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霍勒斯·斯拉格霍恩（2 / 2）
斯拉格霍恩恶狠狠地盯了邓布利多一会儿，然后嘀咕道，“我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我已经奔波了一年了。永远不要在一个地方呆超过一周。从麻瓜的房子搬到麻瓜的房子——这个地方的主人正在加那利群岛度假——非常愉快，我会很遗憾离开。一旦你知道怎么做，这就很容易了，只要在这些荒谬的防盗警报器上施一个简单的冰冻咒，就可以代替窥镜，并确保邻居不会发现你把钢琴带进来。”
“很巧妙，”邓布利多说。“但对于一个寻求平静生活的破旧缓冲区来说，这听起来是一种相当累人的生活。现在，如果你要回到霍格沃茨——”
“如果你要告诉我，我的生活会更和平，在那个瘟疫学校，你可以节省你的呼吸，阿不思！我可能藏起来了，但是自从多洛雷斯·乌姆里奇离开后，一些有趣的谣言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如果这年头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师的话——”
“乌姆里奇教授和我们的半人马发生了冲突，”邓布利多说。“我认为你，霍勒斯，应该知道不要大步走进森林，把一群愤怒的马人叫做‘肮脏的杂种’\
“她就是这么做的，是吗？”斯拉格霍恩说。“白痴女人。从来没喜欢过她。”
哈利轻声笑了，邓布利多和斯拉格霍恩都回头看着他。
“对不起，”哈利急忙说道。“只是——我也不喜欢她。”
邓布利多突然站了起来。
“你要走了吗？”斯拉格霍恩立刻问道，看上去满怀希望。
“不，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使用你的浴室，”邓布利多说。
“哦，”斯拉格霍恩说，显然很失望。\大厅左边第二个。\
邓布利多大步走出房间。门在他身后关上后，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斯拉格霍恩站了起来，但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偷偷看了哈利一眼，然后走到火边，背对着火，温暖着他宽阔的屁股。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带你来，”他突然说道。
哈利只是看着斯拉格霍恩。斯拉格霍恩水汪汪的眼睛滑过哈利的伤疤，这一次看着他脸的其余部分。
“你看起来很像你的父亲。”
“是的，有人告诉过我，”哈利说。
“除了你的眼睛。你已经——”
“我妈的眼睛，是啊。”哈利听得太多了，他觉得有点厌倦了。
“Hmpf。好吧。当然，作为老师你不应该有偏爱的人，但她是我喜欢的人之一。你妈妈，”斯拉格霍恩补充道，以回答哈利质疑的目光。“莉莉·埃文斯。我教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之一。活泼，你知道。迷人的女孩。我曾经告诉她，她应该在我的房子里。我以前也得到过非常无礼的回答。”
“哪个是你的房子？”
“我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斯拉格霍恩说。“哦，现在，”他看到哈利脸上的表情，朝他摇了摇一个短粗的铃铛，很快继续说道，“不要拿这个来反对我！我想你会像她一样成为格兰芬多的学生吧？是的，它通常以家庭为单位。不过，也不尽然。听说过小天狼星布莱克吗？你一定做过——在过去几年的报纸上——几周前去世了——”
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扭曲了哈利的肠子，把它们攥得紧紧的。
“嗯，不管怎么说，他是你父亲在学校的一个好朋友。整个布莱克家族都住在我家，但是小天狼星却进了格兰芬多！可惜-他是个有天赋的男孩。当他出现的时候，我得到了他的兄弟雷古勒斯，但我喜欢这个场景。”
他听起来像是一个在拍卖中被出价超过的热心收藏家。显然陷入了回忆，他凝视着对面的墙，在原地懒懒地转动，以确保他的背部均匀受热。
“你母亲当然是麻瓜出身。我发现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以为她一定是纯血统，她是如此之好。”
“我的一个好朋友是麻瓜出身，”哈利说，“她是我们年级最好的。”
“有时会发生这种事，很有趣，不是吗？”斯拉格霍恩说。
“不尽然，”哈利冷冷地说。
斯拉格霍恩惊讶地低头看着他。
