“姑娘莫不是怕苦,这杏干……”
话未说完,就见凌秋端起药碗,屏气灌下,姿态尽显豪迈。
怕苦?
她早已不是娇娇小姐,何来怕苦,只是对这药味喝腻了罢了。
“初一姑娘当真是女中豪杰。”
云谦轻笑,对她夸赞出声。
凌秋嘴里满是苦味,又不能言语,便只对着黄酉伸手示意:我的杏干呢?
“云世子的杏干虽好,但吃多了伤胃,你身子还未好,今日就只能吃一个。”
黄酉拍下她的手,只递上一个杏干。
凌秋不服,眼睛还盯着那篮子杏干,但又争辩不得,只能气鼓鼓的作罢。
云谦含笑看着师徒二人的互动,觉得挺有意思:“初一姑娘今日的精气神看着好多了。”
凌秋见他与自己说话,比划道:休养了几日,已经好多了,受伤的事情世子也莫要自责,卜卦之前我已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了,窥探前事没有那么容易的。
云谦颔首,并不揭穿凌秋能言语的秘密:“其实还有一事不明,欲请教姑娘。”
——世子请说。
“卦象中显示与南疆有关,但是为何偏偏对我下蛊,京都重臣也不止镇北王府一家,难道真如卦上所述,南疆的地底暗河与宫里那位有关?”
言及陛下,云谦朝皇宫方向拱手示意,也并不敢直言当今陛下。
凌秋沉思片刻:“无息”出现了两次,一次在瘴林,一次在地底石室,如此纠缠不休,看来真相远没有那么简单,或者说,世子身亡,谁能得利?
“谁能得利?父亲乃是陛下兄长,陛下早已登基,现下国运昌盛,朝野平顺,无人能动摇朝廷根基。
我虽为父亲独子,但也不过一寻常世子,难道我的身亡还能影响到什么?”
云谦微眯着双眼,心下颇为疑惑。
寻常世子?
这人莫不是对自身的评价太过于谦虚了。
看他身姿步法,病重之前应该也是轻功卓越之人,剑术也不会差。
对自己还时而言语试探,可见武功不弱聪明机警。
还与当今陛下是三代之内的至亲,这叫寻常?
自从凌秋师徒二人进入京都,就鲜少有听闻云世子的消息。
一个大男人,还是堂堂镇北王府的世子,已及弱冠还未娶妻生子,也无花街柳巷的风雅之事。
再如何为人低调,市井话本也不该连一丝相关传言都没有,这叫寻常?
凌秋又偷偷瞄了他一眼,偌大的幽竹居就只有青风一个侍卫兼仆从,要说没有影卫,她绝对不信。
一个王府世子还有自己的影卫和耳目,这可是在天子脚下啊,这会子来说寻常,莫不是自己对“寻常”二字理解偏颇?
哪个寻常世子是他这样的?
还是自己对这京都了解得太少?
——具体原因我也不太清楚,那血线其实是连接着卦象的媒介,现在卦象断了,以我的身子骨,短时日内再想起一卦也不太可能了。
凌秋比划着手势,觉得还是跟云世子直言为好。
——我觉得世子中蛊的真相现下不要再去探究了,多思无益,世子觉得呢?
凌秋的话点到即止,但云谦已然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