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下位学徒（2 / 2）

解析之眼和架构之心是原初世界在创造巫师职业时，特意为巫师准备的两个规则系技能。

在概念巫师诞生之前，只有正式巫师，才能领悟这两种技能。

但随着概念巫师重新定义巫师的职业框架，这个限制，在概念巫师派系中就不存在了。

即便是学徒，都能使用这两个规则系技能。

在学徒级，在两个专精系技能被概念巫师解读为：

解析之眼：一个可以对事物进行解析，从而获得事物深层次信息的技能。在信息解读过程中，如果解析对象所生成的信息符合巫师概念，可以转换成对应的咒术模型。

比如对火元素进行解析，就可以解析出喷火，燃烧，灼烧等符合巫师概念的咒术。

作为规则系技能，只要灵魂强度够高，灵魂能量够多，解析之眼可以刨析出一切事物的信息面。在不满足解析条件的前提下，以燃烧灵魂作为代价，可以降低解析要求。

架构之心：一个可以根据自身需要，创造出对应咒术的技能。

理论上灵魂强度够高，灵魂能量够多，并配以灵魂作为主材，可以架构一切。

但在实际应用中，如果缺少咒术模型，那么架构所需要的灵魂耗材会大到让上位学徒都负担不起。

经过概念巫师的解读，这两个技能在学徒级的强度肯定是有的，就是消耗灵魂强度的特性，让很多学徒望而止步。

也只有那些能够猎取外界元素的上位巫师学徒，才有资本使用这两个技能。

接下来的异血图录，没什么好说的。

就算动用了刚获得的解析之眼，出现的也是一堆问号。

好心的解析之眼还提示他，就算把他灵魂烧完，也解析不出来。

至于火猿血，现在的灵魂强度一样不满足深层次解析条件，但和异血图录不同的是，他可以得到一些简单的反馈。

根据解析到的信息，目前安烈秋二层世界所出现的火元素的确是来自于这一滴火猿血。在火猿血没有完全消耗完之前，二层世界的火元素总量并不会减少。

如果不是他此刻灵魂世界所能接受的元素浓度上限只有这么多，恐怕火元素会更加密集。

除了变成元素这一种用途外，他也可以通过用解析之眼解析火猿血的方式，来开启火猿血的传承之影功能。

在稍稍用了几次解析之眼后，安烈秋的灵魂能量宣布告竭。

冥想法用了一些，解析之眼用了一些，两者消耗的加起来，差不多就是他此刻的总量。

灵魂能量耗尽的他主动退出了二层世界，回到了现实中。

在等待了其他同学近两三个小时后，在场的全部少年都踏入了下位学徒境界，并有了初次进入二层世界的经历。

在这节课的最后，教员又补充了一些内容。

这些内容中，最让安烈秋在意的就是教员对学院存在意义的阐述。

学院不是一个安乐场，它的存在，是为了培养出能被林蔚院长所利用的棋子。

林蔚院长并非这个世界的土着，祂是来自其他世界的“神灵”。

祂来这个世界的使命，就是为其身后的巫师联盟，培养出正式巫师。

而要成为正式巫师，得先有上位学徒的修为，所以祂对棋子的最低要求，便是上位学徒。

棋子的要求，对巫师大人来说并不高。

上位学徒？祂挥挥手就能制造出来。

但祂真正需要的是足以成为正式巫师的苗子，而这种苗子是祂所创造不出来的。

虽说上位学徒只配当他的棋子，可对于广大的巫师学徒来说，上位学徒已经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林蔚总归也是从学徒巫师走过来的，祂多多少少也考虑到难度问题。

巫师天赋，是存在硬指标的。

想要出现那种可以打破天赋限制，发生突变的苗子，概率太低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了提高诞生上位学徒的效率，祂和这个世界的其他正式巫师乃至世界意志，达成了共识，制定了血色试炼制度。

作为一种为了挑选变异个体而诞生的选拔机制，血色试炼的死亡率自然不能过低。

……

说起来，要培养出巫师学徒，需要两个条件。

一个是冥想法，另外一个则是稍稍具备巫师天赋的个体。

冥想法前面有提过，这是需要损耗概念之力才能制作出来的。

为了节约成本，正式巫师会对自家学院死去学员的灵魂进行重组，打造出全新的无主冥想法。

一般来说，学院区域都是正式巫师的领域所化，在这个区域内，祂们对这群学徒级巫师有着绝对主宰权，可以轻易实现这一点。

而在领域外死亡的学员灵魂，将会由世界意志代为保管，祂们会定期的从世界意志那里取回自家学员的消散灵魂。

解决了第一个问题，那就有第二个问题了，人怎么来。

那群贵族为什么要把家族子弟送进火坑？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圣城对各大城邦有入学硬指标。