“你千万不要以为我有偏见！”他说。“不不不！我不是说过你妈妈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吗？在她之后的一年，还有德克·克雷斯韦尔——现在当然是地精联络处的负责人——另一个麻瓜出身，非常有天赋的学生，至今仍给我关于古灵阁发生的事情的极好的内部消息！”
他上下蹦跳了一下，得意地笑着，指着梳妆台上许多闪闪发光的相框，每个相框里都住着小小的移动着的人。
“所有的校友，都签了名。你会注意到《预言家日报》的编辑巴纳巴斯·库夫，他总是有兴趣听听我对当天新闻的看法。Honeydukes的Ambrosius Flume——每年生日都有一个篮子，这都是因为我能把他介绍给Ciceron Harkisss，是他给了他第一份工作！在后面——如果你伸长脖子就能看到她——那是Gwenog Jones，他当然是霍利黑德女妖队的队长。。。人们总是惊讶地听到我和女妖直呼其名，而且我随时都可以得到免费票！”
这个想法似乎让他非常高兴。
\这些人都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你，给你寄东西吗？\哈利问，他不禁想知道为什么食死徒们还没有找到斯拉格霍恩，如果装着糖果、魁地奇球票和渴望得到他的建议和意见的游客能找到他的话。
笑容从斯拉格霍恩脸上滑落的速度就像墙上的血一样快。
“当然不是，”他说，低头看着哈利。\我已经一年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了。\
哈利觉得这句话震惊了斯拉格霍恩自己；他有一会儿看上去很不安。然后他耸耸肩。
“还是。。。谨慎的巫师在这种时候保持低调。邓布利多说的很好，但是现在在霍格沃茨任职就等于宣布我公开效忠于凤凰社！虽然我肯定他们非常令人钦佩和勇敢，所有其他的，我个人不喜欢死亡率——”
“在霍格沃茨教书，你不需要加入教团，”哈利说，他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出一丝嘲笑:当他想起小天狼星蜷缩在一个山洞里靠吃老鼠为生时，很难对斯拉格霍恩被宠爱的生活产生同情。“大多数老师都不在里面，而且他们中没有一个人被杀——嗯，除非你把奇洛算在内，他因为和伏地魔合作而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
哈利确信斯拉格霍恩会是那种无法忍受听到伏地魔的名字被大声说出的巫师，他并没有失望:斯拉格霍恩打了一个寒颤，发出抗议的尖叫声，但哈利没有理会。
“我估计当邓布利多的校长时，工作人员比大多数人都安全；他应该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不是吗？”哈利继续说道。
斯拉格霍恩凝视了一会儿:他似乎在思考哈利的话。
“是的，没错，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从来没有想要和邓布利多打架，”h
e勉强嘀咕道。“我想有人会说，因为我没有加入食死徒，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很难把我算作朋友。。。在这种情况下，我离阿不思近一点可能会更安全。。。我不能假装阿米莉亚·博恩斯的死没有震撼我。。。如果她有魔法部的关系和保护。。. \
邓布利多重新走进房间，斯拉格霍恩吓了一跳，好像忘记了自己在屋子里。
“哦，你在这里，阿不思，”他说。“你已经很长时间了。胃不舒服？”
“不，我只是在看麻瓜杂志，”邓布利多说。“我确实喜欢编织图案。好吧，哈利，我们侵入贺拉斯的好客足够长的时间；我想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哈利毫不犹豫地跳了起来。斯拉格霍恩似乎吃了一惊。
“你要走了？”
“是的，的确如此。我想我知道一个失败的原因，当我看到一个。”
“输了。。。? \
斯拉格霍恩似乎很激动。当他看着邓布利多系好他的旅行斗篷，哈利拉上他夹克的拉链时，他摆弄着他肥胖的大拇指，坐立不安。
“嗯，我很遗憾你不想要这份工作，霍勒斯，”邓布利多说，举起他没受伤的手行了个告别礼。“霍格沃茨会很高兴看到你又回来了。尽管我们的安全措施大大加强，但如果你愿意，我们随时欢迎你来参观。”
“是的。。。好吧。。。非常亲切。。。如我所说。。. \
“那么，再见。”
“再见，”哈利说。
他们在前门时，身后传来一声喊叫。
“好吧，好吧，我来做！”
邓布利多转身看见斯拉格霍恩气喘吁吁地站在客厅的门口。
“你会复出吗？”
“是的，是的，”斯拉格霍恩不耐烦地说道。“我一定是疯了，但是是的。”
“太棒了，”邓布利多喜气洋洋地说。“那么，霍勒斯，我们将在9月1日见到你。”
“是的，我想你会的，”斯拉格霍恩咕哝道。
