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长清的胸膛被妖狐穿透，面容上却不肯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还好，阿月没事。”

狐妖用力掏出心脏，长清的眼眸一瞬失色，直直坠落，屠杀的目标还没有死，妖狐竟又转头向苍月杀去。

狐爪就在眼前，苍月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力竭，体内的妖力调动不了分毫，身子也只能僵在原地。

可那凶残的九尾狐竟然在要碰触到苍月的前一刻，心脏被利剑刺穿，一只手掏出了他的妖丹，随后捏碎。

九尾狐倒下，妖身散去，长清也终于是支撑不住这具身体，往下倒，苍月慌忙接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人。

胸口上的大洞，属实吓人，苍月颤抖着手，将自己的妖力输送给怀里奄奄一息的长清。

但失了心脏的躯体无法接纳他的妖力，蓝色的妖力全部又回到他的体内，苍月要疯了：“为什么，为什么救不了你，为什么——长清，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救你，快告诉我，我的心，我把我的心给你好不好…”

说着傻狼妖竟然就要掏自己的心，怀里的人发出一句微弱的呼唤：“阿月…”

“笨蛋修士快告诉我，怎么样才能救你，云泽，对我们回云泽，找你师父，他一定可以救你。”

苍月的一只手堵住心口不断溢出的血，一边想抱着长清回云泽，但自己实在无力，跌跌撞撞的又摔倒在地。

狼妖修行千年从未像此时一样无助和绝望，血不断溢出，他怎么都止不住，最终奔溃：“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过来啊——你不该救我的…我救不了你，怎么办…”

苍月的话哽咽没有章法，听得让人心碎。

长清推开苍月，被妖狐掏心之时，就已识海破碎，后又燃烧自己的神魂才去到苍月身边捏碎了妖狐内丹，此时的他已然是油尽灯枯，他费力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妖狐的血甚是难闻。

“阿月，别哭…”

长清的手抚上痛哭的狼妖的耳尖，亦如初见时那般轻轻的捏：“小狼崽子，应当笑，哭了就不威风了…”

苍月的眼泪再也止不住，怀里的人越来越冷，逐渐没有了生气。

狼妖悲痛欲绝之际，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长云眼里满是血丝，丝毫没有个修道者的模样，眼里全是恨意，苍月红了眼，妖气冲天：“是你…是你干的，是不是。”

长云：“是又如何，我费尽心血，甚至不惜耗损修为，才将九尾狐放出，这都杀不了你，为什么死的是我师兄，定是你这妖狼蛊惑人心，你真该死。”

随即长云就杀向苍月，知晓害死长清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苍月也在燃烧自己的妖丹，誓要与长云拼个你死我活。

长云此前耗损了修为，此时竟然有些不是这疯魔了的狼妖的对手，灵力与妖力的对决，终是灵力落于下风，长云被一掌击倒，吐出一口血。

苍月此时已经杀红了眼，只想撕了长云，他掐着长云的脖子：“去给长清殉葬。”

长云就要断气之时，一道极强的灵力袭来，将苍月击远，苍月被重创，有些维不住人身，呈现半妖之身，狼耳和狼尾冒出，对着来人嘶吼。

来人正是长清和长云的师尊栖真子：“狼妖，收手吧。”

苍月怒火中烧：“放出妖狐，为祸人间，害死长清的人是她，我不过是替长清报仇，替你肃清道门，凭何要我收手，我明白了，你想包庇她，我今日非要手撕了她。”

苍月全力攻击而去，栖真子摇头叹息：“冥顽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