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残暴（2 / 2）

何亮一见这般情况，为难地看着跪在脚边的薛阳，双手一摊，“薛大人，您看？”

“唉！”薛阳重叹一声，弹了弹褶皱的朝服，站了起来，“让公公操心了！”朝着何亮感激地一抱拳，他转身朝着身后的百官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辛苦大家了，今儿……都回吧！”薛阳朝着百官奉拳，老脸上的无力如一道沉重的枷锁。

耳边还传来那揪心的咳嗽声，他再次重叹了声，踩着沉重的脚步，跟在百官之后出了明清殿。

远处匆匆跑来两抹人影，何亮一见是提着药箱的东方泽，即刻上前迎接，“大人，快，快，皇上又咳血了……”

“何公公莫慌，有老臣在，准保皇上无碍！”东方泽捏着手巾，擦了把额是的汗水，提着药箱进了明清殿，随手关上殿门，一下就将何亮隔在了门外。

这是皇上立下的规矩，凡是在他治病之时，均不需任何人打扰。

何亮有些失落的看了眼那紧门的殿门。

虽说他伺候过两朝先皇，可如今的皇上，更让他难以捉摸，也更是靠近不得。想当初先皇在时，他可是皇上身前的红人，随身伺候，先皇更是对他信任有嘉……

想起这些，何亮的老眼一时竟红了。

如今，他依然伺候着皇上，依然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只他自己知道，他却已在不是皇上心中的人。

上官语蝶拧着弯弯的柳叶眉立在东方泽身后，不时地搅着手中的纱绢，一脸的焦急。

见东方泽收了手脉，忙问道：“东方大人，皇上的病……”

东方泽将拓跋睿的手放入被褥中，从身上掏出一颗药丸，小心地喂入拓跋睿嘴中，这才起身朝着上官语蝶拱手道，“回贵妃娘娘，皇上已无大碍，臣刚刚给皇上服用了药，想必一刻后皇上就会醒来。”

上官语蝶眉眼一喜，取了手腕上的玉镯，塞入东方泽手中，“这个你拿着，就算是本宫答谢你的。”

“谢娘娘赏赐！”

“好了，你下去吧，这里有本宫守着。”上官语蝶朝东方泽挥了挥手，转过身坐在了金龙榻前，凝眉探着昏迷中的拓跋睿。

何亮一见东方泽出来，急步上前焦急地问道：“东方大人，皇上好些了吗？”

“何公公放心，皇上没事了，约摸半刻钟后就会醒来。”东方泽施礼相对，眸光闪烁，浓眉微锁，垂下的眼眸中竟是闪过一丝愧疚之色。

“嗯！”何亮轻抽一声，笑颜逐开，“皇上没事，老奴就放心了。”

东方泽见何亮踮脚朝殿内探看着，忙好心地提醒：“蝶贵妃在里面守着，公公尽可放心。”

“噢！”陡然，何亮面色一暗，心中有失落滑过。

他轻应一声，忙笑看着东方泽，将失态掩于笑脸之下，“老奴送东方大人一程，请！”

东方泽笑笑，转身跨步下台阶。

何亮紧跟其后，不舍地回头看了眼殿门紧闭的明清殿，心中微微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