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刮骨疗毒，壮士断腕（2 / 2）
或者叫什么行为学实验。
也有可能是在排练什么吉尼斯世界纪录。
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大爷大妈们一哄而散。
四位院士之所以推迟后面的行程。
一方面是想看到陈星的诉求被解决再说。
陈星太年轻了，也没啥社会地位，心地又善良，很容易被这些老油子所忽悠。
另一方面，他们也确实觉得，这个问题已经到了需要立刻解决的地步。
科创局的诸位领导，跟在这行人的身后。
江雪岚本来不是很想趟这趟浑水。
但又不能撇下陈星一个人跑路。
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保安大哥已经准备好今天下班的时候引咎辞职了。
这样多少还能留个体面，而且也不会影响到同在科创局工作的儿子。
说什么天塌了有个高儿的顶着，全是骗小孩儿的。
天塌下来，首先没的就是他这种无人问津的小草。
各大处的处长已经被秦有司赶走。
只剩下七个局长，陪同着院士们进入科创局。
有些事情，只能关上门来说。
“进入科创局，需要提前三天预约，是哪位局长批准的天才想法啊？”
林轶群恨自己手底下居然有一个卧龙。
“林局长，是我批准的。”
负责科创局安保与后勤调动的殷赤松句局长举手。
“林局长，是我批的。”
殷赤松局长感觉今天出门一定没有看黄历。
怪不得今天眼皮一直在跳。
“殷局长，解释下呗？我们科创局是银行还是医院？搞什么预约三天进入？不对啊殷赤松，我被你绕进去了，整个北辰国，有几个需要预约进入的地方？”
林轶群知道陈星为什么生气了。
八成是从其他地方风尘仆仆地赶来，然后被科创局拦在了门外。
陈星这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格，一定是有重大需求。
说不是亲自来谈北辰四号的具体事宜的。
结果被一纸规定拦在了科创局门外。
吃了个凉飕飕的闭门羹。
然后等一会儿还不行，一下子要等三天。
可能对于寻常人，三天时间不过是一晃而过。
可陈星的三天，很可能就是几个发明专利，
或者是一个足以打破当前科研格局的新点子。
换位思考，她林轶群也会浮想联翩吧。
你科创局，是不是不想给。
不想给就不给，不让进门啥意思？
我陈星难道是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堂堂两院院士，被堵在自家科创局的门口，进入不得，泥人都得有三分火气。
“实在是来访的人太多，每个部门都不堪其扰，就连申报书单面打双面打、1.5倍行距还是2倍行距之类的问题都要来问？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们的本职工作。”
殷赤松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再说了各位院士，我们也不是搞一刀切，像是北辰学者以上的教授，是不受这个条件限制的。”
“我们一年能来几回？那我们的学生，进得去吗？不对，是我的错应该，我应该亲自拿着申报书，一个月来个四五次找你殷大局长盖章。”成万象气不打一处来，“这么蠢的人，给我当科研助理都嫌弃。科创局就养着这么一帮子屁股决定脑袋的家伙？”
“我也有几个问题想问问殷局长。”
陈星听不下去了，直接发声。
惊得江雪岚一下子扯住陈星的衣角。
人家院士和局长讨论事情，你一个年轻人插啥话啊？
在她眼里只是嫉恶如仇的陈星发现了不合理的制度，
碰巧遇到了认识的院士。
然后院士郑飞跃是个人脉很广的好好先生，
后续赶来的是三个院士，多半也是他的旧友故识。
“其一，来访人多，说明科创局的工作存在的问题比较多，怎么，堂堂北辰科创局局长，不解决问题，想起解决问题的人是不是？”
“其二，来问的都是些基础问题，有没有想过，是你们课题的申报指南有问题，如果能把常见的一些问题解释清楚，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吗？”
“其三，科创局最关键的问题，就是配合科研工作者搞好科研，一切把科学家往外推的行为，都是在倒行逆施！”
“其四，你有没有考虑过拥北城的物价，从明黄市、繁星市，落霞城来的人，这三天的住宿费用，你们科创局出不出？由此造成误工费，你们科创局管不管。”
“每个项目，都预留了咨询电话，而且配备了至少三名回答问题的工作人员，有什么事情不能电话联系？”殷赤松辩解，有些奇迹败坏，指着陈星的鼻子说道。
院士和局长骂我就算了。
你一个司机还是学生都不清楚的人，也敢当面驳斥我。
在场四位老院士的眼睛，同时眯了起来。
“林局长，这事你管得了吗？管不了我就舍了这张老脸，去北辰内务总局要个说法？”
宋虎瞪大眼睛，显然是真正动了肝火。
“这拥北城，还有没有王法了！”
其余院士也一并符合。
“还有几个起不了床出不了门的老伙计，也要来，要不是我劝住他们，说身体为重，早就来把你们科创局的牌子摘了。”孔尚先也气得够呛，一边说一边咳嗽。
像是把肺咳嗽出来。
“能解决能解决。”林局长一个劲儿赔礼道歉。
这些院士，演技相当可以啊。
前几天见面还生龙活虎地有说有笑，现在都开始倚老卖老了。
陈星环顾一圈，看到姜谋。
“姜谋，有没有申报中的课题，给我打下上面的电话。”
一直隔着十米左右的姜谋上前。
“有的陈教授。”
姜谋快速从手机上翻出一个pdf，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开外放。”郑飞跃提出要求。
外放打开。
第一个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第二个电话占线中。
第三个电话更彻底，是空号。
殷赤松的脸挂不住了。
林轶群也感觉科创局的脸，算是被丢尽了。
“殷赤松，这就是你们科创局解答疑问的专线，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建议是石平给的，他主管对外接待。”
果然，卧龙五步之内，必有凤雏！
事已至此，殷赤松估摸是不得善终了。
一下子得罪四个院士，也算创造了前无古人的先河。
但决定不是自己一个人做的，锅不能就自己一个人背。
石平连忙否认，“无凭无据，休要血口喷人！”
“科创总局，一定会全面整改，即使刮骨疗毒，壮士断腕，也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即日起此规定废除，科创局不限量接待科研工作者，对于外市来访的学者，按照相应办法报销差旅费。殷赤松，石平，你们两个人即日起停止一切工作，准备接受内务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