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岸至的坍塌(1 / 2)
即将接近地面,小羊将眼睛闭起来,接受审判的到来,她自问末世之前一直行善积德,末世之后生活所迫,但也没有真的害死过谁,为什么偏偏最后还是要这么早的结束她的生命。
片刻,审判的时间似乎太长了,并且她觉得自己好像被立起来了,她睁眼一看,明明一个一米六几的女孩儿,硬是把她横跨在腰间,对方稳稳地站在地上,跟身边人甚至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没有刚刚的那种坠楼的恐惧,这种割裂感让小羊不自觉的认为这是一场梦。
太离谱了,这一切太离谱了,他们可是从将近二百层的地方跳下来的,毫发无伤不说,现在把她挎在腰间是什么意思?
木堇感受到了小羊的清醒,低头看去说:“醒了?我还以为你得等上车才能醒过来。”
小羊这才反应过来,抬头一看,宿白、秦钟都已经下来了,身后的楼房已然倒塌,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只知道自己还活着。
“让我下来。”小羊觉得自己被这么一直挎着也不是个事儿,而且这个女孩儿怎么力气这么大,挎着她的手丝毫没有颤抖。
木堇听到这话,把人放下来说:“你刚刚被异能的波动震晕了,不过初步检查了一下晶核和身体都没事。”
小羊站好,环顾四周,身边只有宿白那对情侣,跟他们一起合作的男人,身边这个女孩儿,还有那个她只在花名册里见过的蛮狗,除此之外没有看到其他人,大厦已经坍塌,那些人去哪里了?
“什么意思?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人呢?”小羊云里雾里,有些搞不清楚情况。
“死了呗。”木堇耸了耸肩膀说,“在楼房坍塌的时候,一部分人没能逃走,死在了废墟里。”
“那另一部分呢?”小羊蹙眉,表情有些质疑。
“楼房坍塌的时候,某个研究室释放出了强大的异能波动,等级较低的人被影响了,晶核自爆死了,稍微高一点的则是跟你一样晕了,但是很巧的是,他们不知道为什么都朝着某一个方向聚了过去,而楼房坍塌的方向就是那里。”
也就是说,身后的废墟中,碾压着上千上万个人类?小羊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她扭头不敢注视那个场景,人生第一次觉得一栋二百多层的楼能装下这么多人,原来人命这样脆弱,而两百多层的人,被压在废墟下,是这样的渺小。
忍不住了,小羊的眼泪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或许是因为天生生于一个泪腺敏感的肉体中,面对这种惨烈的画面,她心中满是遗憾的惋惜,哪怕这曾经是个虐她无数的地方,但她依然觉得,那些明明应该和她一样的可怜人也该好好地活着才对。
同为女性的木堇无法理解小羊的痛苦,因为她天生就是不会共情的生物,她和宿白一样,都是冷血的动物,她能做的也只有伸出双臂抱住这个泣不成声的女孩儿。
站在一旁的男人看到小羊这样流眼泪,他也没忍住扭过头去擦掉眼泪,他心中是对那些明明快熬出头的人惋惜,他在岸至最好的兄弟也死在了其中,他明明已经计划好了要如何脱离岸至的束缚,明明就差一天,就差一天他就自由了。
“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哭一哭?”宿白歪歪脑袋,毕竟自己无法理解这两个所谓的岸至“受害者”,对着伤害自己的地方哭泣的意义是什么,气氛都烘托到这了,他不哭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他们是在为那些和他们一样,却又没能逃出来的人哭。”秦钟理解他们的想法,揽住宿白的肩膀。
“哦,我还以为是因为其他人先一步解脱了,他们不服呢。”宿白眨巴眨巴眼睛,说这句话的时候非常真诚,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这句话差点把听的人听破防,正常人能这么想么,正常人谁会觉得死亡是解脱,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恐惧,不过这些话如果是宿白说出来的话,那就不意外了。
自白听了这话都觉得脑袋上有三条杠,“正常点,你这样我害怕。”
难得自白会跟宿白开玩笑,宿白弯弯眉眼,扭过头去说:“还能有你害怕的人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揍人都揍到护卫队头上的自白么。”
是了,有一段时间,自白到处找人打架,还打到了护卫队的头上,那架势恨不得要把那个人的头盖骨掀开看,甚至有种疯魔的感觉,好在其他人拉架及时,才没酿成大祸。
不过经此一战,秦钟也算是真正认识了一下这个看上去“懦弱”的男孩儿,宿白也因此记住了这件事,动不动就要嘲讽一句,奈何和木堇关系好,这小子也不敢跟他动手。
“仗势欺人。”自白非常不服气的吐出这几个字,好像真的在冥冥中,有什么变动了。
宿白依旧嘲讽值拉满,说:“没办法,我天生丽质,木堇跟着我不亏的哈。”
拿谁不能拿木堇开玩笑,这是自白内心中最大的雷区,宿白现在在上面蹦迪,不,不是现在,是一直都在蹦迪!!!
岸至最后活下来的两个人——小羊和柳则陪。
柳则陪就是那个半路加入宿白队伍的那个男人,他看上去算不上很壮,但是常年有训练,身上的肌肉非常紧实,只是穿着衣服看不透。
天也冷了,宿白虽然被金格罩着有恒温的效果不觉得冷,但是看小羊已经冻得鼻子都红了,这才招呼说:“走了,上车回去了。”
车是宿白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吉普车,开车的人不是秦钟了,而是柳则陪,他自告奋勇,仿佛是怕自己如果帮不上忙,会被半路丢弃一样。
既然如此,宿白和秦钟坐在了最后面的位置,副驾驶是小羊,最中间那一排是木堇和自白,最后面的两个人非常安静,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也没有想要回头的想法。
当然,两个人现在正在腻歪着呢,用金格抹去他们的存在感,以至于前面的人完全没有向后探究的欲望,方便了两个人干点不可告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