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独臂菜刀大侠(2 / 2)
红枣尴尬的说:“玉台的这双鞋偏大,不跟脚。。。”
这声脆响犹如一声炸雷,在空旷寂静的医院走廊回响个不停,所有在这条中轴走廊上的丧尸拧转脑袋,瞪着白色瞳仁看向我们。
我小声说了句:“准备跟着我跑。”说完跑向了心内科的门诊,后面的红枣玉台还有老钱头抿着嘴,闭着气,跟着我一路狂奔。
前后的丧尸向听到发令枪般向着我们这几人涌了过来,有趴在地上用手爬的,还有一些孕妇顶着大肚子也二楼格挡的钢网缝隙跳下来爬向了我们。
我抽出狗腿刀砍向挡路的一只中年妇女丧尸,心内科等着叫号的人极多。我与九斤抡起刀子和斧子就一阵乱砍,终于逼近了拐角的步行梯。我腾出一只手用刀顶向门口,只开了条门缝,又是几只丧尸扒着门缝就跳了出来,我忙闪身躲开。玉台与红枣弓弩齐射,老钱头也用铁棍插死了一只。我砍着前面扑来的丧尸。见门内已经安全,急忙说:“先进去,我和老亮九斤马上就到。”
回过头来见老亮也被围了,我跑上前去从后面踹翻了一只丧尸,右手对着它又是一刀,朝着老亮喊:“叫九斤进楼道,快。”
老亮站在我的身边,叉住一个丧尸脑袋说:“一起走,快点。”
我俩边砍边退。九斤这边抡的双斧已经快飞了起来,见我俩退了回来,也靠近支援。我们三人成三角阵形,边砍边刺,互有掩护,撤退到楼梯门后。
我拿起旁边的一根木质拖把杆塞进了梯形门把手处卡住大门。
众人忙向二楼爬去。刚上到二楼欲上三楼,这时三楼窜下十来只男性丧尸,看地上的烟头,应该是在楼道抽烟的,尸变后便困在了楼道。我大骂一句:“公共场合抽烟,有没有公德心,王八犊子们。”
改道二层,老钱头喘着粗气听完后双手猛推开二层楼梯门。
二层是妇产科与验血大厅。开门后我们几人都愣了,这层的丧尸更多,无数的病人和家属在验血大厅聚集,许多未啃干净的骸骨躺在地上肠穿肚烂。整个楼层充斥着烂肉臊尿的气味。离我们最近的基本都是些顶着大肚子的产妇和家属们,它们越追越近,我们不敢恋战,老钱头见离楼梯间最近的是个员工活动会议室,宝宝这时也哭了起来。我们连忙进入会议室。玉台把宝宝贴近胸前,宝宝才止住了哭声。
我焦急的问:“怎么办。”
老钱头累的双手扶墙,喘着粗气看向墙上的医院平面图,他指了一下说:“离咱们不远是一个廊桥,咱们闯过去。对,就是这个位置,在验血大厅和妇产科门诊中间这里,就是消防梯,你看这边有个露台,消防梯就在这个位置,我们从外楼的消防梯直接上六楼或者到达地面都可以。”
我们几个人听完都傻眼了。
我用衣服擦了把脖子上的汗:“大爷,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丧尸么......这怎么过去啊。”
老钱头看着平面图说:“有个办法,就看你们敢不敢。”
我喊着说:“你快说,我听。”
“你看地图,这个大楼1-4层是中空的,中间有钢骨架吊着一些广告条幅,这些钢骨架很密集,并且上面为防止人坠楼覆盖了钢网,我们一会出去可以爬上去绕过尸群直接到廊桥,然后开门就是消防梯啊。”
我竖起大拇指:“牛啊,牛啊,钱大爷。”
我回头看向几人:“行么,敢试试吗。”
玉台第一个回答:“没问题,我敢。”
几人见玉台抱着孩子都说没问题,都同意试试。
我们也不墨迹了,直接冲出门口,九斤开道,砍翻了眼前风衣男丧尸,我们不做缠斗,只阻挡为止,跑到二层中间的钢骨架,九斤先跳了下去,脚刚好卡在钢网上,双手费了老大劲才拔出来。第二个是玉台,九斤接住了宝宝,玉台纵身一跃,平稳的跪趴在钢丝网上,接下来的几人都跳了下去,我砍倒离我最近的那只丧尸,翻身跃下。
众人小心的踩着钢架上的钢丝网走向廊桥,下面便是一层的收费大厅,底下的丧尸见到上面有活人,但是无法触及,急的伸着双手嗷嗷直叫。二层的丧尸也跳了上来。大部分都卡在钢丝网的孔道中,它们不停的摇晃,吊着钢架的钢索开始剧烈摇晃。
“钢丝网要断了,快走。”这是我心里唯一的想法。
此时九斤和玉台已经攀上廊桥,廊桥的左边也是一个玻璃钢门,群尸贴着玻璃用舌头使劲的舔着。右边便是通往消防通道的推拉门,老亮在九斤的拉扯下也上去了。
跳下钢丝网的丧尸越来越多,钢丝网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我紧跑两步,终于在老亮拉住我手的那一刹那,钢索与钢丝网同时断裂,近一百只左右的丧尸连同钢架拍向一层。
那些在一层不停伸手跳跃的丧尸终于永远的闭上了眼睛,钢丝网的网眼彻底把他们拍成了一堆肉泥。
