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群猫头鹰（2 / 2）

“De-men-tors（摄一魂一怪），”哈利缓慢而清晰地说。\u0027他们两个人。”

“摄魂怪到底是什么鬼？

“他们看守阿兹卡班巫师监狱，”佩妮姨妈说。

这句话过后，是两秒钟的寂静，佩妮姨妈用手捂住了嘴，仿佛说了一句恶心的脏话。弗农姨父正瞪着她。哈利的大脑开始晕眩。费格夫人是一回事——但是佩妮姨妈呢？

“你怎么知道的？” 他惊讶地问她。

佩妮姨妈看上去对自己感到非常震惊。她带着恐惧的歉意看了弗农姨父一眼，然后稍微放下手，露出她的马牙。

“几年前，我听说——那个可怕的男孩——告诉她他们的事。”她生涩地说。

“如果你指的是我的妈妈和爸爸，为什么不使用他们的名字呢？” 哈利大声说道，但佩妮姨妈没有理睬他。她看起来非常慌乱。

哈利惊呆了。除了几年前的一次爆发，佩妮姨妈尖叫着哈利的母亲是个怪人之外，他从未听她提起过她的妹妹。他很惊讶她竟然能这么久地记得这段关于魔法世界的信息，而她通常会竭尽全力假装它不存在。

弗农姨父张开嘴，又闭上，再张开，闭上，然后，显然是在努力记住如何说话，第三次张开嘴，沙哑地说，“那么——那么——他们——呃——他们——呃——他们确实存在，他们——呃——痴呆是什么？

佩妮姨妈点点头。

弗农姨父的目光从佩妮姨妈到达力再到哈利，仿佛希望有人会大喊“愚人节！” 当没有人这样做时，他再次张开了嘴，但由于晚上第三只猫头鹰的到来，他省去了寻找更多话语的挣扎。它像一颗羽毛状的炮弹一样从还开着的窗户飞了出去，“叮当”一声落在厨房的桌子上，吓得德思礼一家人都跳了起来。哈利从猫头鹰的嘴上撕下第二个看起来像官方的信封，并在猫头鹰飞回夜色中时将其撕开。

“够了——该死的——猫头鹰。。。“弗农姨父心烦意乱地嘀咕道，跺脚走到窗户边，又把窗户关上了。

亲爱的波特先生，

继我们大约二十二分钟前的信之后，魔法部修改了立即销毁你的魔杖的决定。您可以保留您的魔杖，直至 8 月 12 日举行纪律听证会，届时将做出正式决定。

经过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讨论后，魔法部同意，开除你的问题也将在那时做出决定。因此，您应该认为自己已被停学，等待进一步调查。 谨

致最良好的祝愿， 玛法尔达·霍普柯克 魔法 部不当使用魔法 办公室

哈利快速地将这封信读了三遍。知道自己还没有被明确驱逐出境，他心里的悲惨结稍微松动了一些，尽管他的恐惧并没有消失。一切似乎都取决于八月十二日的听证会。

\u0027出色地？\u0027 弗农姨父回忆起哈利周围的环境说道。\u0027现在怎么办？他们有判你什么罪吗？你们这群人会被判处死刑吗？他事后充满希望地补充道。

“我得去参加听证会，”哈利说。

“他们会在那里对你判刑吗？”

\u0027我想是这样。”

“那么我不会放弃希望，”弗农姨父恶狠狠地说。

“好吧，如果仅此而已，”哈利站起身说道。他非常想一个人呆着，想思考，也许想给罗恩、赫敏或小天狼星寄一封信。

“不，红润还不是全部！” 弗农姨父吼道。“坐下来！”

\u0027现在怎么办？\u0027 哈利不耐烦地说。

“达德利！” 弗农姨父咆哮道。“我想知道我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u0027美好的！\u0027 哈利喊道，在他的脾气中，红色和金色的火花从他手里还握着的魔杖末端射出。德思礼一家三口都瑟缩了一下，看上去很害怕。

