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互相飙戏(1 / 2)
卫季衡的可怕在于他分明是漫不经心,但却步步为营,绵里藏针,将陆江璃困在这没办法解释的谎言陷阱之中。
陆江璃想躲又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忐忑的立在那里。
但是脑子里已经飞快的过了一遍,卫季衡问的那个问题。
甚至连他想要发难的退路都想好了。
“冬月初八那天是王爷大婚前一日,王府上下都在忙碌。”
“本王问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陆江璃隐隐带出点忧凄来,“妾做了什么王爷何曾这么感兴趣了?王爷若要因为妾毁了王爷的良辰吉日,想治妾的罪,大可不必绕这么一大圈子。”
卫季衡知道她说的这些都是托辞,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不见棺材不落泪。
正当卫季衡走近陆江璃一步,陆江璃站在原地,硬生生从胸腔中涌上来一股委屈之意。
登时,眸子里就蓄起了泪水,“王爷在外征战,常年见不到妾,归来之日便是娶新王妃进门,王爷觉得,那夜妾的心情如何?又能在做什么?”
说完这话,陆江璃的眼泪便滑出眼眶。
“那夜妾就在这小院中,剪了一夜的囍字,恭贺王爷娶妃,”随后,她走到衣橱那里,拉开橱门,从里面拿出一个笸箩,丢在桌子上。
“妾寻死觅活之前,还曾彻夜为王爷做寝衣,护具,这些一点都不怕王爷来查,王爷既然质疑妾,那便查到底,最好是也详细查查,妾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
陆江璃的这一番话,活脱脱一个深闺怨妇。
她晚上找夜行衣的时候就将这屋子里的东西,翻了一遍。
而且她的记性很好,有些事情举一反三,也是大致能推论出来的。
姜慈一宅门妇人,最爱的男人大婚在即,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出门去?
况且,她这么多年,始终没有一个名分,说是个侍妾,看琳琅的反应,有可能还未曾侍过吧?
陆江璃在心里暗暗的骂了卫季衡八百个回合,真真就是渣男。
就算姜慈没什么名分,可好歹还是御赐的婚事。
怎就把人逼到自戕呢?
陆江璃完全占据了姜慈的身体,那恐怕真正的姜慈,早已经死在了卫季衡大婚当日。
想想也是可悲。
现在陆江璃占据了她的身体,就绝对不会白回来这一遭。
一是替姜慈有尊严的好好活着,二是替陆家翻案,替谢家满门复仇。
卫季衡眯起眼睛细细瞧着眼前的女人,方才不过就是吓她一吓,他若要问个答案怎么会如此兴师动众。
她是姜慈也好,不是姜慈也罢。
若真跟陆国公的案子有关,那是无论如何都掩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