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穿着睡衣的食死徒（1 / 2）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失去疯眼症的打击笼罩着整个房子；哈利一直期待着看到他像其他成员一样从后门艰难地走进来，他们进进出出地传递消息。哈利觉得只有行动才能减轻他的内疚和悲伤，他应该尽快开始寻找并摧毁魂器的任务。

“嗯，在你17岁之前，你什么也不能做”——罗恩用口型说出了魂器这个词。你身上还有痕迹。我们可以在这里和任何地方做计划，不是吗？或者，\他压低声音耳语道，\你认为你已经知道那个神秘人在哪里了吗？\

“没有，”哈利承认道。

“我想赫敏已经做了一些研究，”罗恩说。\她说她要留着等你来的时候吃。\

他们坐在早餐桌旁；韦斯莱先生和比尔刚刚去上班。韦斯莱夫人上楼去叫醒赫敏和金妮，而芙蓉已经睡着去洗澡了。

“追踪会在三十一号中断，”哈利说。“那意味着我只需要在这里待四天。那我可以——”

“五天，”罗恩坚定地纠正他。“我们得留下来参加婚礼。如果我们错过了，他们会杀了我们。”

哈利明白“他们”指的是芙蓉和韦斯莱夫人。

“这是一个额外的一天，”罗恩说，当哈利看起来叛逆。

“难道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有多重要吗——”

\“他们当然不知道，”罗恩说。\他们一点头绪都没有。现在你提到了，我想和你谈谈这个。\

罗恩朝门厅里的门瞥了一眼，看看韦斯莱夫人还没有回来，然后凑近哈利。

“妈妈一直试图从赫敏和我那里得到它。我们要做的事。她下一个会找你，所以做好准备。爸爸和鲁邦也问过了，但是当我们说邓布利多告诉你除了我们不要告诉任何人时，他们放弃了。但不是妈妈。她下定决心了。”

罗恩的预言在几个小时内就实现了。午饭前不久，韦斯莱夫人让哈利和其他人分开，让他帮忙辨认一个孤独男人的袜子，她认为这只袜子可能是从他的背包里掉出来的。一旦她把他逼到厨房外的小洗碗间，她就开始了。

“罗恩和赫敏似乎认为你们三个会从霍格沃茨退学，”她用轻松随意的语气开始说道。

“哦，”哈利说。“嗯，是啊。我们是。”

轧布机自动转到了一个角落，绞出了看起来像韦斯莱先生的一件背心的东西。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放弃你的教育吗？\韦斯莱夫人说。

“嗯，邓布利多离开了我。。。有事要做，”哈利咕哝道。\罗恩和赫敏知道这件事，他们也想来.\

“什么样的‘东西’？”

“对不起，我不能——”

“嗯，坦率地说，我认为亚瑟和我有权知道，我相信格兰杰夫妇也会同意的！”韦斯莱夫人说。哈利一直害怕“担心的父母”的攻击。他强迫自己直视她的眼睛，注意到她的眼睛和金妮的眼睛是完全一样的棕色。这没有帮助。

“邓布利多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韦斯莱夫人。对不起罗恩和赫敏不一定要来，这是他们的选择——”

“我看你也没必要去！”她厉声说，现在放弃所有的借口。“你们都还不到法定年龄！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如果邓布利多需要工作，他可以指挥整个秩序！哈利，你一定误会他了。也许他在告诉你他想做的事情，你认为这意味着他想要你——”

“我没有误解，”哈利斩钉截铁地说。“必须是我。”

他把他应该辨认的那只袜子还给了她，袜子上有金色芦苇的图案。

\那不是我的，我不支持普德米尔联队.\

“哦，当然不，”韦斯莱夫人突然又恢复了她那漫不经心的语气，这让她有些不安。“我应该已经意识到了。好吧，哈利，既然你还在这里，你不会介意帮忙筹备比尔和芙蓉的婚礼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不——我——当然不知道。”哈利说，被这突然的话题转变弄得不知所措。

