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追击,林中之人(2 / 2)
下一刻,在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冰冷的声音。
“听说你出门,我立刻就来了。”
故意弄出的踏水声在范谱身后三丈之地响起。
杨长风冷冷的盯着范谱的后颈,眼中满是戏谑之色。
原本即将到达恶虎帮的喜悦随着这一道冰冷的声音消失无踪。
范谱身子登时一个哆嗦,如同稻草人般僵硬在了原地。
“这声音……难道……”
范谱狠狠咽了口唾沫,脸色苍白如纸。
极其僵硬的扭过头颅,一个狐脸男子在其眼中倒映。
“先生,你应该是认错人了。”
充满压迫感的热量扑面而来,不用多想,来人必定具备不俗的武道修为,这令范谱干笑了两声。
“你是范谱吗?”杨长风冷笑着探出了大手。
一把撕下了范谱的面具,露出一张老脸。
虽然嗅到了气味,但杨长风也得经过判断,确认这人的身份,免得误伤了旁人。
而这张老脸的相貌,正是那范谱。
“这就没错了。”杨长风面具下的眼睛充斥着冰冷的杀意,透发而出,令得范谱心里一个咯噔。
下一刻,杨长风便伸手,掐住了这范谱的脖颈。
干枯如老树皮般的脖颈被杨长风束缚,血液流通不畅,范谱的一张老脸顿时通红如血。
“咳咳,别……别杀我。”范谱连连求饶。
啪!
杨长风毫不留情的怒抽范谱的老脸,一巴掌把他满嘴老牙都扇的溅落在地。
随后,杨长风拉开狐脸面具,狞笑道:“那天派人围杀我,很爽是吧?”
“你……怎么可能是洗髓境武者。”范谱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见到杨长风这一张脸,登时就绝望了,脸色灰败,双手无力的下滑。
一个年轻人,同时在丹道与武道都有不俗的造诣,这令范谱怀疑人生,感觉半辈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但牙齿全部掉光,此刻想要开口求饶,却说话漏风,令人听不真切。
“想杀人,就得有被杀的觉悟,送你一程。”
杨长风冷笑着合上面具,大手用力,血柱冲断一颗惊恐的大好头颅。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而开,被大雨冲刷而溃散。
“这……两万两的银票。”
搜索这范谱身上的财物,大量的银票被搜出!
这令杨长风狂喜,全部笑纳!
“这么多钱,是要请求洗髓二次的武者出手?”
杨长风暗暗咂舌,两万两的银票,已经能够请动一个洗髓二次的高手。
不过,这些钱最后却都进了杨长风的口袋。
“活该!”
杨长风暗暗冷笑,若是这范谱不这么心急出来找人。
留在藏剑阁内,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可却非要铤而走险……
杨长风随后将这范谱的尸体抛在一颗树梢上。
便准备离开。
行走在林间小道中,杨长风心情颇为愉悦。
“你们……真是阴魂不散!”
一声冷喝在这寂静的林间炸响,穿过暴雨传入杨长风的耳中。
这令杨长风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这里,还有人?”
此时天色已晚,再加上大雨,这荒郊野外本不该有人。
更遑论是这样的冷喝之声。
“可能有强盗!”
杨长风心中一凝,并未妄动,而是微微弓起身子。
侧耳倾听,顺着细微的风声,杨长风听到数十丈之外有声音,伴随着几声猥琐的低笑,有交谈之声响起。
“霍东平长老!你逃,我追,你想逃到哪里去?”
“哈哈哈,霍长老,你就从了我们帮主吧,乖一点,还能少受些折磨!”
“这里不会有别人的,你就算是叫破了嗓子,也没有人会答应!”
“洗髓二次的武者啊,可以卖个大价钱!”
肆无忌惮的狂笑声在林间响起,越来越大,透过珠帘般的雨幕,在林间回荡不休。
“霍东平?”
早上刚见过的藏剑阁长老,此刻却好似陷入险境,这令杨长风心中为之一动。
顺着一缕光线,运转目力,杨长风循着声音,透过树木的遮挡,望见了树林之中的情况。
三个强壮的身影将霍东平团团包围。
那霍长老手持一柄青色长剑,剑长三尺三。
剑鞘之上有着精美的花纹,
剑尚未出鞘,就有一股惊人的锋芒流动。
令雨水都不能迫近,就被震散。
杨长风冷眼旁观。
这霍东平帮助那范谱说话,令杨长风心里不是滋味。
此刻深陷重围,杨长风也并没有义务前去相救。
“哼,欺我霍某剑不利否?”
霍东平虽深陷重围,但毕竟是洗髓二次的武者,眼中神光湛湛,一个眼神足以令常人胆战心惊,提不起丝毫战意。
“你别吹牛了,中了我大哥的恶虎拳,五脏俱焚,一身实力少了五层,不用我们动手,你过一会自然就不行了。”
一个面容消瘦,手指修长的灰衣人阴恻恻的笑道,一双眼睛上下打量霍东平的身子,观察其薄弱部位,蓄势待发,随时要发动致命一击。
“哼,杂碎。”
闻言,霍东平眼神一冷,身子一扭,骤然跨出两步,在旁人看来,他的双腿竟好似化作了残影。
瞬息之间,就冲到了方才出声的灰衣人身前。
发出一声怒喝,震得呈现下坠之态的雨水硬生生浮空一瞬。
剑光刹那间照亮了夜空。
这霍东平也不愧是藏剑阁内的高手,一手藏剑术出神入化。
此刻饱含杀意的一剑,令得地面的杂草都被割碎。
剑光怒斩灰衣人的头颅,要一剑斩落他的脑袋。
杨长风暗暗称赞:“好快的剑。”
纵然这霍东平受伤,但此刻挥出的一剑,依然远超常人视网膜能够捕捉的极限。
明明只是挥出一剑,但在旁人看来,却像是挥出了数十剑,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将那灰衣人包围。
那灰衣人既然能够追击这霍东平,一身实力也并不简单。
同样怒喝一声,震的一旁大树树叶簌簌而动。
体表肌肤之上,一道道黑色气息流动,鼓荡。
在方寸之间腾挪变化,以毫厘之差避开了霍东平的剑。
原先停留之地,被犁出数尺长的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