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帐暖艳词引鬼书2(2 / 2)
三个恨字点得尤为重。
分明是盛怒之下写下的。
“这两封信都是夏梨儿生前写的,只是在外是郎情妾意,在内是恨意滔天。”云之将信还给冯飞,冯飞躬身双手接过。
李逢悦问道:“莫非这便是她自戕的缘由?”
云之笑了一声,看向池惘,一字一句问道:“丹王世子认为呢?”
池惘谦卑拱手道:“她虽是恨意滔天,此词当中却并未表露出轻生的想法。”
“是。”云之道:“这个恨本国师还是能瞧懂的。”
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池惘骗他一事,池惘心中不安,很快会意,又觉得不应当。国师当时是不知他在哄骗的。池惘宽慰自己,必然是自己多虑了。
云之解释道:“鬼力由执念,或恨,或爱,或悲怆之情等所起,夏梨儿甚至算不上是厉鬼,只能附身在媚儿身上,鬼力薄弱,不足杀人。”
冯飞松了口气,道:“那乔二娘之死与夏梨儿无关?”
云之道:“并非如此,只是你们若是要查,要连夏梨儿自缢的案子一起查。”
冯飞说道:“这个……昨日国师走后我们就调了卷宗。夏梨儿自戕当时是板上钉钉的。”
云之没了耐心,道:“本国师话说的明白至此,你还搞不清?你这官是怎么当的?哪个说的板上钉钉,你就找哪个去。且夏梨儿信里几次三番提到还有个‘郎’,你是瞎吗?”
云之烦不胜烦,他只是想来守着池惘的,怎么当了国师如今还要办个案子。
冯飞忙不迭低头:“是是是……”
李逢悦嘀咕道:“那先前的人来梦湘阁也没这档子事,她为何偏偏找我……”
云之问道:“你做了什么?”
“我就送了她几句诗……”
云之道:“应当与夏梨儿生前遭遇有关,按昨日的诗来看,夏梨儿那个‘郎’,应当是个会写诗的,你的诗写的什么。”
池惘心中警铃大作,李逢悦哪里随身携带了,但是他当时给“夏梨儿”念了好几遍,“眉目画春波,胭脂染紫囱……”
云之听着,目光已经挪到池惘身上,池惘想上前堵住李逢悦的嘴,但他不能。
“帐暖吮渌渌,孤鹜出鼓笼。”
“哦?”云之道:“这诗你写的?”
李逢悦除了对着夏梨儿,也不会将这诗说成是自己写的,此刻便铿锵有力地说道:“池兄写的,我只是借赠。”
云之呵呵笑道:“不知这其中意思你可知道?”
“当然,这不就是……”
“郡王世子!”池惘终于还是打断了,他若是不打断,怕是活不过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