“你真好，”她答道，微笑着离开了洗碗间。

从那一刻起，韦斯莱夫人就让哈利、罗恩和赫敏忙着筹备婚礼，几乎没有时间思考。对这种行为最善意的解释是韦斯莱夫人想分散他们对疯眼症和最近旅途中的恐惧的注意力。然而，在连续两天不停地清洗餐具、调色、缎带和鲜花、美化花园和帮助韦斯莱夫人做大量小点心之后，哈利开始怀疑她有不同的动机。她分配的所有工作似乎都让他、罗恩和赫敏彼此远离；自从第一天晚上他告诉他们伏地魔折磨奥利凡德的事情后，他还没有机会单独和他们两个说话。

“我想妈妈认为，如果她能阻止你们三个聚在一起计划，她就能推迟你们离开。”在他逗留的第三个晚上，当他们摆桌子准备吃晚饭时，金妮小声告诉哈利。

“然后她认为会发生什么？”哈利嘀咕道。\当她把我们关在这里制造混乱的时候，别人可能会杀死伏地魔？\

他不假思索地说了出来，看到金妮的脸变白了。

“这么说是真的？”她说。“这就是你想做的？”

“我——不是——我是在开玩笑。”哈利闪烁其词地说。

他们互相盯着对方，金妮的表情中不仅仅是震惊。突然，哈利意识到，自从在霍格沃茨隐蔽的角落里被偷走的那几个小时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单独和她在一起。他确信她也记得他们。门一开，他们俩都跳了起来，韦斯莱先生、金斯莱和比尔走了进来。

因为陋居已经取代了格里莫广场12号作为总部，他们现在经常和其他修道会成员一起吃饭。韦斯莱先生解释说，在他们的保密人邓布利多死后，邓布利多向其透露格里莫广场位置的每个人都成了保密人。

“由于我们大约有20个人，这大大削弱了赤胆忠心咒的力量。食死徒有二十倍的机会从某人那里得到秘密。我们不能指望它坚持多久。”

\但是斯内普现在应该已经把地址告诉食死徒了吧？\哈利问。

“嗯，疯眼汉对斯内普念了几句咒语，以防他再次出现。我们希望它们足够坚固，既能把他挡在外面，又能在他试图谈论这个地方时封住他的嘴，但我们不能确定。既然对它的保护已经变得如此不稳定，继续把这个地方作为总部将是疯狂的。”

那天晚上厨房里非常拥挤，很难使用刀叉。哈利发现自己挤在金妮旁边；他们之间刚刚经过的那些没说出口的事情，让他多么希望他们之间多隔几个人。他极力避免擦到她的手臂，以至于几乎不能切他的鸡肉。

“没有疯眼汉的消息？”哈利问比尔。

“没什么，”比尔回答。

他们没能为穆迪举行葬礼，因为比尔和鲁邦没能找到他的尸体。鉴于战斗的黑暗和混乱，很难知道他可能会在哪里倒下。

“预言家日报对他的死亡和尸体的发现只字未提，”比尔继续说道。“但这并不意味着什么。这些天它保持了很多安静。”

“他们仍然没有召开一个关于联合国的听证会

我用来逃离食死徒的魔法？”哈利隔着桌子喊韦斯莱先生，韦斯莱先生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知道我别无选择还是因为他们不想让我告诉全世界伏地魔袭击了我？”

“我认为是后者。斯克林杰不想承认神秘人和他一样强大，也不想承认阿兹卡班发生了大规模越狱。”

“是啊，为什么要告诉公众真相？”哈利说，他把刀攥得如此紧，以至于他右手背上隐约可见的伤疤在他皮肤的映衬下显得很白:我不能说谎。

\难道部里没有人准备反抗他吗？\罗恩生气地问。

“当然，罗恩，但是人们都吓坏了，”韦斯莱先生回答道，“害怕他们会是下一个消失的人，他们的孩子会是下一个被袭击的人！有令人讨厌的谣言在流传:我个人不相信霍格沃茨的麻瓜研究教授辞职了。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露面了。与此同时，斯克林杰整天关在办公室里:我只希望他正在制定一个计划。

有一段时间，韦斯莱夫人用魔法把空盘子放到工作台上，端上了苹果馅饼。

“我们必须决定你将如何伪装，”艾雷，芙蓉说，一旦每个人都有布丁。“为了婚礼，”当他看起来很困惑的时候，她补充道。“当然，我们的客人中没有食死徒，但我们不能保证扎特·泽伊在喝完泽伊香槟后不会泄露什么。”

