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你到底是谁（2 / 2）
就是现在！
慕容沫也不管什么攻击与防御的道具，带着时渊便朝那处结界而去。
一切不过瞬息间，慕容沫便到了结界前，只见她之前扔来的那颗道魂石已经不见，老头依旧在结界里没有任何动静。
慕容沫也顾不得许多，对方既然这么在意姓苍的，而老头也姓苍，想来再加上老头的力量，定然能够与他抗衡。
于是，慕容沫不管不顾的用最大的灵力朝着结界攻去。
甚至，将戒指里有攻击性，腐蚀性的东西也都用上了。
“没用的，别再挣......不可能！”
苍滦话还没说完便愣住了，怎么都不相信你他一手是设置的结界会这么轻易被破开。
——即便只是被破开了个可通一人的小洞。
结界只破开了个可通一人的小洞，并且隐隐有愈合的势头。
“老头，醒醒！”
慕容沫手中出现一个巴掌大小的火红色玉瓶，去掉塞子，将其内火红色的楪祈倾倒在捆着老头的锁魂链上。
只见那锁魂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断裂，而慕容沫也将老头的另一只手和双脚的锁魂链上浇上了火红液体。
很快，老头被锁住的四肢脱离锁魂链，很快便接连断裂。
“老头！”
慕容沫急忙上前接住他，这才发现老头的手心里紧紧攥着她方才扔出的道魂石。
许是道魂石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慕容沫的呼唤声，老头渐渐醒了过来，看到慕容沫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个。
“逃？你们已经是瓮中之鳖，都去黄泉路上作伴吧！”
苍滦站在结界外，恢复了往日温柔佳公子的笑容看着他们。
老头目光与苍滦对上：“你真要如此？”
“当然，那些修士不过是吸收了天地灵力，有了点实力便自以为高高在上，藐视所有。”
“我不过是要告诉他们，在我眼里，他们也是蝼蚁。”
“这天下众生相互残杀，争夺，与其如此，不如就此毁灭！”
“哼，不论是人还是动物植物，都是适者生存，你要抹杀这千千万万的芸芸众生，又何尝不是比他们更可恶！”
苍滦对老头的话并没有反驳，只道：“就当如此吧，现在，你们该上路了。”
苍滦才抬手，老头却快他一步一掌拍向时渊。
“是时候了！”
“你疯了！”
只见时渊身上的长衫突然破裂，露出满身的符箓。
而那符箓在瞬间破裂。
没了符箓的压制，时渊修为层层暴涨。
从化神期到出窍期，再到炼虚期，在最后是大乘期。
慕容沫就这么看着他不过瞬间突破大乘大圆满。
时渊是混沌之体，每突破一个大境界都不会像寻常修士那样有雷劫降下，这是混沌之体的好处。
可按理说，这是下界，下界修为最高便是大乘大圆满，这是天道的规定。
也是因此，她在下界也得压制修为，若是使出的能力超出大乘大圆满，便必须飞升上界。
时渊的修为直接突破大乘期大圆满，却不见任何压制。
难道，此刻他们所在的虚空并不在下界？
脑中才闪过这个想法，苍滦便袭来，老头迎身而上，时渊与慕容沫也没有退缩。
三人各自占据一方，将苍滦围坐在中间。
苍滦以一敌三也毫不费力：“苍祁，你现在实力大打折扣，可不是我的对手。”
“我现在或许不是你的对手，可现在却不只有我一人。”
不过几招，慕容沫便察觉出了异样。
苍滦的确是一对三，可面对他们三人所使出的灵力却并非一致，甚至她能隐隐察觉到苍滦在对时渊出手的时候更加狠辣，像是想要一击便杀了他。
在又一次几人对招之后，老头寻了个空档假意露出破绽，苍滦出杀招的时候伤了他。
趁着苍滦后退远离之时，急速道：“沫儿，快，你我将所有灵力都传给时渊！”
二人师徒多年，慕容沫听到这话没有丝毫迟疑，同老头将所有灵力灌注于手，而后传给时渊。
一直表现得温文尔雅的苍滦见此，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却是满目阴沉。
“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作对，覆灭这个世界有什么不好！”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慕容沫与老头收回手，二人的灵力几乎尽数给了时渊。
时渊睁开眼，冷冷看着他：“原来如此，没想到在修士心中高高在上的天道，竟然满心想着覆灭这世间！”
“天道？”
慕容沫疑惑间，就见时渊已经和苍滦打上了，苍祁这才苦笑着为她解惑。
“你还记得你曾说过，曾经在闭关修炼的时候，进入过一种奇妙的状态，而后听到了一个声音，让你快点飞升，说在上界等着你。”
“记得。”
她飞升上界后还里里外外的找了几圈，都没发现只觉得被耍了或是出现幻觉。
当时她说起的时候，老头还是笑笑不语，自己只以为他也是觉得自己出现幻觉，现在看来难不成老头知道不少？
才这怎么想着，就见老头苍白的脸红了红，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那个人是我。”
“你？慕容沫瞪圆了双眼，想也不想的否决：“不可能。”
“为什么你觉得不可能？”
慕容沫说不上来，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挑衅我？我飞升后又不出现？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老头抬头看天，才意识到他们此刻正在苍滦破开的虚空中，也没有天空与大地之分。
“如果我告诉你，我便是这方天地的天道，你可信？”
若是在今日以前，老头这话她是不信的，可现在，她已经信了八分。
不过她还有个更疑惑的问题：“当初是你把我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
老头一愣：“我还以为你会问我和苍滦的关系，不过的确是我把你带来的，只是因为那时候看到你在努力做活，直到猝死，我便觉得像你这么努力的人，来了修真界也会更努力更强大。”
“至于原因......因为我万年前觉得孤独，便把力量为了一部分出来，制造了一个自己的兄弟，就是苍滦，谁知道我们从最开始的亲密无间到后来的反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