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七个波特（2 / 2）

“我要带芙蓉骑夜骐，”比尔说。\她不那么喜欢扫帚。\

＞芙蓉走过去站在他身边，含情脉脉地、顺从地看了他一眼，哈利真心希望这种表情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的脸上。

\格兰杰小姐和金斯莱在一起，又是在夜骐身边——”

赫敏看起来放心，她回答金斯利的微笑；哈利知道赫敏对飞天扫帚也缺乏信心。

“那就剩下你和我了，罗恩！”唐克斯欢快地说，当她向他挥手时，打翻了一棵马克杯树。

罗恩看上去不像赫敏那么高兴。

“你和我在一起，哈利。没问题吧？”海格说，看上去有点焦虑。“我们会骑上自行车，扫帚和夜骐不能承受我的重量，明白吗。不过，我坐在上面，座位上没有多少空间，所以你要坐在边斗里。”

“那太好了，”哈利说，不完全是实话。

“我们认为食死徒会希望你骑在扫帚上，”穆迪说，他似乎猜到了哈利的感受。“斯内普有足够的时间告诉他们关于你的一切，他从来没有提到过，所以如果我们真的遇到食死徒，我们打赌他们会选择一个骑在扫帚上看着家的波特夫妇。“那好吧，”他接着说，一边把装着假冒波特夫妇衣服的袋子绑好，然后朝门口走去，“我估计还有三分钟我们就该离开了。没必要锁后门，当食死徒来找你时，锁后门是挡不住他们的。。。。走吧。。。.\

哈利匆匆走进大厅，拿了他的帆布背包、火弩箭和海德薇的笼子，然后加入了黑暗的后花园里的其他人。四面八方的扫帚都跳到了人们的手中；赫敏已经被金斯莱扶上了一匹大黑夜骐，芙蓉被比尔扶上了另一匹。海格戴着护目镜，站在摩托车旁边。

“是这个吗？这是小天狼星的自行车吗？”

“没错，”海格说，微笑着看着哈利。“上次你在上面的时候，哈利，我可以一只手抓住你！\

哈利坐进挎斗时，不禁感到有点丢脸。这让他比其他人都低了几英尺:罗恩看到他坐在那里，就像一个坐在碰碰车里的孩子一样，不禁傻笑起来。哈利把背包和扫帚塞在脚下，用膝盖撞了撞海德薇的笼子。非常不舒服。

“亚瑟做了一点‘修补’。”海格说，完全没有注意到哈利的不安。他跨坐在摩托车上，摩托车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陷入地面几英寸。“它的车把上现在有一些小技巧。那是我的主意。\

他用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速度计旁的一个紫色按钮。

“请小心，海格，”韦斯莱先生说，他正站在他们旁边，手里拿着扫帚。“我仍然不确定这是否明智，而且肯定只能在紧急情况下使用。”

“那好吧，”穆迪说。“请大家准备好；我希望我们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离开，否则整个转移的点就失去了。”

每个人都骑上了扫帚。

“抓紧了，罗恩，”唐克斯说，哈利看见罗恩偷偷、内疚地看了鲁邦一眼，然后把手放在她的腰两边。海格一脚把摩托车踢开:它像龙一样咆哮着，边车开始震动。

“祝大家好运，”穆迪喊道。“大约一小时后在陋居见。数到三。一个。。。两个。。。三。”

摩托车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哈利感觉到边车猛地一倾:他飞快地在空中上升，眼睛微微流泪，头发从脸上掠开。在他周围，扫帚也在向上飞；一只夜骐长长的黑色尾巴掠过。他的腿被海德薇的笼子和背包塞在边车里，已经开始酸痛麻木。他的不安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几乎忘了最后看一眼女贞路4号；当他从边车边上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分不清是哪一辆了。他们越飞越高，爬上了天空——

然后，不知从哪里，从什么地方，他们被包围了。至少30个蒙面人，悬浮在半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圈，其中秩序成员已经上升，浑然不觉—

尖叫声，到处都是绿色的火焰:海格大叫一声，摩托车翻了。哈利完全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他头顶上的街灯，他周围的叫喊声，他拼命抓住边车。海德薇的笼子、火弩箭和他的帆布背包从他的膝盖下滑落——

“不——海德薇！”

飞天扫帚旋转着落到地上，但当摩托车再次向右旋转时，他设法抓住了背包的带子和笼子的顶部。一秒钟的解脱，然后又是一阵绿光。猫头鹰尖叫一声，掉到了笼子的地板上。

“不——不！”

摩托车向前飞驰:当海格冲过他们的圈子时，哈利瞥见蒙面食死徒四散而去。

“海德薇——海德薇——”

