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这病要慢慢治(2 / 2)
两个儿子谁要是操作偷懒,张三狗就一竹鞭抽过去。
那竹鞭打上去不伤皮肉,但是会留下红痕,抽上去又痛又痒,两个儿子也是不敢偷懒。
张三狗看到两个儿子练武,心里仍就不满意,大声骂道,“老爷说了,平时多流汗,战场上少流血。”
“咱们都是跟着老爷干的,干的是刀口舔血的活,现在偷懒,以后脑袋就没有了。”
“你们武艺如此稀松,老子怎么好意思把你们送去给老爷当随从?”
两个儿子听说老爹要把他们两个,送到老爷身边去当护卫,也是颇为激动,更加努力的练了起来。
能去老爷身边当护卫,那不就是有机会上场打仗了。
男儿哪有不想建功立业的,尤其是小儿子练习刀法起来,就更加努力的。
张三狗也看到小儿子的努力,他欣慰地点了点头。
大儿子是他的正妻生的,小儿子也是他正妻生的。
他倒是娶了个小妾,但只是给他生了个女儿。
现在大儿子能够注定能够荫一个锦衣卫小旗的职,可小儿子现在还是什么都没有。
要是不练好武艺,小儿子以后也不过就是个普通百姓,算不得什么出路。
世人多偏爱幼子,张三狗也不能够免俗。
他也,是有些偏爱小儿子的,但不代表他会把原本属于大儿子的官位给小儿子。
小儿子要真是想有出息,那还得靠自己拿刀去拼。
老爷前途越发光明了,可能还会去泉州府当知府。
他听说泉州府不停的有倭寇袭扰,这就是一个好机会。
只要把武艺练好了,跟着老爷混,以后少不得立功的功劳。
若真能为小儿子,也争取到一个锦衣卫小旗,或者卫所兵的把总之类的官为,那都是个祖坟冒青烟了。
他只怕小儿子的本事稀松平常,到时候功劳没立上,反倒把命丢了。
正在张三狗督促两个儿子练武时,一个仆役来到了他身边。
仆役把一个帖子递到张三狗的手里,张三狗打开那帖子看了几下,就皱起了眉头。
虽然赵远松一直让他多多学习,他也专门给自己请了个学师,但是这帖子里面写的文绉绉的,他看得也是一知半解。
他把头看向了旁边的仆役,仆役也明白自家老爷的尴尬,连忙说道,“老爷,门外来一个人,说是那泉州府的官员,说是什么教授。”
“他想见一见老爷您,说是专门来拜访您的。”
张三狗心里一动,有官员来了鹿邑县,不去拜访赵远松,反来拜访他区区一个衙役头子,有点不符合规矩。
他有心想要不见对方。
他明白他一家人的前途,都在赵远松身上,再见别的官员毫无意义,反倒有可能惹到赵远松不高兴。
可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那个官员说是从泉州府来的?”
仆役连忙点头,说道,“老爷,他是这样说的。”
张三狗听说自家老虽然很有可能调进京城,但也有可能去泉州府当官。
若老爷真的去了泉州府当官,他是肯定要跟着去的。
那此时外面那个官员,很有可能就是个同僚了。
不,人家的官位还比他高,以后也算是他上官。
他现在不见对方,万一赵远松真的去了泉州府当官,两人需得面子上不太好看。
他也刚刚练完武,身上一阵臭汗的,倒不好见客。
“你先把他们迎到客厅上坐着,给他们奉上些好茶,嗯,就把老爷送的好茶都给他们整上吧,我先回去换套衣服,免得熏到了贵人。”
仆役一听到这话,连忙去了。
两个儿子知道张三狗要见客人,还以为能稍稍休息一下,腰板也松了下来。
张三狗瞪了他们一眼,“为父去见客人,你们休要懈怠,回来看到你们还在偷懒,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他回去换了身衣服,去到客堂的时候,有个斯斯文文的人,已经在客厅在等着,
张三狗一看对方就是个读书人,但他还是谨慎地问道,“这位客人,不知可有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说完,他想了想,又解释道,“在下也非常清楚,上官来到这里,断然不可能见我一个区区的衙役班头。”
“你想要见的是老爷,既然如此,我作为老爷的属下次,得为老爷把把关。”
苗鹏生知道以狗可能跟面前的张三狗当同僚,加之此事要求对方办事,也不愿意得罪了张三狗。
苗鹏生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官印,给张三狗看了一眼,丝毫没有介意对方只是一个衙役班头。
“张班头说是哪里话,在张班头面前可称不上官,不如你我两个人兄弟相称。”
张三个愣了一下,对苗鹏生有了三分好感,但还是说道,“上官说笑了,上官便是上官,老爷一直教我们规矩,这规矩是当然不能坏的。”
“上官来这的意思,在下已经非常明白了,你是想见我们家老爷吧?”
