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个李畅风有问题(1 / 2)
于是,刘云舒将李畅风带回了刘家。
这刘家,在安丰县里也算是个有点名气的大户人家。因为,刘云舒的父亲刘叔敖在京中当官,虽只是一个小小的六品工部执事,但也是县里的名人了。
刘云舒还有一个哥哥——刘云展,十六岁时,就已经中了秀才,便跟着父亲去了京城居住,以便备考。刘叔敖虽然为官多年,但是个老老实实的、只会做事的好官,廉洁奉公的,刘家的家境本来也不富裕,京里开销大,又因为刘夫人早亡,两个男人带着一个女娃住也不方便。刘云舒就被留在了老家。
刘云舒一直跟自己的奶娘桂娘一家子一起在刘家老宅生活,刘宅不大,但这在县里头,也不算小了,两进的院子,八间房,平时就住着四人。
前院中间自然是正堂,东边的大屋住着桂娘和她的丈夫丁禄。这丁禄是刘家的家生子,现在也就是刘家的管事。
西边留了一间客房,还有一个杂物间;后院,正中间是刘父的房间带书房,刘云展的房间则是西边挨着厨房的那间,因为他平时也不回来住,所以让妹妹住较大、采光好的东厢房。
刘云舒还有一个小丫头:才十二岁,叫丁四喜,是奶娘桂娘的小女儿。
刘云舒刚才出去的时候,她自然是没让人发现,可是,这回来的时候,多了这么一横一竖的两个人。不,是多了一竖一折的一个出头的“个”字,“竖”着还出头的是李畅风,“折”的是被李畅风折着腰扛肩上的那个。
这扛着个半死人呢,进门的动静怎么都不会小,自然把奶娘夫妇给吵醒了。
刘云舒没让李畅风把人放到前院客房,而是让他把人直接扛进了后院自己的房间。
因为她想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和她身上的秘密,绝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身上那一身“鲨鱼皮”,别人看一眼就会引起怀疑啊。
所以,等李畅风将人卸货一样地卸到床上,刘云舒立刻借口“男女授受不亲”,把李畅风赶出了房间。
李畅风站在房门口,有些懊恼:刘云舒,你这是卸磨杀驴啊!怎么,这一世的你,一点都不温柔呢!
等丁禄和桂娘匆匆穿好衣服赶来,就看见一个陌生、却是锦衣华服的少年,站在自家小姐的闺房门口,看着还面色不善。
而自家小姐呢,也站在门口,身上裹着条毯子,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丁禄和桂娘夫妇疑惑地对视了一眼,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不会是!小姐她,正在与人私会,被我们撞破了吧?可这,怎么小姐身上似乎淋湿了呀,这天,外面好大的月亮,没下雨啊!
桂娘立刻上前,关切地问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桂娘摸到她的手冰凉的,再摸了摸她身上,毯子里的衣服都湿透了呀。
桂娘也不问发生了什么事了,一颗慈母心啊,只想着小姐的身体要紧,浑身湿透了,可不行。
桂娘急切地说道:“小姐啊,你怎么全身都湿透了,我这就去给小姐烧水,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不然,只怕要染了风寒。”
嘴边的话还没说完,桂娘就急急忙忙地跑开了,还叫醒了四喜丫头,一起给小姐烧水去。
丁禄呢,以前倒是跟着自家老爷刘叔敖,出去见过些世面的,所以,此刻戒备地看着李畅风,还在心中打量着:这少年人的衣着打扮和相貌气度都不俗,看着不是本地人。可是,没听说最近这安丰县城里,谁家来了什么富贵的亲戚呀。这少年来历不明的,老爷和少爷又都不在,大小姐的年纪还小,只怕……
李畅风看到丁禄防备的眼神,想:对方有着防人之心,倒也是个有些见识的人。
李畅风又见他是这里唯一的男子,应该是个能拿主意的。前两世,那刘叔敖他只闻其名,并未见过。但,此刻李畅风看丁禄的衣着,就猜到这个人应该不是主人家,而大概是个刘府管事的。
于是,李畅风便对丁禄抱了抱拳,打了个招呼,和善地说道:“这位管事,你家小姐方才在外面遇到些意外,在下这才送她回来。如今也已过三更,在下的衣服也湿了大半,若让人发现在下这个时辰、这幅模样从贵府中出去,恐怕不妥。却不知,在下可否在贵府借宿一宿?”