从这一点上，哈利推断她仍然怀疑海格。

“是的，说得好，”韦斯莱夫人坐在桌子上方说道，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扫视着她写在一张很长的羊皮纸上的一大串工作。\罗恩，你打扫房间了吗？\

“为什么？”罗恩惊叫道，砰地一声放下勺子，瞪着妈妈。“为什么我的房间需要打扫？哈里和我对它现在的样子没意见！”

“过几天我们要在这里举行你哥哥的婚礼，年轻人——”

“他们会在我的卧室里结婚吗？”罗恩愤怒地问。“不！那么为什么以梅林下垂的名义离开——”

“不要这样跟你妈妈说话，”韦斯莱先生坚定地说。“照我说的做。”

罗恩怒视着他的父母，然后拿起他的勺子，吃了最后几口苹果馅饼。

“我能帮忙，有些是我的错。”哈利告诉罗恩，但是韦斯莱夫人打断了他。

“不，哈利，亲爱的，我更希望你帮助亚瑟清理小鸡，赫敏，如果你能改变德拉库尔先生和夫人的床单，我会非常感激；你知道他们明天上午11点到达。”

但事实证明，鸡没什么可做的。

“没必要，呃，跟莫莉提这件事，”韦斯莱先生告诉哈利，挡住了他进笼子的路，“但是，呃，泰德·唐克斯把小天狼星的大部分自行车都寄给了我，呃，我把它藏在——也就是说，保存在——这里。奇妙的东西:有一个排气gaskin，我相信它被称为最宏伟的电池，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了解刹车如何工作。当莫莉不在的时候——我是说，当我有时间的时候，我会试着把这一切重新组合起来。”

当他们回到房子里时，韦斯莱夫人不见了，所以哈利溜到楼上罗恩的阁楼卧室。

“我在做，我在做——！哦，是你，”当哈利走进房间时，罗恩如释重负地说。罗恩躺回床上，那张床显然是他刚刚腾出的。房间就像整个星期一样凌乱；唯一的变化是赫敏现在坐在远处的角落里，她的毛茸茸的姜黄色的猫克鲁克山在她脚边，把书分成两大堆，哈利认出其中一些是他自己的。

“你好，哈利，”当他坐在他的帆布床上时，她说。

“你是怎么逃脱的？”

“哦，罗恩的妈妈忘了她昨天让金妮和我去换床单了。”赫敏说。她把数字命理学和语法学扔在一堆上，把黑魔法的兴衰扔在另一堆上。

“我们刚才在谈论疯眼汉，”罗恩告诉哈利。\我估计他可能活了下来。\

“但是比尔看见他被杀戮咒击中了。”哈利说。

“是的，但是比尔也受到了攻击，”罗恩说。“他怎么能确定他看到了什么？”

“即使夺命咒没打中，疯眼汉还是从大约一千英尺高的地方掉了下来，”赫敏说，她现在手里拿着英国和爱尔兰的魁地奇球队。

“他本可以使用盾牌咒——”

“芙蓉说他的魔杖被轰掉了，”哈利说。

“嗯，好吧，如果你想让他死的话，”罗恩没好气地说，把他的枕头打成一个更舒服的形状。

“我们当然不希望他死！”赫敏说，看起来很震惊。“他死了，真可怕！但我们很现实！”

哈利第一次想象到疯眼汉的身体，像邓布利多一样破碎，但一只眼睛还在眼窝里嗡嗡作响。他感到一阵恶心，还夹杂着想笑的奇怪欲望。

“食死徒可能自己收拾了，这就是为什么没有人发现他。”罗恩明智地说。

“是啊，”哈利说。“像巴蒂·克劳奇一样，变成了骨头，埋在海格的前花园里。他们可能把穆迪变成了人形，塞进了他的身体——”

“不要！”赫敏尖叫道。哈利吃了一惊，看过去，正好看到她对着一本斯佩尔曼的音节表大哭起来。

“哦，不，”哈利说，挣扎着从旧行军床上站起来。“赫敏，我不是想心烦——”