当他们沿着花园小径出发时，斯拉格霍恩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我要加薪，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轻声笑了。花园的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他们穿过黑暗和旋转的薄雾向山下走去。
“干得好，哈利，”邓布利多说。
“我什么也没做，”哈利惊讶地说。
“哦，是的，你做到了。你向霍勒斯展示了他回到霍格沃茨会得到多少。你喜欢他吗？”
“呃。。. \
哈利不确定他是否喜欢斯拉格霍恩。他认为自己为人和蔼可亲，但他也显得虚荣，而且不管他说什么相反的话，他对一个麻瓜出身的人会成为一个好女巫感到太惊讶了。
“霍勒斯，”邓布利多说，解除了哈利说出这些话的责任，“喜欢他的安慰。他也喜欢和名人、成功人士和有权势的人在一起。他喜欢影响这些人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自己占据王位；他喜欢坐在后座——你看，那里有更多的空间可以伸开。他过去常常在霍格沃茨精心挑选最受欢迎的人，有时是因为他们的雄心或智慧，有时是因为他们的魅力或才华，他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本领来选择那些将在各自的领域中变得杰出的人。霍勒斯以自己为中心，组建了一个他最喜欢的俱乐部，进行介绍，在成员之间建立有用的联系，并总能获得某种回报，无论是免费的一盒他最喜欢的结晶菠萝，还是推荐下一个妖精联络处初级成员的机会。
哈利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生动的画面，一只肿胀的大蜘蛛，在它周围织网，到处抽动一根线，把它的大而多汁的苍蝇拉近一点。
“我告诉你这一切，”邓布利多继续说道，“不是要让你反对霍勒斯——或者，我们现在必须称呼他，斯拉格霍恩教授——而是要让你提高警惕。他肯定会想方设法来抓你的，哈利。你将是他收藏中的珍宝；活着的男孩。。。或者像他们现在称呼你的那样，“被选中的人。”\
听到这些话，一股与周围的薄雾无关的寒气悄悄地笼罩了哈利。他想起了几周前听到的话，这些话对他来说有着可怕而特殊的意义:
一方幸存，另一方就无法生存。。。
邓布利多已经停止了行走，与他们之前经过的教堂平齐。
“这就行了，哈利。如果你抓住我的胳膊。”
这一次，哈利打起精神，准备迎接幽灵的到来，但仍然感到不愉快。当压力消失后，他发现自己又能呼吸了，他正站在邓布利多旁边的一条乡间小路上，向前望着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二喜欢的建筑的弯曲轮廓:陋居。尽管恐惧的感觉刚刚席卷了他，他的精神忍不住看到它。罗恩在里面。。。韦斯莱夫人也是，她做饭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好吃。。。
“如果你不介意，哈利，”当他们穿过大门时，邓布利多说，“在我们分手之前，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私下里。也许在这里？”
邓布利多指着一间破旧的石头外屋，韦斯莱一家把扫帚放在那里。哈利有点迷惑，跟着邓布利多穿过吱嘎作响的门，来到一个比一般橱柜略小的空间。邓布利多照亮了他的魔杖尖端，让它像火炬一样闪闪发光，然后对着哈利微笑。
“我希望你能原谅我提起这件事，哈利，但我很高兴，也有点自豪，在魔法部发生了这么多事之后，你似乎处理得很好。请允许我说，我认为小天狼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哈利咽了口唾沫；他似乎失去了声音。他不认为他可以站起来讨论小天狼星；听到弗农姨父说“他的教父死了？”已经够痛苦的了。更糟糕的是听到斯拉格霍恩随口说出小天狼星的名字。
“这太残忍了，”邓布利多轻声说，“你和小天狼星在一起的时间如此短暂。本该是一段漫长而幸福的关系的残酷结局。”
哈利点点头，眼睛坚定地盯着那只正在爬邓布利多帽子的蜘蛛。他知道邓布利多明白，他甚至怀疑在他的信到达之前，哈利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德思礼家，躺在床上，拒绝吃饭，盯着雾气蒙蒙的窗户，充满了他与摄魂怪联系在一起的那种冰冷的空虚感。
“只是很难，”哈利最后低声说，“意识到他不会再给我写信了。”
他的眼睛突然火辣辣的，他眨了眨眼。他觉得承认这一点很愚蠢，但事实上，在霍格沃茨之外有人关心他的遭遇，就像父母一样，这是发现他教父的最好的事情之一。。。现在邮政猫头鹰再也不会给他带来那种安慰了。。。
