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帝心之痛－爷爷护犊（1 / 2）

自逍遥王入地牢之日开始就保持缄默，再没有说过一句话，对于自己的行为，没有认罪，也没为自己辩解。

哪怕是其母胡错杨求见，逍遥王都始终保持一直背对着她。

不管怎样，胡错杨都不相信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想要谋逆！

她知道她儿有苦衷，可萧自在如之前一般，什么事情都瞒着她，一个人将所有事情扛下，这孩子打小就是这种性格。

可就是这种什么也不告诉她，独自承担着一切才更让她心痛。

心痛自己不配做他的母亲，明明身处高位，却如温室里的花瓶一般。

被明德帝捧在怀里，被两个儿子孝在心里。

她虽是明德帝的宠妃，如今更是贵为一国之后，可天生柔情似水，不擅长争权夺势，对待任何人从来都只是以礼待人，绝不会仗势欺人。

哪怕为了两个孩子努力发生改变，但刻在骨子里的温柔仍旧没有改变。

“娘亲，地牢潮湿，您身体不好，还请回去吧……”

萧自在背对着抽噎，眼泪瞬间就从眼眶中流出，他努力克制着，不想被母亲发现自己脆弱的一面。

哪怕胡氏已经是一国的皇后，但他还是以

萧自在肩膀抖动的那一瞬间，胡错杨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她的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优秀，可她甚至都不能给他们提供一个好的庇护。

“皇上驾到——”

伴随着太监尖锐的嗓音传出，地牢的守卫全部恭敬迎接。

明德帝身着龙袍而入，原本意气风发，威风凛凛的一国之主，此刻脸上尽显沧桑疲倦。

最近这段时间，他都在与那些文武大臣交涉，疲惫在所难免，可结果依旧不如人意。

因为萧自在此次所犯的事情，比当年琅琊王谋逆案还要恶劣，哪怕是他都没有办法。

胡氏擦干泪痕，走向明德帝，屈膝：“臣妾参见陛下。”

“起来吧，”明德帝挥手免礼，视线落在萧自在的背影，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们都先退下吧。”

所有人转身离开，唯有胡皇后还待在地牢。

明德帝既无奈又心疼，他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皇后，你也退下吧，孤想和自在单独聊聊。”

胡氏点头，随即缓步离开。

偌大的地牢只剩下父子二人

“老十三，孤来看你了。”

明德帝的声音充满悲伤，望着萧自在的目光中透露出浓烈哀愁和无奈。

萧自在依旧没有转过身，只平淡说道：“多谢父皇厚爱。”

他说完这句话后，再没有任何反应，之后不管明德帝说什么，他都保持沉默着。

明德帝神色黯淡：“孤有愧！”

见萧自在依旧没有反应，明德帝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深沉的道：“在儿，你从小就聪慧机敏、才华横溢、天赋卓绝，比起楚河甚至要更胜一筹，我原本是打算将你当储君培养的，可你的性格让我知道，可统治一个国家却并非你所能……”

“唯有这一点，是你不如楚河的，因为除亲近人之外，你根本不在乎其他人生死，而且太重感情，做不到冷血，试问有一天你当了帝王，当有一天你不得不挥刀向兄弟时，你一定是将刀交给对方的人。”

“这样的你，注定会成为失败者，而这种失败，是我不愿见到的。”

说到这里，明德帝停顿了片刻，接着继续道：“想必此次行动是为了你皇兄吧？我再想不到还有谁能让你这么做。”

明德帝眼底闪烁着莫名的光泽，像是在回忆往昔峥嵘岁月，但最终化作浓郁苦涩：“孤真是糊涂，竟然没有早点发现，你的性格与楚河是一模一样，都是那样的偏执固执。”

“你杀的那些大臣，有一半是经常出入赤王府的，但还有一半是在朝堂处处与孤作对，仗着资历欺压孤提拔上来的新臣，你是为了给孤解惑吧？”

至始至终萧自在都没有回应他，反倒是明德帝一直在喋喋不休，只有这一刻，他才像一个真正的父亲。

萧自在忽然道：“父皇，在儿有一个请求，喜欢你能答应我。”

“你说。”

“除在儿外，参与此次行为的麒麟卫，希望父皇能保下他们的性命，若群臣不服，父皇让母后派些银两给他们，将他们谴回乡下，平平淡淡度过一生。”

“要死，死在儿一个就够了……”

萧自在转过头，脸上挂着如小时候天真浪漫的笑容。

这一笑让明德帝老泪纵横，宛如回到十几年前，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稚童，跟在他屁股后面父皇父皇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