李畅风这话说得没毛病,更是一脸的诚恳:我可为了给你家小姐帮忙,才来的。你们总不能把我大晚上地赶出去吧,何况,我这个样子出去,万一被人看见了,只怕会惹出什么非议来。为了你家小姐的名声着想,也不能这么干啊!
李畅风的话,虽是对着丁禄说的,但也是说给刘云舒听的:你刚才在外面做了什么,哪里是遇到什么意外……这,你得自己去解释,只怕你刚才出去,你家里人都不知道吧?你是不是要跟我“对对口供”呢?你这就想赶我走了,不怕我出去乱说吗?
刘云舒接灵子,一听就明白了李畅风话里的意思:嗯?什么意外?的确,我这一身水,房里又多了个人,最重要的是,我刚才大半夜偷偷跑出去……这些,要怎么跟桂娘他们解释呢?还有,这个李畅风,也得想办法封住他的嘴啊!
刘云舒便拿出了刘家大小姐的做派,开口说道:“丁伯,这位公子不是什么坏人,刚才确实为了帮我,才弄湿了他的衣衫。此刻这么晚了,不如丁伯你,先带这位公子去客房休息。我也累了,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说吧。”
刘云舒这也是给自己争取时间: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解释,这话才能说圆了。
丁禄听刘云舒这两句吩咐,心里有些欣慰地想:大小姐说这话,倒是有些当家做主的派头了,好像这半年时间,大小姐懂事了很多,看来,姑娘家是长大了呀!
想到这里,丁禄忍不住看了一眼李畅风,眼神中带着一种自家种的白菜即将被啃的忧愁:不会是,大小姐真有了大姑娘家的那种心思了吧?这少年人虽说来历不明,但是长得一表人才啊,光看这身衣着,也不会是普通人家,只怕对方的门第未必与我刘家登对啊……
丁禄虽然心里有些隐忧,但还是按着大小姐的吩咐,引着李畅风去了前院的客房。
刘云舒机警地瞥见李畅风转身时,那眼中有狡黠的光芒一闪而过,心中一凛:那个李畅风,好像就是想留下来啊,难道刚才在路上,他发现了里面那个女人的“异装”?若是被他发现那芍塘水底的秘密,那……
那个李畅风,会不会有问题?
但,刘云舒此刻还得先处理里面那个躺着,不省人事的什么的女人。
只是,那个不省人事的,还是不醒!哎!
刘云舒无奈地叹了口气,检查了一下这个穿着“鲨鱼皮”的神秘女子,按压了一下她的腹部,查看她的喉咙,几乎可以确定她不是溺水。
刘云舒肯定地点了点头,想着:看来,这个女人应该是因为穿越了千年,身体的机能出现了停滞,穿越时空啊,可能脑子也一下被卡住了!这太正常了。而且,这种症状,在现代的医院,用最先进的仪器都不一定治得好,何况是看古代的老中医。
刘云舒只能套用医生那句的官话,轻声地对着那个“溺水者”道:“能不能醒,全看你自己了!”
但她身上的那身“鲨鱼皮”,不能让别人看见啊!刘云舒想到这里,开始给她扒皮!
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差点点就要放弃了,才把那身“鲨鱼皮”给扒下来。看到里面那具不着寸缕的丰润的身体,刘云舒不由得呆了呆,脸上泛起了一阵绯红。
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一马平川的胸部,刘云舒深深地叹了口气:哎!不能比!
随即,刘云舒又自我安慰道:我这具身体还没发育,发育起来,一定也能“傲视群峰”!要不然,我这个刘云舒,怎么能因成了两代君王的宠妃,而历史留名呢?
等等,我可不要做什么宠妃啊!我可是……虽然这身体是女人,但我在精神上……我接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