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露馅(1 / 2)
“大胆!皇上和国师在此,岂容尔等放肆!”
君临三两下就将这些人给喝退止住,对着跪在最前面的带头人便是一顿训斥。
“来者何人?竟敢在圣上面前放肆!”
洛首使者一下跪着涌了过去,再次扑通一声,重重地磕了一响头,一把将腰间的牌令递了过去。
刘公公接过,小步地快跑到皇帝跟前,双手举着手中的牌令,低着头,恭恭敬敬地递到左泽穹面前。
羽卫门,最高掌管者,乃是当今的天子。紧随而下的,则是羽卫首掌,羽卫首使者,羽卫首使,再之下便是羽卫。
其羽卫门的职责所在,便以护南凉皇为己任,每一代南凉君王,都是羽卫门的最高统治者。
随着时间的长河,自然羽卫门也随着历代南凉君王的更迭,在不断地更迭门内分管使者,而更换的分管使者们,并不是都可以到帝王跟前伺候或是长脸。
那么,为使羽卫门能更好地辅佐和护好帝王安卫,以防不测之时,有人冒充进来,浑水摸鱼。
故而,羽卫门内,从羽卫首使到羽卫首掌,皆有各自分管门内的使者发放和调配。
而这羽卫牌令,便是分管门内层级的证明。
左泽穹睥睨了眼刘公公手中的牌令,瞥看厅外为首带队的洛首使者。
洛首使者见皇上回看了过来,一下仰起头,对着上面端坐的皇帝交代介绍。
“臣乃羽卫门麾下,不知圣上亲临,冲撞圣驾。臣罪该万死!”
洛首使者仰着大嗓子,高声地请罪跪拜,身后的一干羽卫纷纷磕头在地。
左泽穹睥睨了这位洛首使者一眼,微抬厉眸,沉冷着脸。
“哦?竟是羽卫。”
“回……回皇上,臣是奉了皇上旨意,前来缉拿朝廷重犯。”
洛首使者微微颤颤地说着,两眼打量地抬了抬,急喘着粗气。
左泽穹颔首应了应,微眸略微泛泛一瞥,又瞧着厅外这跪了一地的羽卫。
一身羽卫门的衣式,腰间的令门银挂缀刀,从上到下,那都是妥妥的羽卫门。
左泽穹脸越见沉冷,眸眼凌厉,轻瞥视一眼而过。
“是何旨意?缉拿什么重犯?”
左泽穹冷凝阴厉地看着跪在下面的洛首使者,眉眼犹如正在凝聚的利剑,在蓄势待发着。
皇帝此话一出,洛首使者一下就慌了,两脚更加打颤了,手脚似是不听使唤地要开始躁动起来。
嘴角一时紧张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禀,只有两只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前面,似在说着或是在禀报事情。
“大胆!皇上问话,竟敢藐视!”
君临对着洛首使者便是一声呵斥,并带一脚踹了过去,直接将人给踢倒在地。
“来人!将这洛首使者的嘴给撬开来。”
君府侍卫涌上前去,一下就将这位洛首使者给摁住,三两下就要将这人的嘴给掰开来。
这下跪在地上的众羽卫都慌了,连连跪到跟前,对着君临重重跪下去,替他们的首使者解释起来。
“启禀左相!这是皇上口谕,并没有明文圣旨。洛首使者,得了门内令吩咐,才调遣我等前来缉拿朝廷重犯。”
嘭的一声,君临又一脚踢了过去,“放肆!在皇上面前,竟敢造谣圣旨口谕!”
在最上面答话的,一下被踹倒在地。
“你等口口声声的口谕,是何口谕!若是今日不从实招来,本相便大狱伺候!”
后面的羽卫一下涌到了跟前,对着左相和皇帝一顿磕头后,继而仰起头来继续解释。
“是......是羽卫令门传达出的圣上口谕。”
“口谕?”
左泽穹睥睨了眼,阴厉地瞧了过来,“你,上前来回话。”
这羽卫微微颤颤,两脚哆嗦地跪了过去,随即弓着背,嘴角还在不停地打着颤,抖动地厉害,也不敢看向身后的洛首使者,低下头。
“启禀皇上.....羽卫令门传令,韩绪嫡长女,韩绪青颖弑杀皇宫奴仆,罪同谋反,命我等前来缉拿归案,以儆效尤。”
厅内众人瞬间哗然一片,各个唏嘘不已,一时间厅内的无数双眼,一下向你这儿扫来。
无不在暗暗地看着热闹,虽嘴上不能出声,只能两眼看着。
可这些人的眼,却并不是那般只是默默地看着,反倒是各种牛鬼蛇神的眼色都纷纷向你抛来,生怕你不知道他们此刻,因你而得到一时的热闹和看戏似的。
然平时都喜欢凑热闹的君老夫人,这时却默默地闭上了嘴,两眼直直地盯着跪在中央的羽卫首使者。
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这些个狗眼看人低,见风使舵的小人。
你连正眼都懒得给,直接瞥过这些人,看看羽卫凭空捏造事实缉拿你这事,这皇帝到底会怎么处理。
“哦?羽卫令门。”
左泽穹阴狠惺厉地看着跪在跟前答话的羽卫,声音沉冷略带些愠怒,两眼狠厉地直向身后跪着的洛首使者扫去。
嘭!的一声,将跪在跟前的羽卫踹开,直步走过去。
“这羽卫令门,当真是朕的好臣子!扫清门前雪,倒真是替朕除了后顾之忧。”
左泽穹咬着牙,阴厉地一字一句地说着,阴邪地扬着眉眼,略微缓慢而有序地,亦步亦趋地走到洛首使者面前。
随即停下,冷眼瞥了瞥这狗奴才,扶手背靠而立。
“来人!将这群乱臣贼子拿下。”
刘公公带着皇家侍卫涌了进来,一举便把这跪了一地的羽卫给缉拿了,押着人便要往庭院外而去。
这......就是这样处理了?
你直接干愣在原地了,这皇帝就是这么处理?人都不审一下,也不问个事情原由,又是受何人指使,就这么草草地带走了?
这么一带,难道就是秉公办案了?都不把事情在这儿处理,难道是他自个也知道些内幕?还是就是他自个发出的命令?
一时由不得你做任何他想,或是多多细想,直接走到这群羽卫跟前,对着前面的左泽穹跪了下来。
立即摆出一副冤屈又投诉无门地脸容,苦苦哀求道,
“皇上!还请皇上替臣女作主呀!”
随即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诉说,这前一批羽卫来府上缉拿你的事来了。
“臣女也不知到底犯了何罪,羽卫也不说出个原由来,直登府上,对我便是要缉拿归案的厥词来.......”
“何事都须得有个归根来,缉拿也是,更何况是这‘朝廷重犯’一罪名,无来由地扣在臣女头上。”
“而现在,又一批羽卫匆匆来此,也是扬言要缉拿臣女....”
说罢,偏过身去,满脸泪目地望着那群,已被死死摁住,动弹不得的羽卫。又抹了一把泪,转过头来。
“这羽卫又是圣上亲卫,本就受圣上所管,所行所罚皆为圣上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