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亲情与爱情（2 / 2）

“你把那宝物给了他？那可是你这几百年来的所有功德。”

夜楼的尸体虽然被埋在土里却没有沾染半分土腥，就连泥土里的蚯蚓爬虫也绕道而行。

纸鸢仍旧低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城隍将夜楼的身体从土里拖出来，发现他的身体竟然还有呼吸起伏。

腹中的伤口也已经结痂恢复，那微红半透明的液体更是让城隍诧异万分。

“你把灵血都给了他，自己就成了孤魂野鬼！你会魂飞魄散的！”

纸鸢此刻身形轮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魂体内的灵气本就为数不多，现在更是难以维持魂身。

纸鸢将手中的牛尾刀递到城隍的手中。

“我辜负了城隍大人的厚望，我不配再做您的手下......”

城隍轻叹一口气，“你辜负我没什么，但你千万不要辜负了自己。夜楼那小子对你......”

一说起夜楼，纸鸢的泪水就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抱着城隍的大腿痛哭不已，“可我只是把夜楼当做那个他......夜楼不值得和我纠缠一世，甚至连回忆，我都不配！”

城隍怒哼一声，“你有没有把夜楼当替身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不相信换做那个书生，你还会不惜用功德保住他的尸身，还用灵血注入他的体内。”

当年，纸鸢爱极了一个书生，可那个文弱书生却为了一己前途把纸鸢出卖最后惨死。

城隍用脚都能想到如果把夜楼换做那书生，纸鸢的牛尾刀早就劈在了他的脑袋上。

尽管夜楼和那书生长得一模一样，尽管纸鸢曾经愿意为了那书生而抛弃所有。

“你不爱他为何还带着他送你的纸花？你不爱他为何还要赶赴工厂去救夜楼，让神秘人直接抓了去不正好？”

“傻妮子，你糊涂啊！”

纸鸢心中悲痛至极，她或许心中早知道这个答案，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因为，最终她选择为了将军而与屠三合作舍弃了夜楼。

纸鸢的魂体已经开始在空中消散，可她的心情却平静了下来。

她认为自己罪孽深重，这就是自己应得的下场。

城隍想要出手强留下纸鸢的魂体却被她阻止。

“大人，我对不起夜楼，对不起您......我已经无颜再面对你们，请您放我走好吗？”

城隍的眼眶里金光大盛，他怒喝一声，将纸鸢剩余的魂体都留在牛尾刀里。

“唉，当真是傻妮子。你在未来还有作用，我不能放你走。”

“你既然不愿当鬼，就好好成为这把刀的器灵吧，亲眼看看自己放出的是什么东西。”

城隍目光复杂地看着手中的牛尾刀再次长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

事实上城隍也不会让夜楼就这么死去，他身上背着太多因果，有过去，有现在，也有未来。

希望纸鸢只是他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他的路未来还长着呢。

城隍看向夜空的星宿，他能做很多事却又什么事都做不了。

可能神都是这样吧。

夜楼的尸体被放在三十六亲兵的面前。

他的生机被吊住，所以和他们的契约就没有断开。

纸鸢又成为了器灵，无法再行契约转接之事。

换言之，这三十六亲兵算是夜楼的私人武装，就连将军来也夺不走。

更何况将军又不知去了何处，三界之内都算不出他的方位。

“傻小子要快点成长起来啊，下次等到将军回来你的小命可就不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