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空域（1 / 2）

“嘶，真他妈的惨……别这么看我啊，科斯魔，不信你随便换个人过来看到这副场面，能不吓得趴地上尿裤子就是好的了，我都觉得我还算心理承受能力好的那一种呢……”

埃尔文悻悻地回怼了不远处伙伴投来的视线，说话的同时身体略略颤抖，若是不看他脸上那如同标志性的贼笑，倒是真的有种明明害怕还让自己强撑着的感觉。

“……”

站在不远处，身披风衣，背着个背包的少年，闻言顿时陷入了沉默。

不过，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科斯魔便又有所行动。

对于这个相处了不知多长时间的线人同伴的逗比行为，科斯魔已经形成了一种免疫模式，他只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埃尔文，便拿着手电筒继续向着里面望去。

二人此刻所在的位置是一处巷子，平日里这片区域人烟稀少……不，已经不能用人烟稀少来形容，根本就是让人不禁怀疑这里到底真的有人会住在这里的程度。

至少就科斯魔和埃尔文二人来到这附近的时候，基本上看不到半点行人的影子，周围的建筑大都是关紧门窗，只能是从一些细节上，能够判断这里确实是有人……至少在他们二人到来的不久之前是这样。

尽管心生疑惑，科斯魔没有就这个倪端上去浪费时间，他拉着埃尔文一同来到了这个巷子，这个来自埃尔文提供的情报中提及的目的地，随意乱丢的垃圾和被踢翻的垃圾桶，墙壁上的涂鸦等等。

习以为常的场景，过去在这座城市以“义警”的身份行动时，大多数都是在这如同这座边陲小城黑暗面集中营的地方，科斯魔倒是略感到半分“亲切”，当然……

要是无视掉散落在巷子各处的那些肢体，肉块，以及一些形状莫名的肮脏混合物的话。

“……啧。”

借助手电筒的照明，科斯魔清楚地看到了这个调查地点的样貌，特别是再回想起方才埃尔文那番抱怨般的话语，科斯魔不禁倒吸了口气。

有时问题的解决到了某种不可调和的地步，科斯魔也是难免不了手上见血的状况，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非常希望事情能够以最好的结果收尾，可惜的是在这种地方，这种理想化的事件他几乎从未见过一次，更不用说还有可能面临背后被人捅刀子的风险。

但是，亲手夺走恶人的性命，与亲眼见到失去生机的躯体完全就是两码事，更别提眼前这种发到网上百分之百会404的画面。

“咦？”

感受着扑鼻而来的轻微血腥味儿，科斯魔眉头一紧，忍下了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忽然间，他的余光无意间注意到手电筒照到的一个地方，立即上前蹲了下去。

“喂，你干什么？！我的朋友，你终于是成天思考着你的那套处事原则把自己逼疯了吗，就算想发泄一下也别用这些shi体来发泄啊！”

埃尔文站在科斯魔的身后夹住鼻子，另一只手不停地扇啊扇，他有些后悔答应科斯魔的请求跟过来了，这时他又看到科斯魔突然向着其中堆在一块的肢体处走去，脸色一变大惊道。

“……什么跟什么啊，快过来拿着手电筒，帮我照一下，我要找个东西，一只手不方便。”科斯魔蹲下去的动作定格了一瞬，看到shi体场面的小震撼与恶心两种感受顿时被埃尔文的耍宝发言冲散，他连忙催促道。

埃尔文却是没有立刻动身，面带犹豫地望着科斯魔的背影，直到后者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这才深吸了口气，心里反复念叨着“这些都不存在这些都不存在……”的内容，上去接过科斯魔递给他的手电筒。

科斯魔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双医用手套，戴好后将手向着眼前的shi体堆伸去。

触碰shi体的瞬间，哪怕隔着手套，科斯魔依旧是有种电流流淌全身的感觉，无视掉这种感觉，科斯魔不断地扒拉着这些被随意丢弃的肉块。

埃尔文有些看不下去了，因为眼下的场面实在是过于血xing，于是他不得不把头转过去不让自己继续看下去，手里则是继续帮助科斯魔进行照明的工作，同时心里暗暗有些佩服起这个年龄上实际还没他大的少年。

他回忆了下出发前和科斯魔的对话——

“我说，你真的特地去插手这件事吗，有必要把事情做到这种份上吗？万一不小心去了把命给丢掉了咋办，而且这么做又不会真的有人感谢你，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我不在乎，而且能够尽早解决掉问题的话那最好，这样就不会有更多无辜者的伤亡，对了，埃尔文，准备好东西，你跟我一块去，我可能需要你帮我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