但是猫头鹰一动不动，可怜兮兮地躺在笼子的地板上，像个玩具一样。他不能接受，他对其他人的恐惧是最重要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一大群人在移动，闪着绿光，两对骑着扫帚的人飞向远方，但他不知道他们是谁——

“海格，我们必须回去，我们必须回去！”他在引擎雷鸣般的轰鸣声中大喊，拔出他的魔杖，把海德薇的笼子撞到地板上，拒绝相信她已经死了。“海格，转过身去！”

“我的工作是把你安全地带到那里，哈利！”海格吼道，他打开了油门。

“站住——站住！”哈利喊道，但当他再次回头时，两道绿光从他的左耳旁飞过:四个食死徒已经脱离了包围圈，正在追赶他们，目标是海格宽阔的后背。海格突然转向，但食死徒们正跟上自行车；更多的咒骂声在他们后面响起，哈利不得不躲到边斗里躲避他们。扭来扭去，他喊道:“麻木！”一道红色的闪电从他自己的魔杖中射出，在四个追赶的食死徒分散躲避时，在他们之间劈开了一条缝隙。

“坚持住，哈利，这对他们有用！”海格吼道，哈利抬头正好看到海格用一根粗大的手指猛敲燃油表旁边的绿色按钮。

排气管里喷出一堵墙，一堵实心砖墙。哈利伸长脖子，看到它在半空中膨胀成形。三个食死徒突然转向避开了它，但是第四个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从视野中消失了，然后像一块巨石一样从后面掉了下来，他的扫帚被摔成了碎片。他的一个同伴放慢速度去救他，但是当海格俯身在车把上加速时，他们和空中的墙都被黑暗吞没了。

更多的杀人咒语从剩下的两个食死徒的魔杖中飞过哈利的头顶；他们的目标是海格。哈利用更多令人眩晕的咒语回应:红色和绿色在半空中相撞，形成一阵五彩缤纷的火花，哈利疯狂地想到了烟火，以及下面的麻瓜们，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又来了，哈利，坚持住！”海格喊道，他捅了捅第二个按钮。这一次，一个巨大的网从自行车的排气管中裂开了，但是食死徒们已经做好了准备。他们不仅突然转向以避开它，而且放慢速度去救他们失去知觉的朋友的同伴也赶上了。他突然从黑暗中闪了出来，现在他们中的三个人正在追赶摩托车，都在咒骂着。

“这样就行了，哈利，抓紧了！”海格喊道，哈利看见他用整只手猛按速度计旁的紫色按钮。

随着一声明确无误的怒吼，白热化的蓝色龙火从排气管中爆发出来，摩托车像子弹一样向前冲去，伴随着金属扭曲的声音。哈利看见食死徒们突然转向看不见的地方，以避开致命的火焰轨迹，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跨斗不祥地摇晃着:它与自行车的金属连接在加速的力量下断裂了。

“没事的，哈利！”海格吼道，他现在被汹涌的斯皮掀了个仰面朝天

d；现在没有人驾驶了，边车开始在自行车的滑流中剧烈扭曲。

“我这就去，哈利，别担心！”海格喊道，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他的花粉色雨伞。

“海格！不要！让我来！”

“REPARO！”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边车完全脱离了自行车:哈利在自行车飞行的推动力下加速前进，然后边车开始下降——

绝望中，哈利用魔杖指着边车喊道:“温加迪姆·勒维奥萨！”

边车像软木塞一样升了起来，不可移动，但至少还在空中。然而，当更多的诅咒从他身边掠过时，他只有一瞬间的放松:三个食死徒正在逼近。

“我来了，哈利！”海格在黑暗中喊道，但哈利能感觉到边车又开始下沉了:他尽可能地蹲低身子，指着迎面而来的人影中间喊道，“障碍！\

厄运击中了第二个食死徒的胸部:有那么一会儿，这个人在半空中荒谬地张开四肢，就好像他撞上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他的一个同伴差点和他相撞——

接着，边车开始认真地倒下，剩下的食死徒在离哈利很近的地方发出了一个诅咒，以至于他不得不躲到车的边缘，打掉了他座位边上的一颗牙齿——

“我来了，哈利，我来了！”

一只大手抓住哈利长袍的后襟，把他从垂直下落的边车里拉了出来；哈利拉起他的帆布背包，拖着身体坐在摩托车的座位上，发现自己和海格背对背。当他们向上飞去，远离剩下的两个食死徒时，哈利吐出嘴里的血，用魔杖指着倒下的边车，喊道:“会议！”

他知道当它爆发时，海德薇会感到一种可怕的、撕心裂肺的痛苦；离它最近的食死徒被轰下扫帚，从视野中消失了；他的同伴向后退去，消失了。

“哈利，对不起，对不起，”海格抱怨道，“我不应该试着自己修理——你没有地方了——”

