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陈年旧事（2 / 2）

接下来，出现了令悟心和悟缘目瞪口呆的一幕。

平素道骨仙风的师门长辈们，竟然开始唾沫横飞地开始对老祖说起来赞美之词。

“老祖您法力无边。”

“老祖您英俊非凡。”

“老祖您长命百岁。”呸！这个得拖出去打个几千大板，毕竟林中都已经两百岁了。

你能指望一群隐居深山的老古董说出什么十分优美的赞美之词呢？

他们能够拉下脸面来夸人，已经是极其难得了。

不要说他们不要脸，在灵丹与长寿面前，脸面，那是什么？

只是老古董们虽然功法高深，但在夸人方面，世俗的任何普通人都足够当他们的老师了。

如果不是林中自小没有接触过外界，非得让他们给说吐了不可。

当然，这不影响林中理解他们的意思。

灵丹是宝贵的，这个林中知道，否则他也不会拿来赏赐别人。

但在他看来，也没有那么宝贵，因为从小到大，他就没缺过灵丹。

这让林中十分不解，他挥了挥手，众人识趣地停止了说话，林中看向行痴：“门派之中，很缺灵丹？”

简单一句话，问得行痴老泪纵横：“禀老祖，门派之内，已经有近百年没有出现过灵丹了。”

“怎么可能？按照师父所言，蜀山应该还有弟子可以炼丹的。还有，融惠是怎么死的？当年师父出关之时，蜀山尚有几个金丹弟子，区区两百年，即便没突破，也不至于一个都没了吧！怎么现如今，连个筑基弟子都没有？”

行痴与行尘对视一眼，行痴面上更见苦涩：“祖师再度闭关二十年后，世俗开始大乱，魔道横行，且有异域妖人入侵。师门长辈心怀天下，下山除魔。您所说的能够炼丹的弟子，应该是智山师伯，他和融惠祖师，都是在那个时候为魔道所害的。”

林中一惊：“魔道实力还如此强大？”

“他们被长眉祖师打得只剩些许残余，逃到番邦异域，联合当地的修炼者，这才杀回来的。”

林中点头：“原来如此。”

行痴继续道：“尔后数十年间，我蜀山弟子逐渐凋零，多因除魔羽化。而魔道对我蜀山围追堵截，百余年前，我派修真资源就所剩无几了。”

林中皱眉道：“你们也未曾来找过师父啊？”

行痴苦笑：“祖师清静，怎敢轻易惊扰，况且祖师曾经留言，若他出府，不消十息，必将飞升仙界。”

言下之意，即便禀报祖师，用处也不是很大。至于祖师手中的资源，那可不是这些隔了许多代的弟子敢去觊觎的。

行尘补充道：“其实，师门长辈还是去请过祖师的。”

“哦？”

“八十余年前，东瀛人霍乱华夏，战火缭乱，生灵涂炭。彼时秘府掌事智延师叔，欲率倾派之力驱逐外敌，临行之前，就曾叩拜祖师府门，想要知会祖师一声，保全我蜀山最后的血脉。只是，那个时候，祖师没有给任何回答。

智延师叔带走了门禁所有筑基以上的弟子，即便凝气弟子，也只留了我和行痴师兄两人。

这一走，就没有再回来。我们在山上等来的，却是魔道的大举进攻，若非长眉祖师留下的阵法，只怕蜀山已然覆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