但是随着生锈的弹簧床发出巨大的嘎吱声，罗恩跳下床，第一个到达了目的地。他一只手搂着赫敏，在牛仔裤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了一条看起来很恶心的手帕，那是他之前用来清理烤箱的。他急忙拔出魔杖，指着抹布说道:“泰吉奥。”

魔杖吸走了大部分油脂。罗恩看上去很满意，把微微冒烟的手帕递给了赫敏。

“哦。。。谢谢你罗恩。。。。对不起。。.\她擤鼻子，打嗝。“真是太糟糕了，不是吗？就在邓布利多之后。。。我只是没想到疯眼汉会死，不知何故，他看起来很坚强！”

“是啊，我知道，”罗恩说，捏了她一下。“但是你知道如果他在这里，他会对我们说什么吗？”

“‘持续的警惕，’”赫敏擦着眼睛说。

“没错，”罗恩点头说道。“他告诉我们要从他的遭遇中吸取教训。我学到的是不要相信那个懦弱的小笨蛋蒙顿格斯。”

赫敏颤抖地笑了笑，俯身去拿另外两本书。一秒钟后，罗恩把搂着她的胳膊抓了回来；她把怪物的怪物书扔到了他的脚上。那本书挣脱了束缚它的带子，恶狠狠地咬住了罗恩的脚踝。

“对不起，对不起！”当哈利把书从罗恩腿上拽下来，重新合上时，赫敏哭了。

\你拿那些书做什么？\罗恩问道，一瘸一拐地回到他的床上。

“我只是想决定带哪些去。”赫敏说。\当我们寻找魂器的时候.\

“哦，当然，”罗恩说，一只手拍着自己的额头。\我忘了我们要在流动图书馆里追捕伏地魔.\

“哈哈，”赫敏说，低头看着斯佩尔曼的音节表。“我在想。。。我们需要翻译符文吗？有可能。。。。我想，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最好带上它。”

她把音节表放在两堆书中较大的一堆上，拿起了《霍格沃茨:历史》。

“听着，”哈利说。

他已经坐直了。罗恩和赫敏看着他，同样带着顺从和蔑视的混合表情。

“我知道你在邓布利多的葬礼后说过你想和我一起去，”哈利b

伊根。

“他来了，”罗恩对赫敏说，翻着白眼。

“我们知道他会的，”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本上。“你知道，我想我会选《霍格沃茨:历史》。即使我们不回到那里，我不认为我会感觉很好，如果我没有——”

“听着！”哈利又说。

“不，哈利，你听着，”赫敏说。“我们和你一起去。那是几个月前决定的——事实上是几年前。”

“但是——”

“闭嘴，”罗恩劝他。

”——你确定你已经想清楚了吗？”哈利坚持道。

“让我看看，”赫敏说，带着相当凶狠的眼神把《与巨魔同行》摔在了废弃的垃圾堆上。“我已经收拾了好几天了，所以我们准备一接到通知就走，告诉你，这包括施一些相当难的魔法，更不用说就在罗恩妈妈的鼻子底下走私疯眼汉所有的复方汤剂了。

“我还修改了我父母的记忆，让他们相信他们真的叫温德尔和莫妮卡·威尔金斯，他们的人生目标是搬到澳大利亚，现在他们已经做到了。这是为了让伏地魔更难找到他们，更难审问他们关于我或者你的事情，因为不幸的是，我已经告诉了他们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假设我在寻找魂器的行动中幸存，我会找到爸爸妈妈并解除魔法。如果我没有——好吧，我想我已经施了足够好的魔法来保证他们的安全和幸福。你知道，温德尔和莫尼卡·威尔金斯不知道他们有了一个女儿。”

赫敏的眼里又充满了泪水。罗恩从床上爬起来，又一次用胳膊搂住了她，朝哈利皱了皱眉头，好像在责备他不够老练。哈利想不出该说什么，尤其是因为罗恩很少教别人机智。

“我——赫敏，对不起——我没有——”

“没意识到罗恩和我很清楚如果我们跟你走会发生什么吗？嗯，我们有。罗恩，让哈利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不，他刚吃过。”罗恩说。

“继续，他需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