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瑟曦，狼堡驻军与瓷器珍馐（2 / 2）
瑟曦看到一艘插着冰原狼旗帜的北境大肚子平底商船，正航过红堡下方的海域，朝码头而去，瑟曦皱眉道：“最近君临怎么这么多史塔克的船只？临冬城明明深居内陆，难道史塔克搬到海边居住了？”
艾德把手放在海伦的肩膀上，“你到了铁匠城，要操练海军，派出舰队巡逻，遇到铁民海盗，往死里打。”
珊莎爱不释手，艾莉亚亲吻着盘子上的冰原狼纹章，山姆瞪大了眼珠仔细瞅着瓷器上的冰雪玫瑰。
劳勃厌恶道：“派席尔，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老糊涂。炼金术士？你不知道艾德和我最恨炼金术士吗？当年疯王就是靠炼金术士，活活烧死了艾德的父亲瑞卡德公爵，他的大哥布兰登被活活扼死。炼金术士是疯狗，休想接近我的宫廷！”
詹姆心不在焉，“那破椅子有什么好的？要我说，谁坐我都不在意。”
派席尔大学士立刻来了精神，他睁大眼睛，“陛下，王后说的很对，封臣强大会威胁王室的安全，必须警惕北境和史塔克的威胁啊！”
这一天，艾德来到了陶瓷作坊，这里由炼金术士金特尔负责。
“派席尔，赶紧派渡鸦去临冬城，让艾德来君临。还要给七大王国各地的贵族写信，邀请他们来参加狼王庆典！”
劳勃耸耸肩，“我说的是可能，还没说准呢！反正，泰温，史坦尼斯和艾德都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国王之手。为庆祝艾德征服塞外，归并塞外土地，内迁十多万野人，开疆扩土的丰功伟绩，我决定了，为艾德举办盛大的庆功大会，包括比武大会，剧团演出和王家盛宴。”
王后的舞厅里，劳勃在御林铁卫队长巴利斯坦·赛尔弥爵士的陪同下，正在收集王宫里的金器，一个铁盆子里，装满了黄金手镯，黄金项链和纯金腰带。派席尔大学士无精打采地站在一旁。
艾德发现维斯特洛瓷器是奢侈品，贵族们使用的酒杯，餐具，多是金银，锡制品，类似于金盘子，银碟子，锡制高脚杯等等。少量流入维斯特洛的瓷器，都是远东夷地生产的，除了夷地，没有人掌握瓷器的生产工艺。
詹姆叹息道：“老爸当首相的时候，是疯王的首相，等劳勃上台，首相就一直是琼恩·艾林，核心权力掌握在劳勃，琼恩·艾林，史坦尼斯和蓝礼手里。比起劳勃那两个弟弟，其实艾德也没那么坏。”
一些歌舞青楼的恩客会喜欢黑松露，毕竟，恩客去妓院寻欢，最怕的就是有心无力，黑松露可以帮助恩客重振雄风。
“提利昂大人，你的小姐已经在红堡外等候你了。”
金特尔打开了黑檀木大门，一股热浪袭来，火坑里翡翠色的野火尽管只剩下余烬，依然散发着热度。
瓷器制作需要制坯，修坯，晾坯，施釉烧制等流程，任何一个流程出错，实验就失败了。
第一道菜是黑松露鸡汤，第二道菜是涂抹枫糖浆的三文鱼，第三道菜是鱼子酱牛排，第四道菜是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香醉鹅肝，每一道菜都让孩子们流口水。
当初艾德找到炼金术士金特尔，告诉他临冬城要制作瓷器的时候，金特尔还以为艾德在开玩笑。
艾德说道：“以后这帮匠人要安心制造瓷器，这些瓷器可以帮助临冬城赚取大量金龙。”
布拉佛斯的妓院有交际花，里斯的情欲园天下闻名，盛夏群岛的祭司都是床笫秘术的高手，世界各地的港口，都离不开妓院。这意味着黑松露的市场前景广阔。
提利昂说道：“艾德是个看重荣誉的人，当年又追随劳勃反抗疯王伊里斯。如果不是当年谷地和北境最早追随劳勃，劳勃哪里能夺得铁王座呢？艾德肯定不会造反的。”
瓷器是七个盘子，每一个盘子上都有湛蓝的冬雪玫瑰和冰原狼，冬雪玫瑰碧蓝如霜，冰原狼在盆子上跃动，仿如狰狞活物。
凯特琳激动道：“我小时候，家里有一个瓷器枕头，做成一只猫的形状，有破损。那是盐场镇的沉船上带来的，这个瓷器枕头后来献给了河安大人，我母亲嫁到奔流城的时候，做嫁妆带到了奔流城。”