老亮用钢刺撬开了右侧的玻璃门,步行梯架在大楼外墙,梯架上没有遮阳棚,栏杆上早已铁锈斑斑,过道仅容两人通过。九斤紧紧搂住玉台和孩子,红枣与老钱头跟在后面。而老亮有些恐高,颤颤巍巍的扶着栏杆快一步慢一步的向上攀爬,我在最前面探路,越往上爬,风越大,刮的人头皮发麻。我紧闭着嘴,用狗腿刀别开了一根细锁链。
进入六层的放射科,这个科室的ct检验大门上还贴着射线有害,请勿靠近的字样。我绕过护士台,地上蹲着一只穿着蓝色针织衫的丧尸,它头发散乱,半边脸都被咬掉了。它摸索着瓷砖,猛窜一步,冲着我的腿就咬了过来,我抬脚对着她的脸上就蹬了一脚,跑过去挥起刀子砍入它的后颈。我踩住它的脑袋拔出刀,贴着墙边继续向里面走去。
走廊的尽头是库房,中间隔着三个ct室,我小心的迈着脚步,第一个房间是空的,第二个房间还是空的,第三个房间,卧槽...医生们...您开会呢?三男两女,五只丧尸见到活物,嗖嗖的跳上桌子就向我追了过来。
这个楼道太窄了,我跑回护士站,九斤见我慌张的样子,急忙也跳进了护士台,丧尸一个接一个跑出门口,我与九斤手起刀落,斩首了这几具丧尸。
迈过这堆白衣尸骨,我与九斤又向长廊深处走去,终于到了库房门口,九斤在门上劈了几斧子,木门被砍碎了。
瑞奥防护服,整齐的码放在钢架上。我提起一套黄色箱子,估摸了一下有25斤左右,我说搬吧,总共8套,我们分两趟搬完。
九斤郁闷的吐了口痰:“行吧,末世了,还得搬砖。”
连续两趟来回消防梯,累的我和九斤直翻白眼,搬运过程中医院外面的丧尸已经把医院的栏杆围的水泄不通。最后回到六楼的我们已经没了力气,瘫躺在护士站旁边干呕起来。
老亮赶忙递过两支烟,就两根烟的休息时间,我们便匆匆爬下了消防栏杆。
“大爷,你跟我和九斤坐猛禽,你来带路。”
此时外面已经有些丧尸叠罗汉进了医院,冲着我们的车子就跑了过来,九斤启动猛禽在老钱头的指引下开车绕到住院部后面。
在车上老钱头抱歉的说:“如果小女还活着最好,如果死了,我也认了,就是对不住你们,把你们拖到了这样的险地。”
九斤直接开口说:“大爷,就算您不找孙女,我们也得来这取铅服啊,行了,别自责了。”
我们驶入了后面的员工宿舍,这是一个4层小楼,总共有两栋,每栋单元门口都种着两颗龙爪槐,现在看来依然翠绿茂盛。
钱老头带路,进入第一栋楼的二单元,我观察了下四周,楼道外的路上有一颗人头,还能看清五官,血液也是暗红色的,应该是没死多久。我也没多想,只说了句小心点。然后我们匆匆走上楼梯。老钱头的孙女住在三楼,每层的每个房间木门都被敲的吭吭作响。
我们没有人理会,都低着头继续上楼。
老钱头越走腿越抖,倒不是累的,他是怕开门后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
终于爬到了三层,老钱头声音颤抖的说:“就......就是这家了,门口有张阿拉...蕾...的贴纸。”
我急说:“赶紧撬门。”
门是老式的圆锁,老亮用枪尖翘住门缝猛的一别,门咔哒一声直接就打开了。
我刚想迈脚进去,就好似回到初见老亮的那一秒,一把菜刀斩了下来。这次我一个后撤步就躲开了,菜刀挥空了。
我冲进房间,九斤紧随其后,我一脚踢向这个女人?嗯?女孩。
女孩屁股一下子坐在一米外的地上,菜刀掉落在一旁,她单手捂着肚子,另外一只手臂的小臂已经缺失,胳膊肘处缠着厚厚的绷带,断口的绷带处还是有些泛红。
我看着这女孩,齐肩的头发挡住了大半边脸,另外露出来的半边脸,脸色苍白,一只大眼睛和翘翘的小鼻子,那张樱唇咬的紧紧的,痛苦的哼出一句:“你们是谁。”
九斤风趣的看着女孩说了一句:“你就是独臂菜刀侠吧?”
钱老头紧跑两步越过了九斤与我,看向这个女孩轻喊了声:“妙妙,是妙妙么。”
女孩抬起头,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爷爷?”
她又仔细看了看老钱头,确认是爷爷后。女孩眼睛中的倔强荡然无存,只剩下委屈,放声大哭起来,老钱头一把抱住地上的女孩,这时我发现她的左肩上纹着一只金蟾。
听着楼道中越来越大的敲门声,我忙说:“逃出去再叙旧吧,医院外的丧尸也快冲进来了。”
钱妙妙对着我说:“帮个忙,把里屋那两具尸体给烧了吧。”
我啊了一声:“好的。”
我往里屋走去,看到张双人床,床上躺着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男尸身穿一身医生制服,脖子上有一段咬痕,再往下看,哦,对,脑袋,脑袋在胸前双手抱着呢。
卧槽,脑袋掉了。
旁边的那具女尸没穿衣服,光着身子。脖子上空空如也,脑袋不知去向。
钱妙妙扔给我一瓶煤油说:“烧了吧,头是我割的。”
转头又对老钱头说:“床上那位是你孙女婿,旁边那个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