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轮回的序幕（2 / 2）
“啊……还是不了吧，我本来打算出去的，听到有动静才过来看看。”
中岛纱姬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样啊，那一起走吧！路上有个伴也不那么寂寞！”
德永辉把电击魔兽收回精灵球，随便找了个方向就大步朝前走去。
“喂！德永君，你走错方向了！应该是这边！”
中岛纱姬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这位同学。
——
“这是什么地方？”
“不清楚。我们是跟着高桥走的，他不见了，我们却来到了这里？”
森林某处的一片空地上，走来两名少年，其一身材高大，面容温和，另一则是皮肤略黑身材瘦削。
正是大冈村正和北川正木。
“也许是因为那棵树？”
北川指了指空地中央的那颗大约两米多高的，通体浅蓝色的小树。
——
“你，是谁？”
理查的意识仿佛沉入海底，处在安宁却冰冷的环境中。思维在不停下坠，下坠……
他感受得到，有一双眼睛在另一个维度看着他，那深邃的眼神，仿佛洞穿了一切思想，直指人类内心深处最隐秘的念。
“你，是谁？”
意识中的疑问顺着海水扩散开来，荡起一圈圈波纹，在海底回荡，与其他波纹碰撞，杂糅，交织……
“你，是谁？”
海水从四面八方向内压迫，把疑问堵在喉头，充斥身体，随后膨胀，破碎。
“你，是谁？”
“我是……伊裴尔塔尔……”
“伊裴尔塔尔……是谁？”
“……是你的归宿。”
理查猛地睁开眼睛，包裹周身的海水，以及回荡在海水中纷乱的波纹，在一瞬间退散，不留半点痕迹。
世界清净了。世界是一片荒原，面前是一颗蛋。
“什么是我的归宿！”
他大吼着，瞬间变得清醒。
“你……”
“让这一切都毁灭吧……”
“的宿命……”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报仇，报仇！”
“轮回……”
“有没有好心人救救她，她只是个孩子……”
“轮回……”
“滚开！你们这些贱民不配拥有这些！都滚开……”
“不休……”
纷乱嘈杂的意念再次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理查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不是！这不是我的宿命！”
理查仰天嘶吼，身体不停地扭曲甩动，似乎想要将这些意念全部甩开。
“你……的宿命是……轮回……杀戮……沉沦……不休……”
“我会带给你安宁。只要你接受我的降临。”
这句话一出现，所有的杂念全都消失一空，只有凄凉的风在荒野上漫无目的地游荡。
“你是什么人，胆敢蔑视本王！”
理查站直身体，略微昂首，顿时生出一股睥睨之气。
“我乃……灭亡之神……伊裴尔塔尔……”
“你的诉求是什么？重新降临世间？”
理查轻哼一声，淡淡问道。
“重返远古……杀死那只鹿……”
“作为报酬，我赐你无限的生命……”
“无限的生命？好大的口气！”理查嗤之以鼻，“你以为你是谁？世界上又有多少无限的生命存在？”
“再说了，身为国王，就是要征服！用有限的生命征服无限的土地，为人民带来福祉，为国家开辟未来。”
“当一个人拥有永恒的生命后，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等你的答复……”
声音消隐了。
一切仿佛从未发生过，周围的场景迅速变换，荒凉的原野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虚无的空间，幽深而漆黑。
身旁，是沉睡的白色大熊以及一朵红色的花。
“花叶蒂！”理查张开双臂，把小花捧在手心里，神情激动，不能自已。
一片灰色的羽毛飘落，落在花叶蒂身上。
“捏碎这根羽毛，就能回到这里。我等你。”阴暗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理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把羽毛收起来。
“若有朝一日我杀了哲尔尼亚斯，又会怎样？”
虚无中，陷入了一阵沉默。
半晌，声音再次传来：“我会……彻底自由。”
“我要先回去。”理查整理了一下思绪，最后平静地说。
“随时可以捏碎它……我，等你……”
一阵黑色的雾气笼罩而来，把他与冻原熊彻底包裹住。
隐约间，透过雾气，他似乎看到无数粉色的锁链缠绕着巨蛋，朝四面八方一直延伸到虚空的尽头……
——
“这棵树……看起来似乎不太一样。”
大冈村正略微犹豫地说道。他观察了这棵树足有十几分钟，得出如上结论。
“我还知道它不一样呢！关键是，它到底哪不一样啊？颜色，形状？这些还用说吗？”
北川捂住了脸。这大冈村正哪里都好，就是有点迟钝。
“它散发出来的气息，很不同寻常。”
这时，又一道声音出现。并不是大冈村正。
是日向风致。
在他身后不远处，天蝎王鼓动着巨大的蝠翼，飘浮在空中，虎视眈眈。
“别看了。既然你们也到了这里，自然知道，我也并不清楚状况。至少在现场信息 1p的获取方面，我们处于同一起跑线。”
察觉到两人警惕的目光，日向风致笑着摇了摇头。
“按照古籍记载，拥有最旺盛生命力的，应该是传说中的#%@。难道这是它身体的一部分？”
日向风致眉头紧锁，似乎是下意识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嘁……管他哦！一刀劈了再说！敢迷惑老子的心神，找死吧！电击魔兽，劈了它！”
德永辉不知什么时候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身后跟着中岛纱姬。
电击魔兽一脚踹断一棵树，从树林中现身，手掌雷光乍现，飞快上前几步，一拳轰向这棵小树。
嘣！
一声闷响之后，电击魔兽似乎是一拳打在了无形的屏障上，往后退了几步，这才站稳身形。
“嘿？有古怪？不会又是什么宝贝吧！”德永辉面露兴奋之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够了！既然它能把我们聚集在这里，自然是有些奇异之处，为什么不能先静观其变呢？”
日向风致朝他吼了一句，显得有些愤慨。
“小兔崽子，敢教训你爷爷？电击魔兽，冰冻拳！”德永辉笑了，“早看你小子不爽了，小毛孩一个，胆敢凑在高中生的队伍里滥竽充数？，给我干碎他！”
电击魔兽怒吼一声，飞奔而去，再次一拳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