凯特琳用叉子叉住一块黑松露，仔细查看，“我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
艾德出征塞外的时候，正是依靠野火打败了六形人瓦拉米尔的雪熊，影子山猫和剑齿虎等凶兽。野火在临冬城生产玻璃，锻造钢铁的时候也会用到，
詹姆不屑道：“老姐，换做是你生活在贫瘠荒凉的北方，也会想尽一切办法赚钱的。艾德想赚钱就任由他去吧！反正兰尼斯特有的是黄金，咱们出点黄金，让北境人为我们做牛做马，生产货物，何乐不为呢？”
瑟曦爱死了蓝贵族，高度数的蓝莓酒只有临冬城才能酿造，她的孩子乔佛里，托曼，弥赛拉则喜欢枫糖浆，细盐则让每一道大餐更加美味。
瑟曦黯然道：“就算你不怀疑艾德的忠心，也不应该坐视艾德，把塞外纳入北境的版图，史塔克的地盘比南境还大，这合适吗？我觉得应该派王室的军队接管塞外，或者征召垦荒骑士去塞外，总而言之，塞外必须掌握在王室手里。”
劳勃嘿嘿一笑，“早些年王室向兰尼斯特借钱，有人说，我把国家出卖给了兰尼斯特，难道我应该把兰尼斯特，视为是潜在的威胁？史塔克赚得钱越多，给王室纳税就越多。你们都被异鬼抓走吧！艾德是我的兄弟，他最忠心耿耿，再恶意中伤，我就不客气了。”
打造黄金冰原狼奖励艾德的事情，在御前会议遭到了派席尔，小指头，瓦里斯的一致反对，连史坦尼斯也觉得这是铺张浪费，只有浮夸，崇尚奢侈之风的蓝礼，支持劳勃，劳勃只好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詹姆慵懒地打个哈欠，“艾德对劳勃一直忠心耿耿，他怎么可能造反呢？”
海龙角情况比较特殊，因为海龙角多丘陵，沼泽，许多铁民海盗盘踞在此，艾德选择了扎克·科温顿爵士率领三千士兵前往海龙角。
陶器需要800到1200的温度，瓷器需要1200以上的温度，这么高的温度寻常人很难做到，但是野火可以，不过让野火露天烧，也无法达到需要的温度，烧制瓷器必须建造窑。
造船大师莫古尔将前往荒冢河入海口的曙光望造船厂，莫古尔曾经为铁舰队，雷德温舰队造船，经验丰富。此前莫古尔一直在白刃河上游建造长船，这些长船尽数加入了史塔克东海岸舰队。
劳勃说道：“艾德会是我的顾问，我跟琼恩商量过了，未来艾德是潜在的首相人选。琼恩的身体一直很好，可毕竟八十多了，他退休后，艾德可能出任御前首相，国王之手。”
这支冬狼军由野人，白港，寡妇望，山地氏族，熊岛士兵混编而成，还有三百人是追随铁婊子海伦·派克的铁民，人数超过三千人。他们将驻守在海怪角的狼堡铁匠城，艾德任命的铁匠城指挥官，正是海伦·派克。
农学与矿物学士法默尔，早在数月前就发现了高岭土，这是制造瓷器必备的材料。陶器的制作使用红黏土就行，瓷器需要高岭土。
劳勃带着巴利斯坦·赛尔弥，派席尔大学士离开了，国王的侍从蓝赛尔端着一盆子的纯金首饰，腰带，跟了出去。
“我要奖励艾德一个纯金冰原狼，金匠我都联系好了。瑟曦，你不会心疼黄金吧？你要是心疼，你给你远在凯岩城的父亲泰温写信，人们不是常说，泰温公爵拉出的屎都是黄金吗？”
枫糖浆，蓝贵族，玻璃窗格都已经证明了，越是昂贵的东西，贵族和有钱人才会趋之若鹜。
艾德说道：“铁匠城距离铁群岛很近，你可别坐船跑了。”
易形者波罗区控制着一头野猪，他最懂野猪的气味，艾德让波罗区带着他的野猪和一队野人去狼林寻找黑松露，一天就找到了一大车。
劳勃穿了一身黑色天鹅绒大衣，披着丝绸披风，胸前用碧玺和红玛瑙，蓝钻拼凑出了拜拉席恩家族的宝冠雄鹿，活像是一头大熊，劳勃兴奋道：“为了庆祝艾德归并塞外，我在御前会议上，承诺要奖励艾德一座黄金冰原狼。”
艾德和野人头领，挑选一万多野人精锐加入了冬狼军，在加上各地领主选派的士兵，临冬城的冬狼军人数超过了一万六千人。
艾德凯旋而归，返回临冬城后，狼窑才开始重新烧制瓷器，这一次，艾德在制坯的的时候，加入了黑曜石粉末。
罗柏说道：“父亲，瓷器盘子这么精致，感觉比金盘子，银盘子高贵多了，贵族一定喜欢，你打算定价多少钱呢？”
劳勃不屑道：“你这套说辞，派席尔，瓦里斯和小指头都在御前会议说过了。塞外是艾德打下来的，他是功臣，我只会奖励，不会去抢夺他的胜利果实。瑟曦，你不是御前会议成员，就别干涉国政了。”
