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间隔八千年的对话,沈清颜的复仇正在路上(1 / 2)
第229章 间隔八千年的对话,沈清颜的复仇正在路上
暗绿色的火焰给予了这里更为阴间的氛围,
哗啦啦的水声总是夹杂着凄厉呼啸,似乎是风声,又似乎是人受到痛苦折磨时发出来的凄厉惨叫。
“这水,真黑。”
钱昇乾来到弱水岸边,看着脚下平静的水面。
“咦,水面上明明没动静,那些水声是哪来的?”钱昇乾诧异道。
魏昭往弱水里面看去:“是从水面底下传来的。”
“原来是这样。”
钱昇乾微微点头。
之前映阳仙子就交代过,想要从弱水去往幽冥之渊,需要乘船顺着弱水向下。
不可以沿着岸边走,因为河岸很快就会走到尽头。
持有勾魂使令牌,便可以在岸边等待撑船的船夫将二人送往幽冥之渊。
“映阳仙子说,不要听那船夫说了什么,我们只需要把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告诉他就可以。”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门道,但是,老钱,这回可不要出岔子了。”
钱昇乾拍拍胸脯保证道:“你就放心好了老魏,这次我绝对不会胡来。”
虽然有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但魏昭还是觉得不太放心。
二人在河边等了一会,
随后,
在凄厉的呼啸声中夹杂着一段悠长又诡吊的歌调,孤舟残影从遥远的水面上缓缓驶来,
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船夫撑水而来,诡吊歌调是从船夫的腹部传来的。
“二位可是勾魂使?”船夫问道。
魏昭掏出令牌,并没有选择与船夫交流。
双方隔着有一段距离,虽有暗淡绿火,但这般距离还是很难看清令牌上的图案花纹。
船夫够着上半身,看了会,然后说道:“太远了,拿过来些。”
魏昭一动不动,仍旧举着令牌。
船夫保持着那种姿态,与魏昭僵持起来。
这时,一旁的钱昇乾从储物袋里不知道往外掏什么东西,似乎是一根竹竿,细长细长的。
“老魏,令牌给我。”钱昇乾低声道。
魏昭看了他一眼,也看到了他手里的物件。那是根竹竿,准确来说是带有钩爪的竹竿。
立刻明白了钱昇乾的意思,魏昭将令牌固定在钩爪上,然后,钱昇乾把竹竿慢慢往前递。
这一下,把船夫给整懵了。
其实他也不是故意为难魏昭和钱昇乾,之所以让二人上来,是为了确定二人是否会被弱水拖拽下去。
要是二人吞服过丹药,到时候,孤舟倾覆,连他自己也得掉进去。
这都是必要流程,但船夫万万没想到,这二人居然想出这么个办法。
令牌已经递到眼前,不看不行。
在确认了令牌是真的以后,船夫也只能让二人上来。当二人踏过弱水,登上孤舟时,船夫的心脏还扑通扑通猛跳。
直到二人成功登上孤舟,并且也没发生任何意外情况,船夫提起来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二位初来乍到,可留了遗言?”诡吊的歌调再度响起,船夫一边撑水,一边用腹部唱着那古怪歌调,一边又分出一道声音来问魏昭与钱昇乾。
二人都没开口说话,牢记映阳仙子的吩咐,不要听信任何人。
见二人都没开口,船夫冷笑了一声:“真是没劲,都这么谨慎,你们登了这条船,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何必要如此提防呢。”
“哦,对了二位,我需要告诉你们,在进入幽冥之渊前,要过两道关卡,其中一道是需要两位进入弱水里勾魂,二位可带了工具?”
船夫又漫不经心的问着。
要进弱水勾魂?
听到这个,钱昇乾眉头微皱,然后用胳膊肘戳了戳魏昭,并传音道:“老魏,不对啊,映阳仙子没给我们什么勾魂的道具啊。”
“先不要急,他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看映阳仙子给的令牌,咱们的身份是勾魂使,说不定真的要进入弱水里勾魂呢。”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别着急。”
之所以不急,是因为,
不论勾魂使的职责是什么,都和他们二人无关。
他们是来砍断若木的,
临走前,映阳仙子就已经把斫断若木的办法告诉了魏昭,并且还将道具给了魏昭。
那是一种生活在上古时代的虫蚁,名唤浊心蚁。这种虫蚁可以在一瞬间将一棵几千年树龄的古树吃空,最主要的是,它的繁殖能力极其恐怖。
它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自我繁殖,一分为二,二分为三那样。
魏昭和钱昇乾需要去往若木的根部,将浊心蚁放出来,蚕食掉若木。
……
……
孤舟在弱水里渐行渐远,
暗绿色的火焰似乎是在跟随着这条孤舟,往前游行时,不见尽头的黑暗途中,总能时而出现几团暗绿色火焰。
孤舟经过这些火焰,如星点抛之脑后。
在这种环境里面呆久了,总会有种错觉,会感觉自己在一种时间里循环,根本出不去。
船夫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二人交谈,当然,魏昭和钱昇乾还是没选择搭理他。
渐渐地,
钱昇乾倦意上来了,
他坐在船上,靠在魏昭的身旁,
耳边凌厉的呼啸声早就已经习惯,再往天上看,漆黑一片,时而出现几团用来照明的绿色火焰。
对于钱昇乾而言,有点催眠。
“老魏,我打个盹,到站了喊我。”钱昇乾打了个哈欠开口说道。
话音刚落,
前面的船夫,突然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是啊,歇息一会吧,二位可以休息会,等到站了,我会喊你们的。”
因为一时大意,钱昇乾忘记传音,而直接说了出来。
钱昇乾表情瞬间僵硬,没选择搭理这船夫,但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
“到站喊你?你当这是坐马车呢?睡过去的话,可就醒不来了。”
魏昭的传音从钱昇乾的心里响起,
他努力抬起眼皮,
“可是我好困啊。”
然后,钱昇乾往后一倒,躺在了船上。
任由魏昭怎么叫他,怎么给他传音,甚至是连续轮了几个大嘴巴子,钱昇乾都醒不过来。
他睡得很死,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别叫了,在这里睡着,没人能醒过来。”
船夫的声音幽幽响起,
船,也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