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章 鸩羽(2 / 2)
“丘山,本王给你面子与你合作,你不得不从,要不是因你了解司藤,你觉得我会让你活着开口说话?”
丘山眼神一凛,心下有丝微动,便问:“你要对付司藤?”
鸩羽点头:“我本与司藤从未有过仇怨,可是有好友以重礼邀我出山,我卖个人情罢了。”
又道:“哦!对了,我还得谢谢你,不然还没那么快找到司藤,不过有一说一,你们打架太招人耳目了,半个天都是电闪雷鸣的,有眼的人都能瞧出不对劲,太招摇了,不似我,只需一滴,便杀人于无形。”
丘山听着同时却是在找寻脱身之计,要他丘山与妖邪合作那是必然不能的,自司藤之后,他就已经不对妖类抱一丝好感。
“狜王好意,在下心领了,但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鸩羽挑眉却道:“虽道不同,但目的相同,你只需提供我司藤的所有弱点信息,我便放了你,不然我的鸩毒可不是一个发光雷电所能比拟的!”
说罢,手中一尾黑羽出现,其上鸩毒缓缓流溢而现,威胁之意不由言表。
丘山心下一颤,但无可奈何,他无任何胜算,哪怕当年也是以卵击石,更何况如今他无卵可击。
当即闭眼,沧桑失落:“还请狜王给个痛快!”
鸩羽哈哈大笑:“好好好!丘山一身傲骨,早年养妖杀戮,为世人所不齿,如今却是铁骨铮铮,我对这样的人喜欢的紧!”言语之中尽是鄙夷。
言罢,一股黑烟气浪冲天而起,一只有成人高度的紫羽巨鸟出现,尾羽与双翅尖具覆绿斑,双眼炯炯如利剑。
丘山只见鸩羽所化巨鸟双翅翼展,扑飞两下,利爪伸来勾住他,裹挟着气浪冲天而起,一转眼便化作黑夜天边的一抹紫光流溢而去。
寒风刺骨,于脸上如刀伐剑割,也不知被带着飞了多久,丘山只觉身上已没有一丝热气,凭着微弱的元力维持着最后的一线生机。
天微放暖,丘山于冻结中清醒过来,远处一抹朝霞落于脸上,逐渐身体缓和过来,等恢复时已发现自己在一处茅屋前的铁质囚笼里,十八根手臂大小的铁柱直扎入土。
他手脚被一指粗的铁索相扣,想极力挣扎,却不见丝毫动静,便环顾四周,见茅屋内的鸩羽出现。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故如此羞辱于我?”
鸩羽端着杯茶,戏笑道:“不不不,我早与你言明,只需你告诉我司藤的弱点,我便放你离开,不然就回味一下当年你自己的妙招吧,这可是我打听很久才知道的哦,跟你学的,是不是有几分相似?”
笑了一声又道:“我知你有几分本事,所以就在笼子的铁柱上布了鸩毒,别乱摸哦,会出事的!”
丘山听后沉着脸,盯着铁笼的柱子看了许久,也确如鸩羽所说,铁柱上皆具毒液,他是不敢贸然伸手尝试的。
鸩羽见丘山冷静下来,他也不急,稳坐一旁,悠悠然的喝着茶,又见丘山在审视周围环境。
“不用看了,这里是岭南深处,与当年你和我交战之地有个百里地吧,不算远,你也不用担心冻死,这里很温暖,只是夜间雨水颇多,夜里记得自己耐住了,我没功夫给你盖草棚!”
丘山表情平平,心却是怒火中烧,谁可曾知,这般羞辱待遇会落到自己身上,而且还是一年两次,可叹人生多艰。
自嘲道:“还是狜王懂的多,若没提醒,想来一身枯骨熬不过今夜了!”
鸩羽笑说:“不必妄自菲薄,丘山道长的名头我听之是如雷灌耳,你本事我很清楚,也听多人提起过,几滴细雨不足以要你命。当然你若是与我合作,那自然是皆大欢喜,我会以礼相待,邀你为座上宾,不知可否?”
见丘山不为所动,想了想又说:“你与司藤有仇,我呢又受人所托,你我合作,剿了司藤,于你于我皆有所得,何乐不为?”
丘山露出一抹冷嘲:“哼!我丘山自起誓言,永不与妖邪为伍,我虽与司藤有深仇大恨,我自会往之,不需邪物插手,你算错对象了。”
鸩羽听后哈哈大笑起来:“好,好骨气,那我便如你所愿,好好待在这吧,我平身喜爱毒虫毒草,平时食物亦是此些,我会好好招待你的,安心住下吧,丘山……道长!”
说完便走回了茅屋。
丘山深呼一口浊气,目光顿时消散无神,老迈萎靡,不曾见一丝光芒,或是任人宰割,还是被弃誓言与妖类为伍,自当何寻。
只是要他丘山再次背上与妖邪为伍的骂名,他亦有难言,不忍观之,而今只能引时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