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失落的预言（1 / 2）

哈利的脚碰到了坚实的地面；他的膝盖微微弯曲，金巫师的头重重地掉在了地板上。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校长不在时，一切似乎都自行修复了。精致的银色乐器又一次站在纺锤形的桌子上，平静地喘着气，呼呼作响。男女校长的肖像在相框里打盹，头懒洋洋地靠在扶手椅上或靠在照片边缘。哈利透过窗户看了看。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淡绿色的冷线:黎明即将来临。

除了偶尔被睡着的肖像发出的咕噜声或鼻音打破的寂静和静止，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如果他周围的环境能够反映他内心的感受，这些照片就会痛苦地尖叫。他在安静、漂亮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呼吸急促，努力不去想。但是他必须思考。。。无路可逃。。。

小天狼星的死是他的错；这都是他的错。如果他，哈利，没有愚蠢到中了伏地魔的诡计，如果他没有如此确信他在梦里看到的是真实的，如果他只是敞开心扉去想一想，伏地魔是否像赫敏说的那样，指望哈利喜欢扮演英雄。。。

这是无法忍受的，他不愿去想，他无法忍受。。。他内心有一个可怕的空洞，他不想去感觉或检查，一个小天狼星曾经去过的黑洞，一个小天狼星消失的黑洞；他不想一个人呆在那个巨大、寂静的空间里，他无法忍受-

身后一张图发出特别大的呼噜呼噜声，一个凉凉的声音说，‘啊。。。哈利波特。。. \u0027

菲尼亚斯·奈杰勒斯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伸出他的胳膊，用锐利的窄眼睛打量着哈利。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大清早的，”菲尼亚斯最后说道。除了合法的校长，这间办公室禁止任何人进入。还是邓布利多派你来的？哦，别告诉我。。. \u0027他又打了一个颤抖的哈欠。“给我那没用的曾曾孙的又一个口信？”

哈利不能说话。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不知道小天狼星已经死了，但是哈利不能告诉他。大声说出来会使它成为最终的、绝对的、不可挽回的。

现在又有几幅肖像动了起来。害怕被审问让哈利大步穿过房间，抓住门把手。

它不会转动。他被关在里面。

“我希望这意味着，”挂在校长桌子后面墙上的胖胖的红鼻子巫师说，“邓布利多很快就会回到我们中间，”

哈利转过身。巫师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哈利点点头。他又在背后拉了拉门把手，但它仍然纹丝不动。

“哦，太好了，”巫师说。没有他的日子很无聊，真的很无聊。

他坐在自己被画过的王座般的椅子上，亲切地对哈利微笑。

“邓布利多对你评价很高，我相信你也知道，”他舒服地说。哦是的。非常尊重你。

负罪感填满了哈利的整个胸膛，就像一只巨大的寄生虫，在扭动和蠕动。哈利受不了这个，他再也受不了做自己了。。。他从未感到如此困在自己的头脑和身体里，从未如此强烈地希望自己能成为某个人，任何人。。。

空荡荡的壁炉爆发出翠绿色的火焰，让哈利从门口跳开，盯着那个在壁炉里旋转的男人。当邓布利多高大的身躯从火中显露出来时，周围墙上的男女巫师猛然惊醒，他们中的许多人发出了欢迎的叫声。

“谢谢你，”邓布利多轻声说道。

他起初没有看哈利，而是走到门边的架子上，从他长袍的一个内袋里取出那只又小又丑又无毛的福克斯，轻轻地放在金柱子下的软灰托盘上，那是成年福克斯通常站立的地方。

“好吧，哈利，”邓布利多说，最后把目光从小鸟身上移开，“你会很高兴地听到，你的同学们没有一个会因为那晚的事件而受到持久的伤害。”

哈利试着说，“很好”，但是没有声音发出来。他觉得邓布利多似乎在提醒他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尽管这一次邓布利多直视着他，尽管他的表情是和蔼的而不是责备的，但哈利还是不忍心面对他的目光。

“庞弗雷夫人正在给每个人包扎伤口，”邓布利多说。尼法朵拉·唐克斯可能需要在圣芒戈斯待一段时间，但看起来她会完全康复的

哈利满足于对着地毯点头，随着外面的天空越来越苍白，地毯也越来越亮。他确信房间里所有的肖像都在仔细听着邓布利多说的每一句话，想知道邓布利多和哈利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受伤。

“我知道你的感受，哈利，”邓布利多非常平静地说。

“不，你不知道，”哈利说，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响亮而有力；白热化的愤怒在他心中跳动；邓布利多对他的感受一无所知。