“小天狼星对你来说代表了很多你以前不知道的东西，”邓布利多温和地说。“自然，损失是毁灭性的。。. \
“但是当我在德思礼家的时候。。。”哈利打断道，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意识到我不能把自己封闭起来或者——或者崩溃。小天狼星不会希望这样的，对吧？不管怎样，人生苦短。。。看看骨头夫人，看看埃米琳·万斯。。。下一个可能是我，不是吗？“但如果是这样，”他凶狠地说，现在直视着邓布利多在魔杖灯光下闪闪发光的蓝眼睛，“我会确保尽可能多带些食死徒，如果我能做到的话，还有伏地魔。\
\说得既像你父母的儿子，又像小天狼星真正的教子！\邓布利多说，赞许地拍了拍哈利的后背。“我向你脱帽致敬——或者我会的，如果我不怕让你浑身是蜘蛛的话。
“现在，哈利，在一个密切相关的主题。。。我听说你在过去的两周里一直在看《预言家日报》？”
“是的，”哈利说，他的心跳加快了一点。
“那么你就会看到，关于你在预言厅的奇遇，并没有像洪水一样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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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是的，”哈利又说了一遍。“现在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一个——”
“不，他们没有，”邓布利多打断道。“全世界只有两个人知道那个关于你和伏地魔的预言的全部内容，而且他们都站在这个又臭又长满蜘蛛的扫帚棚里。然而，许多人已经猜对了，伏地魔派他的食死徒去偷一个预言，而那个预言与你有关。
“现在，我想我可以正确地说，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你知道预言说了什么？”
“不，”哈利说。
“总的来说，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邓布利多说。“尽管我认为你应该为了你的朋友罗恩·韦斯莱先生和赫敏·格兰杰小姐而放松一下。是的，”当哈利看起来很吃惊时，他继续说道，“我想他们应该知道。你不告诉他们这么重要的事情，对他们是一种伤害。”
“我不想——”
“——让他们担心或害怕？”邓布利多说，从半月形眼镜的上方打量着哈利。“或者，承认你自己担心和害怕吗？你需要你的朋友，哈利。你说得对，小天狼星不会希望你把自己关起来的。”
哈利什么也没说，但邓布利多似乎并不需要回答。他继续说，“在一个不同的，虽然相关的主题上，我希望你今年和我一起上私人课。”
“私人——和你？”哈利从他全神贯注的沉默中惊讶地说。
“是的。我想是时候让我在你的教育中发挥更大的作用了。”
“你要教我什么，先生？”
“哦，一点这个，一点那个，”邓布利多轻描淡写地说。
哈利满怀希望地等待着，但邓布利多没有细说，于是他问了一些其他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如果我和你一起上课，我就不用和斯内普一起上大脑封闭术课了，对吗？”
“斯内普教授，哈利——不，你不会的。”
“很好，”哈利欣慰地说，“因为他们是一个——”
他停下来，小心翼翼地不说出他的真实想法。
“我认为在这里用‘惨败’这个词是个好词，”邓布利多点点头说。
哈利笑了。
“嗯，这意味着从现在起我不会经常见到斯内普教授了，”他说，“因为他不让我上魔药课，除非我的O. W. L .成绩‘优秀’，而我知道我没有。”
“不要在猫头鹰送来之前数它们，”邓布利多严肃地说。“现在我想起来了，应该是今天晚些时候。现在，在我们分手之前，哈利，还有两件事。
“首先，我希望你从现在开始一直带着你的隐形衣。甚至在霍格沃茨内部。以防万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哈利点点头。
“最后，当你呆在这里的时候，陋居已经被赋予了魔法部所能提供的最高安全级别。这些措施给亚瑟和莫莉带来了一定的不便，例如，他们所有的邮件在寄出前都要经过魔法部的检查。他们一点也不介意，因为他们唯一关心的是你的安全。然而，如果你冒着生命危险和他们呆在一起，这将是一个可怜的回报。”
“我明白，”哈利赶紧说道。
“那好吧，”邓布利多说，推开扫帚棚的门，走到院子里。“我看到厨房里有灯光。让我们不要再剥夺莫莉痛惜你有多瘦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