“不是问题，继续飞就好！”哈利喊道，这时又有两个食死徒从黑暗中出现，越走越近。

当咒语再次穿过中间的空间时，海格突然转向，曲折前进:哈利知道海格不敢再用龙火按钮了，因为哈利坐得很不安全。哈利用一个又一个昏迷咒回击了追踪者，勉强挡住了他们。他向他们发射了另一个阻挡咒:最近的食死徒突然转向避开它，他的兜帽滑落，在他下一个昏迷咒的红光下，哈利看到了斯坦利·桑派克奇怪的空白脸——斯坦——

“除武器！”哈利喊道。

“就是他，就是他，真的是他！”

哈利听到了戴着兜帽的食死徒的呼喊，声音甚至盖过了摩托车引擎的轰鸣声:下一刻，两个追赶者都后退了，消失在视野之外。

“哈利，发生了什么事？”海格吼道。“他们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但是哈利害怕了:那个戴兜帽的食死徒喊了一声“是真的！”；他怎么知道的？他凝视着周围明显空无一人的黑暗，感觉到了它的威胁。他们在哪里？

他在座位上爬来爬去，面向前方，抓住海格夹克的后背。

“海格，再来一次龙火，我们离开这里！”

“抓紧了，哈利！”

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白蓝色的火焰从排气管中喷出:哈利觉得自己从他仅有的一点点座位上向后滑了下去，海格向后扑倒在他身上，勉强抓住把手——

“我想我们甩掉他们了，哈利，我想我们成功了！”海格喊道。

但是哈利没有被说服:当他左顾右盼寻找他确信会来的追兵时，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他们为什么撤退了？其中一个仍然有一根魔杖。。。。是他。。。是真的。。。。他们是在他试图解除斯坦的武装后说的。。。。

“我们快到了，哈利，我们快成功了！”海格喊道。

哈利觉得自行车下降了一点，尽管地面上的灯光仍然像星星一样遥远。

然后他额头上的伤疤像火一样燃烧；当一个食死徒出现在自行车的两边时，两个杀戮咒从后面投射过来，差哈利几毫米——

然后哈利看见了他。伏地魔像风中的烟雾一样飞着，没有扫帚柄或夜骐扶住他，他蛇一样的脸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白色的手指再次举起他的魔杖——

海格发出一声恐惧的吼叫，驾驶摩托车垂直俯冲。哈利拼命抓住不放，向旋转的夜空中随意发出昏迷咒。他看到一具尸体从他身边飞过，知道自己撞上了其中一个，但接着他听到砰的一声，看到发动机冒出火花；摩托车在空中盘旋，完全失去了控制—

绿色的喷射光再次从他们身边掠过。哈利不知道哪边是上，哪边是下:他的伤疤还在燃烧；他预料随时都会死去。一个骑在扫帚把上的蒙面人离他只有几英尺远，他看见他举起了手臂——

“不行！”

海格狂怒地大叫一声，从自行车上冲向食死徒；令哈利惊恐的是，他看到海格和食死徒都从视野中消失了，他们的体重加在一起对扫帚柄来说太重了——

哈利几乎没有用膝盖抓住垂直落下的自行车，他听到伏地魔尖叫道:“我的！”

结束了:他看不见也听不见伏地魔在哪里；他瞥见另一个食死徒俯冲下来，然后听到，“阿瓦达——”

由于伤疤的疼痛迫使哈利闭上眼睛，他的魔杖自动发挥了作用。他觉得它像一块巨大的磁铁一样拖着他的手，透过他半闭的眼睑看到一股金色的火焰，听到一声破裂声和一声愤怒的尖叫。剩下的食死徒大喊；伏地魔尖叫道:“不！”:不知何故，哈利发现他的鼻子离龙火按钮只有一英寸。他用没拿魔杖的那只手猛击它，自行车向空中射出更多的火焰，直直地冲向地面。

“海格！”哈利喊道，拼命抓住自行车。“海格——海格行动！”

摩托车加速，吸向地面。面对着车把，哈利什么也看不见，只看见远处的灯光越来越近:他要撞车了，对此他无能为力。他身后又传来一声尖叫，“你的魔杖，塞尔温，把你的魔杖给我！”

他在看到伏地魔之前就感觉到了他。他侧身看着那双红色的眼睛，确信这将是他最后看到的东西:伏地魔正准备再次诅咒他——

然后伏地魔消失了。哈利低头一看，看见海格四肢张开躺在他下面的地上。他使劲拉着车把以免撞到自己，摸索着刹车，但是随着震耳欲聋、震动大地的撞击声，他一头栽进了一个泥泞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