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章 武中锁技出人意(1 / 2)
第141章 武中锁技出人意
王冲挥臂,虬结在小臂之上的根根粗大经络登时充血爆涨,连带着那双比之常人壮硕出两倍有余的小臂也变的赤红一片几近发紫,小蛇般的经络紫黑油亮,不住蠕动着。
其双臂追风赶月般挥出,带动风声中也似有铁线圈相撞之清脆鸣响。
李拐子猛灌下一大口酒,食指拇指好似环住酒杯那般扣起,身形左闪又摇,在此骤雨般的攻击当中闪转腾挪。
钟离全之扇子功摇动,势同水火,水之奔流亦可刚可柔,其扇势以柔驾王冲双臂之刚劲,体内独门劲力柔水劲引导带动王冲双臂偏离,将将撞击在墙壁上,更是捣出了一个大洞来。
张果看着咋舌,这一双小臂真就是无比刚猛了,估摸着磕着碰着擦着哪怕不死也不会有多好受,但道情筒中的音功也登时吹出。
通常来说,音功之流以内力真气催发为最好,但这世间自然也有此界八仙一般的武夫存在,似这武夫音功之流虽无内力真气加持,可却也发展出了其他的门门道道来。
单从秦一生前世的阅片量来看,就知道有个六指琴魔音功了得,但这功力一般是她本身所有,另一半则属于其手中的天魔琴之异宝奇珍了。
而此界能工巧匠们善于总结和归纳,便从自然界当中取得了无比的灵感来。
好比昆虫之鸣叫并非来源于嘴,反而是依靠翅膀之间的摩擦或者是腿与翅膀的摩擦发声音,又好比那蝙蝠,视力之差如同瞎子一般可却能精准的躲避障碍且捕捉食物,
就好比象形拳以动物为目标取形补象,依照秦一生来看,这或许是一种另类的人体仿生学。
而张果手中的道情筒,也是一种仿生,结合了蝙蝠和昆虫的奇特发声模式以后,又以数千次的失败经验结合草木金属以秘方炮制,才将这道情筒做出。
因此这道情筒可用于近战,但也可以施展音功。
一开始秦一生便以大罗洞观观过这道情筒了,其中音功的攻击原理倒是简单,是以次声波对情绪造成影响。
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任何一种情绪时间过于长久都会伤害身体。
怒则气上,喜则气缓,悲则气消,恐则气下,惊则气乱,寒则气收,炅则气泄,思则气结。
种种情志对于身体之伤便合并称之为“七情内伤”。
道情筒中声响收束,只针对于王冲一人,七情翻涌,犹以怒最为上,毕竟王冲此人便是个生性发冲的暴脾气,以怒勾气,逐步侵肝。
一肝衰则其余四脏器之间的五行失衡,七情翻涌,但却也让王冲颇为狂暴。
“嘿嘿,音功啊?老子最不怕的就是音功了!”王冲怒极反笑,倒是瞥见那形醉意不醉的李拐子以敬酒之姿击向己身前胸。
王冲左臂挥出将李拐子左臂架开,但右手却又在电转之际扣住李拐子手腕,左手则贴在肘下,拧腰转身,右脚却也直至李拐子脚踝侧畔,沉腰后顶,遽然左右手一同发力,
一手扣腕,一手则拽住李拐子衣袖,旋即沾衣十八跌使出。
抽身换影,乘势借力,截拿绊扣。
李拐子便被甩向墙头,
力大势沉,李拐子的后背砸进了墙壁当中,闷哼一声,呕出了点酒液,好在劲力护体,没有受伤,只是颇为狼狈,再一发劲,李拐子将自己从墙里“抠”了出来。
只是那墙上的凹坑将砖缝衬的无比明显。
王冲便未再管李拐子,仆身前冲,便打了钟离全一个措手不及,其双手环抱钟离全腰身,猛然发力犹如紧箍,将钟离全直直抱起,其后倒栽葱,钟离全不得已双手护住头颈,联通水火扇独门水火劲力一同卸力抵力,
好在钟离全自身独门劲力创立成功,否则这一下免不了摔个颈断人亡。
可钟离全也不好受,头撞到地上又怎么可能会好受呢?难免一阵头晕目眩无法行动,勉力想要直起身子却又重重摔倒。
那一边李拐子也又冲来,可王冲却已经看穿了李拐子的那醉步步伐,两臂桁架般抬起,猛地一捶,当胸直击,又将李拐子打翻在地。
王冲狞笑的看了一眼张果,缓步走去,
而后斜刺里杀出一支洞箫,刺击之中却发出一声“宫”调。
不过这并非是音功,反而是通过宫商角徵羽五音所化的奇巧技击之法,
这洞箫又叫尺八,因其长度一尺八寸而得名,光看起长度便如短剑一般,因此韩湘子也是以此洞箫行短剑杀法。
至于那宫调传出,便是因为气流灌入所发,不同于道情筒那般直接七情内伤,反而是起到惑敌之意。
可是王冲也当真可谓武艺高强,其实想一想就能明白,凭他这么多年来暴脾气不改,肯定与人结仇不断,混江湖的结仇不断到现在还没死,要么福大命大,要么功底扎实强力了。
左掌单手一握,便牢牢握住了那洞箫,其后右拳上捣,将洞箫打折而断。
“啊?!”韩湘吃惊。
他这洞箫能抵刀剑,却被这双手轻松打断?这手到底是什么外门功夫?
其实王冲这功夫颇有门道,此拳其实脱胎自铁线拳,因此继承了拳法当中的刚猛,拳术发展过程中又吸收了其他几种拳术掌法等的特点,而似这些拳术的特点便都是大开大合刚劲凶猛。
像那铁线拳就是在双臂上套上一层层铁环,行走坐卧不卸下,而那铁线拳刚巧环子够大,还得张开五指才能不让其落下,此间练功亦不能让铁线脱手,否则便是加练。
你看王冲身形中等,又因为敦实而显得看起来像五短身材一样,可实际上似他这种身材练这铁臂拳限制颇多。
因为此拳大开大合,因此身长臂长者习练便越能打出凶焰来,王冲能打的这么凶猛,一方面是性子的原因,另一方面则是功底深厚,苦工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