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你不下来,我就上去(1 / 2)
十二楼的高度,客厅的一小块玻璃窗前面正放着烟花,一朵一朵在空中爆开,却什么也听不到。
池近洗了个澡,中央空调加地暖,屋子暖和的不像是南方。
她躺在沙发上,拿出另外一个手机。
想了半天,还是又塞了回去,起身,拿起一旁的座机,问前台要了个针线包。
将那张手机卡换到了新的手机上,将卡槽摁回去后。
池近看着黑屏的手机,心底犹豫要不要开机,一方面纠结自己的行踪会不会又会因为这个暴露,一方面,她又想看有没有人会给她发消息。
说到底,就会还在留恋。
掀开睡衣露出手臂,那晚的咬牙还是咬的不够深,乌青了一片就是没见血。
他应该不可能通天的将病毒植入到自己的手机卡上吧。
想到这,池近还是把手机开了机。
等了大概有五分钟。
一条信息都没有弹出来,也没有未接来电提醒。
眼里露出了一丝可笑,看着手机有些晃神。
这场婚姻就是走了一个形式主义,她还是独身一人,却还要独守空房,人都是贪心,她都被这东西伤害怕了,可一转头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
窗户外的烟花随着夜色越深,盛开的越来越多,一朵接着一朵布满了整个夜空。
池近看着窗外忽然觉得很孤独,于是给池烨同和李瑛打了一个电话。
那边看到出自己家的姑娘心情不太好,没太多过问外婆的事情,倒是说了说今天的家常。
李瑛说今天的晚饭是池烨同做的,信誓旦旦的说不用帮忙结果将厨房搞得鸡飞狗跳。
池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光是想想都已经能想到自己父亲做的那几个黑暗料理。
这些年来,李瑛将父亲照顾的很好,本就不会做饭的父亲更是因为妻子的贤惠更是不进厨房,夫妻本就应该互补,大抵是池烨同给了李瑛头婚没有的爱和温暖,在这里家就真的是避风的港湾,所以这些年来,她也乐得将池烨同和她照顾的很好。
就连当初学着做饭也是李瑛教的,可是……他们不知道,其实在那之前的上辈子,她都已经学会了,因为程晋有胃病,所以她照着网上学做那些清淡美味的粥。
“好啦,今今,时间不早了,赶紧洗洗睡觉去,爸爸给你转了笔钱,明天去看外婆时多带一些水果的礼物。”池烨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
池近点点头,从沙发上起来。
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茶几上,从行李箱掏出一条浴巾向浴室走去。
被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在浴室门关上那一刻后,屏幕忽然亮起。
一通电话接着一通电话不间断的打来。
而这边。
坐在车里的男人,看着能打通但就是无人接听的电话,最后的嘟嘟声音将他的心拉的疼。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摁在水里,快溺死的时候突然呼吸到了空气,可刚呼吸一口,又被人摁在水里。
邹易丞撩起眼皮,看向车停的单元楼门口。
掌心止不住力握紧方向盘,眼神紧紧看向忽然打开的门。
一条狗率先冲了出来。
收回视线,眯紧眼睛向漆黑的高楼望去。
从一个星期前,关于池近的任何消息就再也收不见了,他派去跟着池近的人说她应该是知道的。
这几日在楼下盯着就没再见过她的身影出现过。
她在生气?可为什么不来直接问他。
从一旁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根烟,又拿了打火机,推开车门。
外套扔在了副驾驶,邹易丞就穿了一件单薄的圆领卫衣。
就一根烟,她要是再不接电话,他就上去找她。
有什么不行的,这段关系也该明朗了。
点燃的火星由明到暗,配合着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提示音。
没了耐心,他将烟头摁灭扔到了垃圾桶。
随后等待着进楼,大门有门禁,他的等有人进出才能进去。
二十七楼,她不出来,那他就亲自找她。
没办法,心里此刻没别的想法,就是想见她,很想很想。
约莫等了有十分钟,这才有人开门。
即使是第一次见,可熟悉的像是来了无数次,上电梯摁楼层时,他编辑了一条短信过去。
【我在你家门口,五分钟,不接电话,我就敲门。】
威胁感满满。
不过此刻,他也顾不得池近看到会不会生气,不这么说,她怎么肯出来呢。
屏幕显示现在二十一点四十九分,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他调出来了计时器。
……
酒店房间的吹风机是个坏的。
池近擦干净手,又拔出来重新尝试了一遍,打开吹风机,就是没有风,她也确定自己没有摁错。
将吹风机放到一边,拿起挂在一旁的浴巾将自己围起来,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没办法,她垫脚只能拿起酒店的浴巾将头发包了起来。
来到客厅,拿起座机电话对着前台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前台表示会重新拿一个新的上来。
池近深吸一口气,窗外的烟花还在放,她站在中央,想着拿起手机拍个照片。
手机刚拿到手机,自动亮起的屏幕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个未接来电提醒。
指尖点开那些叠加的电话提示,时间显示从三十分钟前一直到刚刚。
以及……池近的眼睛忽然慌了神。
映入眼帘的那条带着威胁语气的短信是七分钟前发来的。
手指有些急切的在手机通信录里翻出邹易丞的电话,然后不带一丝犹豫的拨打过去。
一颗心被悬在嗓子眼,很难想象如果他又像那晚和池烨同李瑛那么介绍自己会发生什么事情。
父亲会不会被吓到当场晕倒以及她还能不能进到了家门,这些年她虽然已经长大了,池烨同也不会像从前一样那么发脾气,可他还是会的。
提示音响了一声,电话那头的人就被接起。
池近没等他开口,就冲着电话那头大声喊道:“邹易丞你混蛋,我爸身体不好,你知道不知道,凭什么你说走就走说出现就出现,你有本事走就有骨气的别再来打扰我,我、我——”
一时之间,压抑了很久的情绪像是突然爆发出来,她的委屈倾洪而出,声音也忍不住哽咽。
说到激动,头上裹着的毛巾松了下来,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额头和脖颈聚成小河流了下去。
“别哭了,我在楼下。”咬在嘴边的香烟猛吸一口,这才缓缓拿下来,路灯下的光晃眼,三十三楼的从下数七层,亮着的灯那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