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文坛出师表(2 / 2)
这一两年之内、我学会了喝酒,打麻将。
什么旁门左道都会了,世界也因此而改变,生活也多姿多彩了。
因为苦闷而沉迷,但创作仍主宰我的生命。作品质量提高了,自已有了信心和金钱时,我的文章迟早会出版的。
以前爸爸领着我们下芽子,还沿续着生产队时候的程序。洒肥,洒种,盖土,扣布,压绳。扣布时扯布,压大刀,压泥,最少要六个人才能完成。十个人左右也能用上。
我下稻芽子的时候,只有我自己。而且阴天大风,接着下雪。
我一个人坚持干着,路人投以讶异的一瞥,说些什么,我也不理会。农田的活除了脱谷,我基本都是一个人就能搞定的。
九六年的二月。女儿吃过打虫药,拉出不少蛔虫。
晚上女儿非要跟我一被窝,她说怕自己的被窝里有虫子。
我暗暗好笑,搂着女儿说:“孙逗啊,明天把你卖了得了。”
女儿问:“怎地?”
我一本正经地说:“你看,你长得也不好看,肚子里尽全是大虫子。一天还老上小店花钱,一点活也不能干。明天来收破烂的,把你用秤称一称,卖个十块八块的买点猪头肉,买点酒喝好不好?”
女儿问:“那我妈回来看见我没有了,你怎么办?”
我憋着不笑,说:“我就说你上学走丢了,她找不着就完事了。我们再生一个好看的,肚子里没有虫子的大闺女。”
女儿相信了,气得转过头。想了想又用竖起的头发来扎我的脸。
我连忙打圆场,说:“那个好看的大闺女就是孙逗。”
女儿这才转怒为喜。
我在不忙的时候去分水,大石桥卖书。生意时好时坏。
插秧的时候,就哪也不能去了,这是农民的一道鬼门关,不死也会脱层皮。
女儿放农忙假,跟我到水田里玩。
我插秧,她在水里捞泥玩。样子十分可爱。
妻子也下地帮我插秧。天气非常热,额头直流汗。
女儿也歪歪扭扭地插了几颗秧,玩累了去坝梗边打开饭盒,你看她左脚踏住坝梗,右脚踩在水田里。舀起饭来一口,舀起菜来一口。
正吃得开心,突然尖叫起来。
原来一只蚂蝗叮在了她的小腿上。
妻子连忙抱起女儿回家。
我心里暗想八个字:大惊小怪,躲避劳动。
晚上回家,自己看镜子,里面的人头发蓬松,好像神话里的西王母。
我问女儿:“爸丑不丑?”
女儿说:“爸俊。”
我很开心,好话谁不爱听啊。
九七年,香港回归。
我在矿山工作一段时间,开过卷扬,去过掌头,也在选矿厂工作过。
总体来说,矿山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也有危险存在。
一块巨石在甬道上方飞快地砸落,和我推桶的地方只差几步远,稍微慢一点,我就被砸成肉饼了。
在轰轰作响的选矿厂里,思想是最放松的时刻。
夏夜怀古和文坛出师表都是这个时间段出来的。
文坛出师表
君轻言:文坛济世千载,与武道并驱;今天下繁盛,文当中兴,此大河东去不可挡也。然诸多民众,奔波求财;喜雅之士,亦无意强索。闻世事一日千里,稍惰则居于人后、弄文虽说高雅,润笔实有不足。此志士之憾;然而李白杜甫,若降当世,唯识饮酒与作诗,恐似顾城,举斧杀妻;或如海子,卧轨求死。倘欲苟延残喘,想谋条生路,必兼数职,空乏其身,大任之临却然无期;作文之义,无非读抄创也。古文、中外文学史、小说、诗歌剧,无分新旧,均可读抄。取其精华,之后彻底忘却,有所广益。吾友酷读,性行淑和,晓畅文事,饱览中外名着,吾拒称之曰“能”,因其下笔惭不及金庸,又不如托尔斯泰。自愧才能,涓滴灵感,焉可与大师相比。此不忘之祸。执笔者,皆有心,要拿诺贝尔文学奖;此志也,不可夺。若文坛不重此奖项,犹如体坛,不重奥林匹克。谁人不叹息中国鲁迅、巴金,老舍、茅盾、冰心、沫若,此皆有望获奖之人也。惜该奖遗之,漏之,则文坛之隆,须计年而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