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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翌日。
天刚蒙蒙亮，一家人都醒过来。东方元打算今天弄一个木制的滚筒洗衣机，还要挖一条沟渠，他还从多方面了解到种植事宜。
天启就抱着妞妞去上厕所，妞妞依旧有着野兽的本性，还是喜欢四脚站立上厕所，天启昨天很有耐心教了一整天，才勉强让她记住。
上完厕所，天启抱着她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打开一本启蒙书籍，蛛蛛连忙从屋顶落下，落到天启的肩膀上，寻求智慧的提升。
想要学习认字，那笔和纸就必不可少。天然石墨在山上有，粘土也不缺，东方元想着还是学习更重要。
铅笔好像就是木头粘合石磨，粘合剂这东西山里有天然的；纸的话，作为一个东方人，一个曾在造纸厂干过三个月的人来说，工艺是背的滚瓜烂熟了。
河边有一片竹林，原材料都不用担心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天也就这么多个小时。最初的笔东方元已经造出来了，试写一下发现字体颜色很淡，而且很硬很脆容易断。
不是很好用，还得改良。
妞妞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只是一早上就认识了很多字，并磕磕绊绊地读出来，但终究是个孩子，天性就是喜欢玩，下午没怎么学习，只顾着在田里四处奔跑，捉鸟拿虫。
蛛蛛也不差，甚至比妞妞还好，毕竟它的起点就摆在那。
时光荏苒，铅笔和竹纸的研制成功，让天启不至于让妞妞拿着棍子在地上写字，而蛛蛛不知道是啥情况，前面两只脚化为五指的手，学着在地上写字。
十年过去了，对于木制手艺，东方元可是颇为自得，他制造了很多东西。
洗衣机、缝纫机、水车……种地事业可是一帆风顺，也有人眼红他，但东方元带一些人去河边，除了小部分能逃回去，其余都葬身河里了，心里后怕不已。
河里还是有妖怪，但为什么他不死呢，是不是有什么宝贝。
报给镇里的大人物，镇里也有点好奇，不过派过去的人汇报什么都没有，这些年能活下来也是靠他不要命，去山里捉动物喂养河里的妖怪。
妖怪也同意这个交易，所以不会吃他，但食物一天不能停。
大人物想着要不要利用这个贱民勾引河里的东西出来，大脑突然一阵模糊，之后就把此事抛诸脑后。
然后让手下去警告那些贱民，让他们好好干活，不想干就去死，这里死人很正常。
被警告后，那些人也熄了心中的小九九，也有人说晚上去他家抢，但有人说到那条路上有不好的东西。
镇里和其他人要来东方元这，都会经过一片树林，蛛蛛现在就落户在那里了，凡是对他不怀好意的都会毙于非命。
蛛蛛这些年的学习没有让它聪明不少，至少在东方元和天启眼中是这样，从“哭哭哭”的笑声进化为“桀桀桀”，看起来更加‘睿智’了。
但它依旧在学习，凡是不懂的事物它都会去尝试，这一优点让东方元不由高看一眼。
妞妞，不，她现在叫东方淑研，表明这些年来的自己所做所得。
从书上，她认识到了很多东西，也知道了人必须要有一个名字，而‘妞妞’是乳名，并不算名字。
问父亲他们是姓什么的，天启不知道啊，或者说他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半桶水的妞妞鄙视一番自己父亲后就跑去问大伯。
“东方，日出东方的东方”。
“那我就叫东方淑研了”。
看来智慧真的得到提高了，能认识到‘我’了，摸摸她的头，笑道：“曾经在田里打滚的小姑娘要长大了”。
“淑研这个名字很不错啊”。
“是吗，嘻嘻。不过父亲竟连我们姓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笨蛋啊”。
“那淑研去告诉他我们姓什么吧，大伯要去浇水了，好久没下雨了”。
“好”妞妞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她父亲。
十年的时间，东方元和天启脸上布满皱纹，头发都白了不少，看起来很老。
没有人怀疑他两，凡人本就会随时间老去。
…………
大旱第一年，农户们脸色难看的交齐了税收。
第二年，农户少了许多，很多人收成不好以至于饿死，税更是收不上了。
第三年，东方元交了不足十分一的税，不是收成不好，而是大旱三年，你竟然还能交齐税，那不是出头鸟吗。
饥荒。战乱。瘟疫。死亡。
大旱第二年，东方元那条河就陆陆续续飘来尸体，直到今年的尸横遍野。
他对此无感，但收拢后掩埋是他为数不多的人类善心。
“怎么曾经也是人类吧”。
税收上缴时，大人物们都做好了没有的准备，不过出乎意料的还有一人能交，不多但有。
这就引起他们的注意了，其中一位打算去看看。
第二天出门就被人发现死在自己房里，城里气氛顿时压抑不止，戒严程度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极度不适应。
现在没人关心那个交税的贱民，他们必须给出一个交代，死掉的那人后台是大宗门，人家下来一位内门弟子了。
这位内门弟子他们打不过，检查过遗体后，没人知道是怎么死的，这就难办了。
没有逼迫，但他们没有一晚睡得着，询问现在要怎么解决。
“通知你们后面的人吧，无声无息的死在自家，这让我很怀疑是不是……”内门弟子那犀利的眼神，在他们身上不停打量。
之后发生什么东方元不关心，哪怕杀的人头滚滚，杀的尸横遍野，杀的遍地红土，还是所谓的利益交换。
“大伯，父亲，今天我又交了一个新朋友哦”。
说着就把腰间挂着一根草拿起来，说着：“我给她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不过她还不能说话，有点可惜”。
草木有灵，这根草确实有了灵智，近些年妞妞这孩子交了不少的朋友，没有经过人类社会的毒打，他们心灵很纯净，喜欢就喜欢，讨厌那就绝对不会再和你来往的。
“你说她是你朋友，你却把她拔出来。要知道它们可只能扎根在地里活着，你有和你朋友说过吗？”
“放心大伯，您早就和我说过了，草儿说她在任何地方后能活下来，等会我把她种在院子里，那里还有很多小伙伴，我想她会喜欢的”。
“行，还有让你那些朋友小心一点，不要踩坏庄稼知道吗”。
“嘻嘻，嗯”。
看着妞妞跑向院子，东方元想问天启有没有打算送妞妞去学院或是宗门学习。
“我们不可以教她吗，为什么要送走她？”
“万一我们不在了，她被人骗，那该怎么办，不能生下她就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