“达力和我在木兰新月和紫藤路之间的小巷里，”哈利说，语速很快，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达德利认为他对我很聪明，我拔出了魔杖，但没有使用它。然后两个摄魂怪出现了——”

“但是什么是痴呆症呢？” 弗农姨父愤怒地问道。\u0027他们在做什么？\u0027

“我告诉过你——他们吸走了你所有的快乐，”哈利说，“如果他们有机会，他们就会吻你——”“

吻你？” 弗农姨父说，他的眼睛微微突出。\u0027吻你？\u0027

“当他们从你嘴里吸出灵魂时，他们就是这么称呼它的。” 佩妮

姨妈发出一声轻柔的尖叫。

\u0027他的灵魂？他们没有

拿走——他仍然得到了他的——”

她抓住达力的肩膀摇晃他，仿佛在测试她是否能听到他的灵魂在他体内嘎嘎作响。

“当然他们没有得到他的灵魂，如果他们得到了你就会知道，”哈利恼怒地说。

“你把他们击退了，是吗，孩子？” 弗农姨父大声说道，他的表情像是在努力将谈话带回到他能理解的层面上。“给了他们旧的一二，是吗？”

“你不能对摄魂怪进行旧式的一二，”哈利咬紧牙关说道。

“那他为什么没事呢？” 弗农姨父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为什么他不都是空的呢？”

“因为我使用了守护神——”

呼呼。随着啪嗒啪嗒的声音、翅膀的呼呼声和轻柔的灰尘落下，第四只猫头鹰从厨房的壁炉里飞了出来。

\u0027看在上帝的份上！\u0027 “弗农姨父咆哮道，从他的小胡子上拔下大团的头发，这是他已经很久没有被迫做的事情了。

但哈利已经从猫头鹰的腿上抽出了一卷羊皮纸。他非常确信这封信一定是邓布利多写来的，解释了一切——摄魂怪、费格夫人、魔法部的目的、他邓布利多打算如何解决一切——这是他第一次一生中他很失望地看到小天狼星的笔迹。哈利无视了弗农姨父对猫头鹰不断的咆哮，眯着眼睛看着最近一只猫头鹰从烟囱飞回烟囱时的第二片尘埃，哈利读了小天狼星的信息。

亚瑟刚刚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再离开家了。

哈利发现这对今晚发生的一切来说是一个不充分的反应，所以他翻开了那张羊皮纸，寻找信的其余部分，但什么也没有。

而现在他的脾气又上来了。难道没有人会因为单枪匹马击退两个摄魂怪而说“干得好”吗？韦斯莱先生和小天狼星都表现得好像他行为不端，并没有责备他们，直到他们确定造成了多少损害。

\u0027——我的意思是，一群猫头鹰在我的房子里进进出出。我不会接受的，孩子，我不会——”

“我无法阻止猫头鹰的到来，”哈利厉声说道，用拳头捏碎了小天狼星的信。

“我想要知道今晚发生的事情的真相！” 弗农姨父咆哮道。“如果是伸冤者伤害了达德利，那你怎么会被开除呢？你做了你知道的事，你已经承认了！”

哈利平稳地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头又开始疼了。他最想离开厨房，远离德思礼一家。

“我施展守护神咒是为了赶走摄魂怪，”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说道。“这是唯一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但是痴呆症患者在小惠金做什么呢？弗农姨父用愤怒的语气说道。

“无法告诉你，”哈利疲倦地说。\u0027不知道。\u0027

现在，他的头在灯带的耀眼光芒中轰鸣。他的愤怒正在消退。他感到筋疲力尽、疲惫不堪。德思礼一家人都盯着他。

“是你。”弗农姨父用力说道。“这和你有关系，孩子，我知道。” 不然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然他们为什么会在那条巷子里呢？你必须是唯一的——唯一的——”显然，他无法让自己说出“巫师”这个词。数英里内唯一你知道的事情。” “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来这里。\u0027

但听了弗农姨父的话，哈利疲惫的大脑又重新开始运转。摄魂怪为何来到小惠金？他们来到哈利所在的小巷怎么可能是巧合呢？他们被派去了吗？魔法部是否失去了对摄魂怪的控制？他们是否如邓布利多所预言的那样，抛弃了阿兹卡班并加入了伏地魔？