“你明白了吗，邓布利多，”菲尼亚斯·奈杰勒斯狡猾地说。永远不要试图去理解学生。他们讨厌它。他们宁愿悲惨地被误解，沉湎于自怜，在他们自己的--”

“够了，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

哈利背对着邓布利多，坚定地盯着窗外。他可以看到远处的魁地奇球场。小天狼星曾经在那里出现过一次，伪装成毛茸茸的黑狗，这样他就可以看着哈利玩耍。。。他可能是来看看哈利是否和詹姆斯一样优秀。。。哈利从未问过他。。。

“你的感觉并不可耻，哈利，”邓布利多的声音说道。恰恰相反。。。你能感受到这样的痛苦，这是你最大的优势。

哈利感到炽热的愤怒舔着他的五脏六腑，在可怕的空虚中燃烧，让他充满了伤害邓布利多的欲望，因为他的冷静和他的空洞的话。

“我最大的优势，是吗？”哈利说，他盯着魁地奇球场，声音颤抖着，再也看不见它了。你一点都不知道。。。你不知道。。. \u0027

“我不知道什么，”邓布利多平静地问。

太多了。哈利转过身，气得浑身发抖。

我不想谈论我的感受，好吗？

哈利，受这样的苦证明你还是个男人！这种痛苦是人类的一部分。

“那么——我——不想成为人！”哈利吼道，他从身旁的纺锤形桌边抓起那把精致的银色乐器，扔向房间的另一头；它在墙上摔成了上百个小碎片。几幅画发出愤怒和恐惧的叫喊，阿芒多·迪佩特的画像说，“真的！”

“我不在乎！”哈利对他们吼道，抓起一个月镜扔进了壁炉。我受够了，我看够了，我要退出，我要结束这一切，我再也不在乎了——”

他抓起放银器的桌子，把它也扔了出去。它在地板上裂开了，腿向不同的方向滚动。

“你在乎，”邓布利多说。他没有退缩，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来阻止哈利拆除他的办公室。他的表情平静，几乎超然。你太在乎了，以至于觉得自己会因为疼痛而流血致死。

“我——不要！”哈利尖叫着，声音如此之大，他觉得自己的喉咙可能会撕裂，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冲向邓布利多，把他也打碎；打碎那张平静的老脸，震撼他，伤害他，让他感受到内心深处的恐惧。

“哦，是的，你知道，”邓布利多更加平静地说。你现在已经失去了你的母亲，你的父亲，以及你所知道的最亲的人。“你当然在乎，”

“你不知道我的感受，”哈利吼道。你——站在那里——你——”

但是光说是不够的，砸东西也无济于事；他想跑，他想一直跑下去，永不回头，他想去一个他看不见那双清澈的蓝眼睛盯着他的地方，看不见那张讨厌的平静的老面孔。他转身向门口跑去，再次抓住门把手，使劲拉。

但是门打不开。

哈利转身面对邓布利多。

“让我出去，”他说。他从头到脚都在发抖。

“不，”邓布利多简单地说。

他们对视了几秒钟。

“让我出去，”哈利又说。

“不，”邓布利多重复道。

“如果你不——如果你把我关在这里——如果你不让我——”

“继续摧毁我的财产吧，”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我敢说我喝得太多了，”

他绕过他的桌子，坐在桌子后面，看着哈利。

“让我出去。”哈利又说了一遍，声音冰冷，几乎和邓布利多一样平静。

“等我说完了再说，”邓布利多说。

“你——你以为我想——你以为我会——我不在乎你要说什么！”哈利吼道。“我不想听你说的任何话，”

“你会的，”邓布利多坚定地说。因为你并没有对我生气。如果你要攻击我，我知道你就要这样做了，我想我已经完全赢得了它。

“你在说什么——？”

“小天狼星的死是我的错，”邓布利多清楚地说。或者我应该说，几乎完全是我的错——我不会自大到声称对整个事件负责。小天狼星是一个勇敢、聪明、精力充沛的人，这样的人通常不会满足于当他们认为别人有危险时，自己躲在家里。然而，你绝对不应该相信今晚你有必要去神秘事务司。如果我对你开诚布公，哈利，就像我应该做的那样，你很久以前就应该知道伏地魔可能会试图引诱你去神秘事务司，你今晚就不会被骗去那里了。小天狼星就不会来找你了。这是我的责任，只有我一个人的责任，”

哈利仍然站着，手放在门把手上，但没有意识到。他盯着邓布利多，几乎没有呼吸，听着，但几乎不明白他在听什么。

“请坐下，”邓布利多说。这不是命令，这是请求。

哈利犹豫了一下，然后慢慢走过布满银齿和木头碎片的房间，坐在了邓布利多桌子对面的座位上。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菲尼亚斯·奈杰勒斯从哈利的左边慢慢地说，“我的曾曾孙——最后一个黑人——已经死了？”