瑟曦阴沉道：“冰原狼愈发强大，这是七大王国的祸根。无论如何，艾德要是敢动我的孩子们，他就是死狼一条了。”
陶器和瓷器的制作工艺差不多，瓷器的制作脱胎于陶器。
瑟曦厌恶道：“父亲说提利昂在君临能帮助兰尼斯特家族，结果他来到君临，除了赌钱就是找妓女，这废物一点用都没有，他看不出史塔克的威胁。”
不过，瑟曦可不喜欢这种状况，瑟曦阴沉道：“我听瓦里斯说，艾德似乎变成了一个发明家，他是怎么弄出这些发明的呢？这家伙贪得无厌，他做了北境公爵还不满足，居然还像商人一样做生意。”
瑟曦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她挤出一抹笑意，对劳勃说道：“陛下，我们的餐桌上，到处是史塔克的蓝莓酒，枫糖浆，细盐，书房里是史塔克的朱砂墨水，圣堂里点燃的是史塔克香薰蜡烛，无论贵族还是平民，用来越多的人使用史塔克的香皂。在这样下去，整个七大王国都卖给史塔克了。”
海伦说道：“我自己就是海盗出身，我知道该怎么对付海盗。况且，不断造船，我们的长船会越来越多。到了海怪角，我还会招募当地渔民，加入舰队。”
黑曜石是异鬼的克星，又成龙晶，冰冻火，是一种拥有魔力的矿物质，在临冬城的玻璃作坊里，玻璃制作做加入一点黑曜石粉末，可以加速玻璃生产的效率，提升玻璃的品质，艾德相信，在瓷器的制作过程中，黑曜石也能为他创造奇迹。
此外，艾德还挑选了六千名野人民夫和一百个巨人，前往末江入海口建造红狼堡。这个城堡一旦建成，不但可以守卫末江入海口，还可以震慑一旁的恐怖堡。
艾德说道：“这是黑松露，是我在北伐塞外的时候，意外发现的美食。”
提利昂激动道：“我得去陪伴美丽的女士用餐了，冰原狼就留给你们操心吧！”
艾德说道：“这么精致的盘子都烧制出来了，瓷器枕头更是不在话下。”
“我父亲特别喜欢，你可以枕着瓷器枕头睡觉，夏天特别阴凉。只可惜，这瓷器枕头在一次火灾中毁掉了。艾德，我们也可以制造瓷器枕头吗？”
艾德北上塞外讨伐野人后，金特尔继续带着一起匠人实验，没有任何进展，炼金术士把瓷器实验完全搁置了。
艾德淡然道：“我的工艺没有任何问题，能造出瓷器，几乎是必然的。”
在北境，除了野人没有人吃黑松露，但是，黑松露的药用价值和美事价值，注定了黑松露有成为枫糖浆那样的奢侈品的潜质。枫糖浆放入罐头瓶子，卖到君临的价格是一枚金龙一瓶。
戴斯蒙负责磐石城，杰克斯负责战马城，夏德负责曙光望，昆特负责卡林湾。
艾德亲自设计并派人建造了狼窑，外观呈圆形，由窑门，火膛，窑室和烟囱构成，用来烧制瓷器。
劳勃轻哼一声，“我听说，当年那个戴伦几世来着，嫁了一个妹妹去多恩，把多恩并入了七大王国，多恩因此保留了亲王的头衔。艾德征服的塞外，地盘比多恩可大多了，我赏赐一个狼王的头衔，合情合理。”
在詹姆的护送下，瑟曦返回了梅葛楼，梅葛楼是红堡的城中城，这座方形要塞位于红堡的正中心，被一圈干涸的护城河环绕，护城河的河床上铺满了尖刺，上面有吊桥连通红堡。遇到紧急情况，御林铁卫和金袍子会拉起吊桥，割断梅葛楼与红堡的联系，保卫王室成员的安全。
“御前会议重臣派席尔大学士，小指头，瓦里斯，都建议劳勃，应该警惕北境的崛起，可惜劳勃和琼恩·艾林根本不听，他们还以为艾德是当年追随他们，起兵反抗疯王伊里斯的那个艾德。”
瑟曦看到盆里很多都是她的首饰，她强压怒火，“王室欠了兰尼斯特家族，铁金库和教会数百万金龙，国库没钱，你还要败家？”
如今临冬城培养出来的匠人，无论是铁匠，玻璃匠，木匠还是肥皂匠，酿酒师，制作香水的匠人，临冬城培养的护士，染工，羊毛纺织工，都要与史塔克签约，成为史塔克的终身匠人，不得泄漏临冬城的工艺奥秘，否则就会沦为苦工。
海伦带着超过三千士兵离开了临冬城，而这也是最后一批派往狼堡的冬狼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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