“这些人守卫着某个怪人监狱？” 弗农姨父追着哈利的思绪缓慢地走着。

“是的，”哈利说。

要是他的头不再疼就好了，要是他能离开厨房，回到黑暗的卧室思考就好了。。。。

\u0027噢！他们是来逮捕你的！弗农姨父带着一种得出无懈可击的结论的胜利神情说道。“就是这样，不是吗，孩子？你正在逃避法律！

“我当然不是，”哈利摇摇头，仿佛要吓走一只苍蝇，他的思绪在飞速运转。

\u0027那么为什么 - ？\u0027

“他们一定是他送来的，”哈利轻声说道，与其说是对弗农姨父，不如说是对自己说。

\u0027那是什么？一定是谁派他们来的？

“伏地魔，”哈利说。

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德思礼一家有多么奇怪，如果他们听到“巫师”、“魔法”或“魔杖”这样的词，他们就会退缩、畏缩和尖叫，

“上帝——等一下，”弗农姨父说，他的脸皱了起来，猪眼里闪现出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u0027我听说过这个名字。。。就是那个人。。。”

“谋杀了我的父母，是的，”哈利呆呆地说。

“但他已经走了。”弗农姨父不耐烦地说，没有丝毫迹象表明谋杀哈利父母可能是一个痛苦的话题。’那个大汉如此说道。他走了。”

“他回来了，”哈利沉重地说。

站在佩妮姨妈干净如手术刀般干净的厨房里，在顶级冰箱和宽屏电视旁边，平静地向弗农姨父谈论伏地魔，感觉很奇怪。摄魂怪的到来似乎冲破了将女贞路这个非魔法世界与外面世界隔开的无形的巨大墙。哈利的两种生活不知何故融合在一起，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德思礼一家正在询问有关魔法世界的细节，而费格夫人认识阿不思·邓布利多。摄魂怪在小惠金周围肆虐，他可能永远不会回到霍格沃茨了。哈利的头抽痛得更厉害了。

\u0027后退？\u0027 佩妮姨妈低声说道。

她看着哈利，就像她以前从未看过他一样。突然之间，哈利有生以来第一次完全意识到佩妮姨妈是他母亲的妹妹。他说不清为什么这一刻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他所知道的是，他并不是房间里唯一知道伏地魔回来可能意味着什么的人。佩妮姨妈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她苍白的大眼睛（与她的姐妹们不同）并没有因为厌恶或愤怒而眯起，而是睁得大大的，充满了恐惧。佩妮姨妈在哈利一生中所坚持的那种狂妄的假装——除了她和弗农姨父居住的世界之外，没有魔法，也没有其他世界——似乎已经消失了。

“是的，”哈利说，现在直接和佩妮姨妈说话。他一个月前回来了。我看到了他。她的手

找到了达力巨大的皮革肩膀并抓住了它们。

“等一下，”弗农姨父说，看看他的妻子，看看哈利，又看看他，显然对他们之间似乎突然出现的前所未有的理解感到茫然和困惑。\u0027不挂断。你说，沃尔迪辛勋爵回来了。”

“是的。”

“就是那个谋杀了你父母的人。”

“是的。”

“现在他派出肢解来追杀你？

“看起来是这样，”哈利说。

“我明白了，”弗农姨父说，目光从他白脸的妻子转向哈利，然后拉起了裤子。他似乎正在肿胀，他那张紫色的大脸在哈利眼前伸展开来。“好吧，事情就这样解决了，”他说，他的衬衫前襟在给自己充气时拉紧了，“你可以离开这个房子了，孩子！”

\u0027什么？\u0027 哈利说。

“你听到我说话了——出去！” 弗农姨父大吼一声，连佩妮姨妈和达力都跳了起来。\u0027出去！出去！我几年前就应该这么做了！猫头鹰把这个地方当作疗养院，布丁爆炸，一半的休息室被毁，达力的尾巴，玛姬在天花板上晃来晃去，还有那辆会飞的福特安格利亚——出去！出去！你已经受够了！你就是历史！如果有疯子追赶你，你就不能留在这里