“是的，菲尼亚斯，”邓布利多说。

“我不相信，”菲尼亚斯唐突地说。

哈利转过头，正好看到菲尼亚斯从他的画像中走出来，知道他去格里莫广场看他的另一幅画了。他可能会从一幅画像走到另一幅画像，在屋子里喊着小天狼星。。。

“哈利，我欠你一个解释，”邓布利多说。对一个老人的错误的解释。因为我现在明白了，对于你，我所做的和没有做的，都带有年龄的缺点。年轻人不知道老年人的想法和感受。但是，如果老年人忘记了年轻时是什么样子，他们就是有罪的。。。最近我好像忘记了。。. \u0027

太阳正在正常升起；在群山上空可以看到一圈耀眼的橙色，它上面的天空是无色明亮的。灯光落在邓布利多身上，落在他银灰色的眉毛和胡须上，落在他花边上深深的线条上。

“十五年前，”邓布利多说，“当我看到你额头上的伤疤时，我就猜到了它可能意味着什么。我猜想这可能是你和伏地魔之间建立联系的标志。

“你以前告诉过我，教授，”哈利直截了当地说。他不在乎粗鲁无礼。他不再非常关心任何事情。

“是的，”邓布利多抱歉地说。是的，但是你看——有必要从你的伤疤开始。因为很明显，在你重新回到魔法世界后不久，我是对的，当伏地魔靠近你时，你的伤疤会给你警告，或者感受到强烈的情感。

“我知道，”哈利疲倦地说。

你的这种能力——即使在伏地魔伪装的时候也能探测到他的存在，并且知道当他的情绪被激起时他的感觉——在伏地魔恢复了他自己的身体和全部力量后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哈利懒得点头。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最近，”邓布利多说，“我开始担心伏地魔会意识到你们之间存在这种联系。果然，有那么一段时间，你深深地进入了他的脑海和思想，他感觉到了你的存在。当然，我说的是你目击韦斯莱先生遇袭的那个晚上。

“是的，斯内普告诉我的。”哈利嘀咕道。

“斯内普教授，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纠正他。但是你没有想过为什么不是我向你解释吗？为什么我没有教你大脑封闭术？“为什么我几个月都没有看你一眼？”

哈利抬起头。他现在可以看出邓布利多看起来既悲伤又疲惫。

“是啊，”哈利咕哝道。“是啊，我想知道，”

“你知道，”邓布利多继续说，“我相信伏地魔很快就会试图强行进入你的大脑，操纵和误导你的思想，我不想给他更多的动机去这么做。我确信，如果他意识到我们的关系比校长和学生的关系更亲密，他会抓住机会利用你来监视我。我害怕他会利用你，害怕他会试图占有你。哈利，我相信我认为伏地魔会以这种方式利用你是对的。在我们很少接触的时候，我觉得我看到他的影子在你的眼睛后面晃动。。. \u0027

哈利记得当他和邓布利多目光接触的时候，一条蛰伏的蛇在他体内升起，准备攻击。

伏地魔拥有你的目的，正如他今晚所展示的，不会是毁灭我。它本来是你的。他希望，当他拥有你不久前，我会牺牲你希望杀死他。所以你看，我一直在努力，远离你，来保护你，哈利。一个老人的错误。。. \u0027

他深深叹了口气。哈利被这些话冲昏了头脑。几个月前，他会很有兴趣知道这一切，但是现在，与他内心的巨大裂痕相比，这一切毫无意义，因为他失去了小天狼星；这些都不重要。。。

小天狼星告诉我，在你看到亚瑟·韦斯莱攻击的那个晚上，你感觉到伏地魔在你体内醒来。我立刻意识到我最担心的是正确的:伏地魔已经意识到他可以利用你。为了帮助你抵御伏地魔对你的思想的攻击，我安排了斯内普教授的大脑封闭术课程。

他停顿了一下。哈利看着阳光慢慢滑过邓布利多光滑的桌面，照亮了一个银墨水瓶和一支漂亮的猩红色羽毛笔。哈利可以感觉到他们周围的肖像都醒了，正全神贯注地听着邓布利多的解释；他能听到偶尔长袍的沙沙声，轻微的清嗓声。菲尼亚斯·尼格罗还没有回来。。。