苗鹏生脸上露出了笑容,这张三狗看着粗豪,但是粗中有细。
“正是如此,想要见到赵知县不是个容易的事情,知县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本不该在此时打扰了知县。”
“只是事出有因,我来此地,也是带着泉州府上下官员的期望。”
“还望张班头能代为转告赵知县,我等不为鹿邑县知县的位置,而是为泉州府的百姓而来。”
说完,苗鹏生深深地对着张三狗拱手施礼。
小半个时辰之后,苗鹏生被张三狗亲自送出了门口。
他对苗鹏生说道,“诸位上官的苦心,在下已然明白,在下也是穷苦出身,对于泉州府百姓深感同情。”
“在下必然会努力奔走,但老爷见不见你们,不是我一个小小的班头能够决定的,诸位还是得有个打算。”
苗鹏生自然明白,“辛苦张班头了!”
赵远松最近这些时日,一直在考虑,到底是去京城去当官,还是去泉州府当官。
可是他考虑了几天之后,慢慢地还是拿定了主意,他还是想去泉州府当官。
他若进京城去,上面时刻有个老板盯着干活。
万一他活干不好,说把他咔嚓,那就真咔嚓了。
他若去泉州府当知府,那天高皇帝远的,情况可就不一样了。
还是去泉州府当官好啊!
上下都得看他脸色行事,他就是泉州府的赵远松。
情况若好,他在泉州府继续当老爷。
他若看情况不对,赶紧上船就去了南洋,可谓进可攻,退可守。
赵远松还在发愣的时候,那一边的弘治天子关切地问道,“勇毅伯,犬子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问出这句话之后,赵远松才回过神来,又细细的感受了一回朱厚照的脉搏。
过了一会儿,他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探脉搏,他慢慢的感受着。
这过程比较慢,弘治天子刚才也是看到赵远松出神了,才忍不住提醒一句,此时已然不敢催促了。
这可关系到他子孙后代。还有他皇位传承的事情。
朱厚照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模样,一直低着头。
在房间里面,除了他们三个之外,便就没有外人了,就连萧敬都没能够进入这个房间。
赵远松把手从脉搏上拿开,说道,“小侯爷身体倒是不差,只是经脉有些淤堵。”
赵远松也是叹了口气,要是在现代,找个大医院,这种情况倒是好治。
可现在这种情况,别说动大手术了,就算割个包皮风险都是极大的。
“这倒是个麻烦事,是个长命活。”
“若要我出手,小侯爷调理三五天的,就得重新改变药方,得调理几个月方知有没有效。”
这话一说出来,弘治天子不但没有失落,反倒有些惊喜,能探出问题来就好。
慢慢调理什么的,自然不成问题。
朱厚照心口的一颗大石,也更是落了下来。
只是随后,父子两个人便就犯了难了。
赵远松说了需要调理三五个月,并且三五天便要稍微调整药方,那岂不是这朱厚照要跟在赵远松身边三五个月?
今天有兄弟问我群,主要是之前不好发,群里一共也没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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