瞧不起我们，如果你和你无用的父母走同样的路，我受够了！出去！\u0027

哈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魔法部、韦斯莱先生和小天狼星的信件都被他的左手捏碎了。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再离开家了。不要离开你姨妈和叔叔的家。

“你听到我说的了！” “弗农姨父说，现在向前弯着身子，他那张紫色的大脸离哈利的脸那么近，他真的感觉到有唾沫落在他的脸上。\u0027走吧！半小时前你们都急着要离开！我就在你身后！滚出去，别再让我们的家门口变黑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你放在第一位，玛吉是对的，应该是孤儿院。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我们太软弱了，以为我们可以把它从你身上压扁，以为我们可以让你恢复正常，但你从一开始就已经腐烂了，我已经受够了——猫头鹰！

第五只猫头鹰从烟囱上飞下来，速度如此之快，它实际上撞到了地板，然后再次飞向空中，发出一声响亮的尖叫。哈利举起手去抓那封装在猩红色信封里的信，但它径直飞过他的头顶，直接飞向佩妮姨妈，佩妮姨妈发出一声尖叫，弯下腰，双臂捂住脸。猫头鹰把红包扔到她头上，转身，径直飞回烟囱。

哈利冲上前去捡信，但佩妮姨妈抢在了他前面。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打开它，”哈利说，“但无论如何我都会听听它说什么。” 那是一个嚎叫者。”

“放开它，佩妮！” 弗农姨父咆哮道。“别碰它，这可能很危险！”

“这是写给我的，”佩妮姨妈声音颤抖地说。“这是写给我的，弗农，看！佩妮·德思礼夫人，女贞路四号厨房——”

她惊恐地屏住了呼吸。红包已经开始冒烟了。

\u0027打开它！\u0027 哈利催促她。\u0027结束它！无论如何它都会发生。”

“不。佩妮

姨妈的手在颤抖。她疯狂地环视厨房，似乎在寻找逃生路线，但为时已晚——信封突然起火。佩妮姨妈尖叫着把它扔掉了。

厨房里充满了可怕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从桌上那封燃烧着的信中发出。

“记住我的最后一次，佩妮。” \u0027

佩妮姨妈看起来好像要晕倒了。她一屁股坐在达力旁边的椅子上，双手捂着脸。信封的残骸在寂静中闷烧成灰。

\u0027这是什么？\u0027 弗农姨父沙哑地说。“什么——我不知道——佩妮？”

佩妮姨妈什么也没说。达力张着嘴，傻乎乎地看着他的母亲。沉默变得可怕。哈利看着他的姨妈，完全困惑了，他的头剧烈地跳动着，快要爆炸了。

“佩妮，亲爱的？” 弗农姨父胆怯地说。“P-佩妮？”

她抬起头。她还在发抖。她咽了口口水。

“这个男孩——这个男孩必须留下来，弗农，”她有气无力地说。

“什、什么？”

“他留下来了，”她说。她没有看哈利。她又站了起来。

\u0027他 。。。但佩妮。。。”

“如果我们把他赶出去，邻居们就会议论，”她说。她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轻快、暴躁的态度，尽管她的脸色仍然很苍白。“他们会问一些尴尬的问题，他们想知道他去了哪里。我们必须留住他。’

弗农姨父像旧轮胎一样泄了气。

“但是佩妮，亲爱的——”

佩妮姨妈不理他。她转向哈利。

“你要呆在你的房间里，”她说。‘你不许离开房子。现在去睡觉吧。”

哈利没有动。

“那个嚎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别问问题，”佩妮姨妈厉声说道。

“你和巫师有联系吗？”

“我叫你去睡觉了！”

\u0027这是什么意思？还记得最后什么吗？

\u0027睡觉！\u0027

\u0027怎么会 - ？\u0027

“你听到阿姨的话了，现在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