“斯内普教授发现，”邓布利多接着说，“你几个月来一直在梦着神秘事务司的门。当然，伏地魔自从重获身体后，就一直痴迷于听到预言的可能性；他停在门上，你也停在门上，虽然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然后你看到了卢克伍德，他被捕前在神秘事务司工作，告诉伏地魔我们一直都知道的事情——魔法部保存的预言书受到严密保护。只有他们所依赖的人

埃弗可以把它们从书架上拿下来而不会发疯:在这种情况下，要么伏地魔自己不得不进入魔法部，冒着最终暴露自己的风险——要么你不得不为他拿走它。你应该掌握大脑封闭术，这变得更加紧迫。\u0027

“但我没有，”哈利咕哝道。他大声说出来，试图减轻他内心沉重的负罪感:忏悔肯定能减轻挤压他内心的可怕压力。“我没有练习，我没有费心，我本可以阻止自己做那些梦，赫敏一直告诉我这样做，如果我做了，他永远也不能告诉我去哪里，而且——小天狼星不会——小天狼星不会——”

哈利的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爆发:需要证明自己，需要解释-

“我试着核实他是否真的带走了小天狼星，我去了乌姆里奇的办公室，我在火边和克利切说话，他说小天狼星不在那里，他说他已经走了，”

“克利切撒谎了，”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不是他的主人，他可以对你撒谎，甚至不需要惩罚自己。克利切打算让你去魔法部，”

“他——他是故意派我来的，”

哦是的。恐怕克利切已经为不止一个主人服务了好几个月了

“怎么做，”哈利茫然地说。他已经好几年没离开过格里莫广场了

“圣诞节前不久，克利切抓住了他的机会，”邓布利多说，“显然是小天狼星对他大喊‘滚出去’。他相信了小天狼星的话，并把这解释为离开房子的命令。他去找他唯一还有点尊敬的黑人家庭成员。。。布莱克的表妹纳西莎，贝拉特里克斯的妹妹，卢修斯·马尔福的妻子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哈利说。他的心跳得很快。他觉得不舒服。他记得为克利切圣诞节的奇怪缺席而担心，记得他又出现在阁楼上。。。

“克利切昨晚告诉我的，”邓布利多说。你看，当你给斯内普教授那个神秘的警告时，他意识到你看到了小天狼星被困在神秘事务司深处的幻象。他和你一样，试图立刻联系小天狼星。我应该解释一下，凤凰社的成员有比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办公室的火更可靠的交流方式。斯内普教授发现小天狼星在格里莫广场安全地活着。

然而，当你没有和多洛雷斯·乌姆里奇一起从森林中回来时，斯内普教授开始担心你仍然认为小天狼星是伏地魔的俘虏。他立刻通知了某些修道会成员。

邓布利多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联系我们的时候，阿拉斯托·穆迪、尼法朵拉·唐克斯、金斯莱·沙克尔波特和莱姆斯·鲁邦都在总部。”。大家都同意马上去帮助你。斯内普教授要求小天狼星留下来，因为他需要有人留在总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我随时都会到那里。与此同时，他，斯内普教授，打算在森林里寻找你。

但是当其他人去找你的时候，小天狼星不想留下来。他委托克利切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就这样，在他们都去了魔法部后不久，我来到了格里莫广场，是小精灵告诉了我小天狼星去了哪里——笑得快要爆炸了。

他在笑吗？哈利用空洞的声音说。

“哦，是的，”邓布利多说。你看，克利切不能完全背叛我们。他不是骑士团的秘密守护者，他不能把我们的行踪告诉马尔福，或者告诉他们任何他被禁止透露的骑士团的机密计划。他被同类的魔法所束缚，也就是说他不能违背主人小天狼星的直接命令。但是他给了纳西莎一些对伏地魔来说非常有价值的信息，但是对小天狼星来说肯定是微不足道的，不会禁止他重复这些信息。

比如什么？哈利说。

“就像小天狼星在这个世界上最关心的人是你一样，”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比如你开始把小天狼星视为父亲和兄弟的混合体。“伏地魔当然已经知道小天狼星在凤凰社里，你也知道他在哪里——但是克利切的信息让他意识到你会竭尽全力去营救的那个人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哈利的嘴唇冰冷麻木。

所以。。。当我问克利切小天狼星昨晚是否在那里时。。. \u0027

马尔福一家——毫无疑问是按照伏地魔的指示——告诉他，一旦你看到了小天狼星被折磨的景象，他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小天狼星不碍事。然后，如果你决定查看小天狼星是否在家，克利切就可以假装他不在家。“克利切昨天伤害了鹰头马身有翼兽巴克比克，当你出现在火堆里的时候，小天狼星正在楼上照料他，”

哈利的肺里似乎没有多少空气；他的呼吸又快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