在这个硬指标中，各大城邦还得承担学费的问题。

如果城邦拒绝履行义务，那这座城邦大概率被一些企图讨好圣城的城邦所灭。

若其他城邦不出手，那林蔚将亲自出手，以祂神灵般的力量，毁灭一座几十万人的城邦，只是一击大招的事情。

在圣城历史上，被其毁灭的城邦，可不止一个。

除此之外，那群贵族本身，也希望自家能有个下位学徒可以坐镇。

下位学徒虽说是学院最底层的存在，但到了世俗界，那就是一城之主的存在。

数十万人的城邦，如果没有下位学徒坐镇，那就会和弯月城邦一样，在其他城邦的打击下，被不断的蚕食国土。

那些能够出师返回世俗的下位学徒，不仅肉身远胜于凡俗的大骑士，而且有一手灵魂能力。

即便他们能一次性操控的人数不多，但十几个凡人还是够的。

而一个城邦，能有几个实权大贵族。

就算是非城邦皇族的那帮大贵族，也不希望自家的最高权力掌舵者，是别人家一头不会背叛的忠犬。

教员在提到血色试炼后，还具体展开的讲了讲。

在三个月后，学院就会举办针对新生的血色试炼。

他们将和上一个月进学院的另一批新生一起参加。

在这个血色试炼上，教员特别提醒在座的各位新生要注意。

他不知道这群贵族的父辈有没有跟他们讲过巫师学院的残酷，但他再三强调，新生的第一场血色试炼，只设定了一个最高死亡率限制。

只要死亡率不超过三分之二，具体数额可由监管教授进行微调，那么试炼就不会强制停止。

他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给下方的新生带来危机感，但他希望，这群学员最好有点紧迫感。

除了这件事外，他还强调了一下学院的学分制度。

在学院内部，凡是涉及到超凡的，就需要学分，反之则基本不需要。

除了冥想法外，学员哪怕是想要学习一门用于攻伐的咒术，都得大量学分。

生活类的同样需要，只是相对战斗类的，学分要求会有所降低。

可问题是，学院不会给新生赠送学分的。

从一开始，学院就希望学员能够自力更生。

学员赚取学分的方式不多，天才型学员可以通过上交自研的通用性咒术进行获取。

但这种天才型学员往往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特殊资源，也不太需要用到学分。

而对于那些需要学分的普通学员来说，最稳定的方式就是加入教员乃至教授的课题组。

虽然很多教授的课题不那么人性化，基本就是些人体实验。

但想要在学院生存下去，有些东西还是难免的。

大部分及格或者良等偏下天赋的学员，如果想要踏足中位乃至上位学徒，那就需要一些能够从外界捕捉元素的咒术。

而这些咒术，往往都是学院教授的不传之秘。

除此之外，这帮学员还有着另外一个选择来获得学分。

那就是上交父辈给予他们的材料兑换学分，但这些材料能兑换的学分并不多，要知道，一张门票也就约等于1学分的价值，但还是有很多的豪门贵族拿不出。

而等到进学院后，兑换比例更是被砍了一半，这些资源，能换到一个生活类的咒术就差不多了。

另外，学院并不鼓励有能力的学员把精力投入到选修课上。

学院虽然名为学院，但它的教育意义并不大。

取名学院，只是对古老传统的一种纪念。

说到底，它是一个把修为和战斗力放至第一要素的场所，只要修为和战斗力够高，或者说潜力够高，那在学院中，自然就会有地位。

什么选修课，完全可以扔至一边。

只有那些潜力用尽，前途无望的学徒，才会把大量的精力投入到科研中。

在他的话中，也讽刺了学院的那群教授。

偌大的林蔚学院，连一个能被院长利用的“趁手棋子”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提问环节。

在取消静音咒术后，教员稍稍回答了一些和以上内容都不相关的问题，比如灵魂能量怎么恢复。

让安烈秋没想到的是，灵魂能量的恢复竟然不需要消耗二层世界的元素，并且会随着灵魂强度的提升，让单位时间的恢复效率也得到提升。

当然，在灵魂强度上去以后，灵魂能量的上限也会提升，从5%恢复到100%的时间还是会随着强度的提升而拉长。

至于像付费宿舍，它们的价值就在于加速灵魂能量的恢复。

虽然宿舍本身和灵魂能量恢复没有关系。

但林蔚，这名林蔚学院的院长，他觉得宿舍该具备加速灵魂能量恢复的效果，那么在他概念领域内的宿舍，就会存在这样的效果。

这，就是概念巫师的伟力。

除了这个问题外，还有一名贵族学徒问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教员在之前说过只要熬过三年成功出师的下位学徒，就可以返回城邦成王称霸。

这个事实，他们父辈也跟他们讲过，他们中的极少数，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但成功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就算能交学费的贵族少年里，大部分都是家族内部抽签出来的弃子，但他们也希望可以得到答案。

出生大家族的他们，的确享受到了小家族享受不到的待遇，但他们肩上的担子，也比小家族要重的多。

为了巩固自己的家族地位，大家族对送人头的热情，可比小家族要高出不少。

像之前那位错过测试被处死的，不是他傻，而是他返回城邦也得死，甚至死的更惨。

他将当着其他小辈们的面，被各种折磨。

家族会以此来告诉那群小辈，这就是不接受命运的下场。

讲台上，听到这个问题的教员笑了笑，对着在场的贵族少年们说道：“一年能出一个，都算难得了。”

这一下，除了安烈秋，全场少年哗然一片。

一年不到一个，那不就意味着他们都得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