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地游击战连载之八十八;智斗佐藤(2 / 2)
霍兰用右手食指敲敲桌子,瞪起眼看着少佐,生气地反问。佐藤急忙满脸堆笑地打圆场:“应该,应该!”葛兰忽地站起来,用力一拍桌子,用粗鲁的语言贬低喝斥起来:“八格牙路,军阶如此之低,见了我为什么不行礼?”“你没穿军服!”少佐辩解道。
霍兰更加气愤,她吼道:“强词夺理,天皇和许多军部大臣天天都穿军服吗?华北派遣军司令官难道天天穿军服吗?穿军服要看场合和工作形质,见了天皇和各位大臣不穿军服就可以不行礼吗?”几个鬼子军官急忙站起来敬礼。
一个少佐指指李来福:“这几个中国人不可以坐在这里!”钟开山站起来,威武地掀开自己的十段柔道红色标志:“混账,这几位是大佐的客人,你把他们赶走,分明是找难堪!”佐藤摆摆手:“不用伤了和气,大家都坐吧!”
山枣扫了一眼桌子,居高临下地提出要求:“在这个场合,大佐要喝青酒!”日军服务生急忙叫人速上。当服务生给钟开山、李来福等几个人摆上酒杯时,霍兰霸道地宣布:“为了不误事,我不允许他们在任何场合下喝酒!”
佐藤敬了一杯酒:“谷川惠子小姐,你所任教的京都大学,门前的那个川河酒坊造的酒,可是全市最香的青酒啊!”霍兰翻他一眼,冷起脸纠正:“不要叫我谷川惠子小姐,我是帝国的一名职业军人,要叫我大佐阁下,这是大日本帝国陆军条例的规定,我也不在京都大学任教,而在东京帝国大学任教,虽然我的身份是雕塑艺术家,但我是研究矿业的,雕塑是我的业余爱好;此外,告诉你,川河酒坊卖酒,不造酒,他们卖的酒有一股酸味,根本不香,倒是酸中有些甜。
我们今天喝的这个酒,是北海道乡间产的一种土酒,不过,在这个地方能喝到本土的酒已经很不错了!”几个鬼子军官听到这里,相互看了看,点点头。
佐藤还想说什么,霍兰盯伸出手:“请把你身上佩戴的金鵄勋章摘下来给我看看!”佐藤摸摸自己的勋章,得意地介绍:“这是上次攻打娘子关时,我身先士卒,军部的奖励!”霍兰不以为然地扫一眼:“获得一枚四级勋章,已经不容易了!”“大佐阁下,难道你也获有勋章?”
佐藤见她蔑视,一半气愤,一半羞愧,没好气地挖苦起来。“当然!”霍兰把头猛地往上一抬,看着天花板,从嘴里蹦出俩字。“何不让我们开开眼界!”众人闻讯,一起用嫉妒而又质疑的口气央求。
霍兰先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手帕,擦擦手,然后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枚勋章,轻轻地放在一块黄布上面。几个鬼子一看,便用羡慕地口气赞叹:“二级金鵄勋章,不是重大军功,可是难得啊!”
霍兰骄傲地自我标榜道:“我为帝国找了大量的铁,为皇军造了许多飞机、大炮、坦克不说,还成功地策反了华北敌人的二号人物王辑堂,使几万国军成为黄协军,又指挥开挖井陉煤矿,为本土提供了大量的焦炭,军部鉴于我的贡献,就授了这枚勋章!”佐藤听了,立刻肃然起敬:“这些都是对帝国的重大贡献,应该得到二级勋章!”其他几个少佐也开始对霍兰恭敬起来。
霍兰瞥了一眼佐藤,忽然沉下脸:“听说‘二二六’事件后,佐藤家族受到军部打压,一直不满,今天一见,确实如此,你对军部、甚至对天皇陛下都是藐视的!”佐藤一听,急忙站起来嚷嚷:“大佐阁下,请不要无中生有,你有何证据这样指责我?”
霍兰也忽地站起,用食指点点他的脑壳,以尖利的声音怒喝:“金鵄勋章,本是天皇陛下所赐,委托军部授予有战功的帝国军人,见勋章如同见天皇陛下,你为什么把勋章上面的金丝线用普通的绳子代替?”
佐藤一听,顿时战战兢兢,急忙双腿并拢,怯懦地解释:“上次拼刺刀时,勋章上面的金丝线被八路挑断,只好弄一条普通的绳子穿进去了!”霍兰歪起脖子,责备道:“是这样吗?真是愚蠢可笑,勋章只有在隆重的场合才佩戴,你居然带着它和八路军拼刺刀!”“当时就是在隆重场合佩戴,不想八路军便衣突然杀过来!”佐藤擦擦头上的汗珠,低声说。“好了,不要再说了。”
霍兰不等他解释完,就打断他的话,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条金丝线,递过去:“幸亏是我看见,若是其他人发觉,你罪责不小!”一个鬼子少佐问:“大佐阁下,你怎么有多余的金丝线?”
霍兰将小拇指对着他,讥笑道:“你这个本州的乡巴佬,没发现我的姓氏高贵,和天皇陛下有亲戚关系吗,告诉你,这些金丝线是高级蚕丝,皇宫织造,珍贵难得,而我,以前经常出入那里!”
说完,站起来:“就这样,谢谢款待,今天太累了,顺便告诉你们,多派几个士兵跟随我,还有,准备几千块钱,以便购置上好的枣木,我不想白拿中国老百姓的东西,免得玷污了圣像!”
另一个鬼子少佐有些想不明白:“大佐阁下,你把中国煤矿都弄到日本去了,为什么还在乎几棵树付不付钱呢?”霍兰冷起脸训斥:“你懂什么,这不一样!”说完,昂首缓步地走出酒店。
霍兰带着钟开山一行走后,佐藤对部下概叹:“诸位,见识了吧,有背景的人,就是升的快,她一个女流之辈,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居然晋升为大佐,我等身经百战,仅是下级军官。
此人盛气凌人,跋扈霸道,不好伺候,随她去哪里,怎么样,不要管,快快地帮她弄些木材,早打发走才是上策!”几个鬼子军官急忙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