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阴险的交易(2 / 2)
黄伟明和另一个警察,惊吓得呆呆地站着,还没有从刚才发生的事中反应过来。
不知是他俩的哪一个不意地说:“烈女
废弃水房路远想着昨晚,发生在留置室的一切,痛心疾首地抱着自己的胸膛,痛苦地弯下腰去,蹲在了地上。
路远梦呓般喃喃自语:“丁楚禾。丁楚禾……百嘉利、贝雅特利齐……黄伟明。黄伟明……魔鬼,墨菲斯托,扎坦诺斯,撒旦,蛇……不,他是狗彘不食汝余。他不配玷污到这些魔鬼的名字。他最多就是一条癞皮狗而矣——对,是一条疯了的癞皮狗而矣!”
路远梦游般在地上胡乱摸索着。又想着昨晚发生的事。
留置室里只有黄伟明和路远两个人。路远隔着桌子坐在黄伟明的稍斜对面。黄伟明拿出一只烟像给狗扔块骨头一样,扔到路远跟前的桌子上,路远眼的虚光看了他一眼,没拿。看了一眼,是作为不失礼的谢;不拿的虚,是对他行为的不屑与讥讽。
黄伟明自己拿出一支,点燃,把火机同样,施舍动物般扔给路远,路远看都没看。
路远的修为使然,不屑又礼貌的说:“谢谢!”
路远仍然没有动火机。
黄伟明像瘾君子见到大烟一样,动作极尽猥琐地深吸一口后,又像自娱的猥亵者一样向路远方向吐出一口烟雾圈。烟雾圈在斜方向慢慢上升扩展,蒸腾、弥漫在路远的头顶,把路远整个笼罩其中。
路远厌恶又极尽随和、若无其事地伸手,以驱赶苍蝇、蚊子的动作,驱赶散脸前的烟雾。
路远抢得“咳咳……”干咳两声。
黄伟明奸笑着说:“嗯,你这同污不合流,又能怎么样?再清高也不能不吸空气了吧。
路远又干咳了两声说:“咳咳……后半句是对的,总不能跟鲁迅说的那样,整天戴个面具和氧气瓶吧。前半句不是很准确。确切地说是常出入鲍肆,人之常态。人哪有不吃喝拉撒睡的呀?”
黄伟明抬头看着路远,没有明白话里所含“久入鲍肆,不闻其臭之意”。也就没有接话。吸了口烟掩饰不知的同时,又以警察所怀疑一切的职业性,和以我为判别真理,随意更改谈话命题的审判者自居,傲慢地说道:
“文人通有的臭毛病,好为人师,一时半会你是改不了。这不是大学课堂,不用你给我上课。应该再来一次大革命,让他们给你好好地上上课。”他把烟灰夸张又挑衅性地弹到桌面上,随即又出声音地,近乎下流的嘬了一口。是恶心路远,用行动警告路远:这里,你始终是被审判者,也为了他的下句话缀边、着色。
黄伟明嘬了口烟,语气,轻佻、讥讽,又冠冕堂皇的说:“丁……丁楚禾,我已按照你的要求、吩咐,安全送回了学校。现在该你兑现承诺了。啊,你签字的酒后无视我的开枪示警,而故意袭警的签字证明,和袭击我的照片,我会一并作为证据教上去的,它对我执法的合理性起到了肯定作用。不过呢,我会和局长沟通一下,为你讲讲情,应该是不会判你的刑,最多拘留十五天。民不告,官不究吗。我不过深的追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