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弦柱(17)(1 / 2)
这句诗,我听过。
华年凑近了些,如花般的娇颜在我眼前放大:
“你叫弦柱,我叫华年,一弦一柱思华年,你说,巧不巧?”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华年却坐了回去:“父王的酒可真烈。”
确实,这酒真烈。
要不然,怎会让我一个精灵,也有些恍惚了呢?
那晚,华年是被国府里的侍从接走的。
他们早已习惯了,找不到华年的时候,便来呼伦家的羊肉馆里来寻上一寻。
多半是能找到的,
比如这次。
华年是真的喝醉了,
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招呼着我:
“下次再喝啊~”
侍从有些歉意的看着我,可能他也没想到,
自家从来都是沉着稳重的公主,亦也有酒醉缠人的一天。
我陪着侍从一起将华年送了回去,
直见了他们进了国府的大门,才安心往回走。
凛冽的寒风刮在了脸上,
吹散了那股说不清的醉意。
陡然间,我清醒了过来,
弦柱,
你怎能生了久留此地的心思?
凡人的寿命不过百年,百年里皆是变数。
只要在这里留个十几年,便该去往下一个地方了。
你是要回南离的,
你不是凡人,
你是一个,
注定要走的,
精灵。
那晚,我坐在馆子的后院里,
对着头顶的一轮弯月,
一夜未眠。
日子还是如往常一般过着,
馆子里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有时候,华年也会过来找我们喝酒。
和呼伦、吉玛相谈甚欢,
可是,我们谁都没提那晚的事,
好像都没发生过一般。
不过,华年来酒馆的次数很少了,每每听到她的消息,
总归是在忙的。
比如她不知从哪得来的法子,以湿土粘附在房屋外面,
可以让屋子里更暖和,寒意不侵。
比如路面撒盐,便不易结冰,
人来人往里,走着便会更安全。
相同的是,每个提起华年的人,
都还是那般,带着爱戴和尊敬。
这天,馆子里来吃饭的单固大叔和呼伦喝着酒:
“西边的草场上来了一支奇怪的商队,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嘀嘀咕咕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商队?不是已经有好久不来商队了吗?”
“可不就是,肯定是邻国干的好事,阻了商队的来路,不让我们置换 东西。”
“那商队是怎么来的?”
“我也稀奇,当时还兴冲冲的跑过去,想换些中原的棉布,谁知道他们竟将我撵走了。”
“撵走?”
“对啊,刚开始我还纳闷,后来才反应过来,那些人不过是商队的打扮罢了,连个商车行囊都没有,一人一匹高头大马,还有剑呢。”
“商队不经常带剑么?一路防身用。”
单固摆摆手:“和以往商队的剑不一样,那剑可好看的很,剑身通白,还印着龙纹哩。”
“龙纹?那不是中原的皇室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