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舌战群儒（收获名声）（1 / 2）
第8章 舌战群儒（收获名声）
两人乘大奔，径直奔向北边。
飞驰约半小时，离了繁华，来了处空旷。
柳连庆将车停稳，给林辰开门。
林辰看着四周环境，一片漆黑。
正疑惑是在何处时，忽然四周亮起了航空灯，刹那间，把夜空照得明亮。
不久，螺旋桨切过星空，气流伴随着巨大噪音，逼近了两人，直升机徐徐落在了停机坪上。
柳连庆顶着气流，朝着飞机缓缓走去，回见他还在发呆，又叫唤道：
“走吧，上来。”
“上哪？”
“老板家，要坐飞机。”
“哇？
莫不是华公子住荒野孤岛吧？
还直升飞机？
夸张。”
林辰有些震惊，他长这么大，飞机虽坐不少，但直升机却是首次。
“去了你就知道了。”
柳连庆笑了笑，提醒他注意乘坐飞机的安全事项。
起飞后，一股劲风拍打着林辰的脸，他顶着风，俯瞰着这片大地。
武藤的夜色，别有一番的韵味。
灯火就像是萤火虫一般，一亮一亮。公路上，街道上，车流稀疏，断断续续。
完全不像林辰前身的世界那样，灯火通明。
这时武藤高楼大厦并不多，但其中一座当属霸州石油了，在半空之中眺望过去，它的招牌彻夜不熄。
穿过武藤不久，一阵海风略带些咸味，扑鼻而来，就见前方不远，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林辰大吃一惊。
果不其然，再飞个十来分钟，就降落在了一片岛屿上，远处伫立着一座庄园，从里迎出了两人，承担接待的任务，将他带去了贵宾房休息。
林辰被眼前的一番豪华景象给震惊了。
奢靡的程度如梦幻一般，与自家相比更是云泥之别。
他正参观着房间内的摆设，件件都是精品，价值不菲。
叮铃铃铃！
房内忽然响起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
声音将林辰拉回到了现实，也告诫他前来的目的。
顺着声音寻去，是在不远的茶几上传来，台面除了电话外还有盏座灯，光线在琉璃灯罩下，显得柔和而色彩丰富。
林辰快步走过去，接过了电话。
“你好，是华公子吗？”
“房间，你还满意吗？”
“嗯，我很满意，谢谢款待。
但我来不是度假，我想与你见上一面，将想法和计划详细告诉你。”
“好，我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始。”
“那…我该怎么找你？”
“不必麻烦。
房间里有闭路电视，与卫星通讯连线。
电话旁有个遥控器，只需按下红色的按钮，就行了。”
“嗯？”
林辰连忙扫视了，红木小茶几的台面上，果然放着，按照提示，按下了红色按钮。
墙壁忽然传来机械般咔嚓咔嚓的闷响，挂在墙壁的巨画，缓缓从四角扩开，一台巨大的电视机从中间吐出，占据了原先的位置。
没一会，电视就被点亮，一阵雪花过后，就有了画面，出现了华明扬的样子。
他身穿睡袍，手中拿起低脚宽肚的酒杯，杯中盛了一些酒，正坐在沙发前，同样看着屏幕前的林辰。
他神态自若，摇晃了一下酒杯后，又轻饮一口，对着屏幕中仍在惊讶万分的林辰，说道：
“期待已久的会面，终将来临。
现在，可以开始了。”
林辰发现他的声音并不是从话筒里传出，眼睛开始四处张望，寻找音源所在，心中还一阵感概。
94年的科技竟也如此发达？
这就是金钱的威力吗？
他回过了神来，对着话筒回应：
“喔…好啊。”
华明扬见他惊恐，便安抚道：
“放松点别紧张，对话不需要话筒的。
房间有声音接收器，跟平常说话就可以了。
噢对了，觉得有其他需要的话，可按遥控器的绿键。”
“好厉害啊。”
听闻林辰的惊叹后，他忍不住回了一句：
“有趣的事情，还多着呢。”
林辰没有深究，直接点明主题。
“时间紧迫，我想…先谈会议的主题。”
“那好。
我也邀请了一些朋友参与，希望你别介意。”
他同意了林辰的建议后，还说明了自己的安排。
他或许是想知道，方案是否立得住脚。
“没关系。
由专家来判断，我觉得这个主意也不错，我同意。”
林辰不介意，这是预料之中的。
“我先提个疑问，你说的证据链，到底是什么。”
“嗯…首先来了解一下，蝾螈国的整体状况吧。”
林辰没想到，他的攻势竟来得如此突然，差点不知，要从何说起。
幸好，他起了个开头，可以延续着思路，铺开来讲。
他从容的说道：
“表面上，他们经济仍旧繁荣。
但实际上，却几乎依赖着鹰酱国的资金来维持运作。”
电视屏幕中的左上角，忽然出现了一名中年男子。
他放下手中的类似稿件的文件，抬眼看了林辰一眼，但没错愕，只是略微定眼一下，才开口说道：
“先自我介绍，我是鹰酱大学经济客座教授，我姓张。”
“张教授你好。”
两人简单客套了一下。
他对林辰的年纪没有产生疑惑，应在来之前已有所了解，或许被观点吸引才接受邀请。
“这点，你说的没错。”
他同意了林辰的观点，但接下来又反驳道：
“但我不同意，你说他们只是表面繁荣。
你大概有所不知，他们在经济上所取得的成就，从各种的经济数据也可见一斑。
而且财政状况仍旧稳健，可以持续，也没有十足的证据表明，来支持你的观点。”
他果然是学院派的一贯作风。
严谨，专业，执着，一切的因果关系，都讲求稳如泰山的证据。没有铁证如山之前，他决不会轻易松口，去承认一些空穴来风的现象。
听闻他一针见血，争锋相对的驳斥后，林辰顿感无形的阻力。
不过，他也毫不畏惧的大方亮出了自己的观点，来巩固自己的结论。
他进而解释道：
“其实，这是被遮盖的假象而已。事实上他们为了树立形象，其中鹰酱的金融机构在此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正因在他们不断的鼓吹下，外资的风险被刻意淡化了，他们是高度依赖鹰酱资本来推动经济这一事实。”
林辰表达了不同的见解，让张教授对他的说法抱有怀疑：
“你有证据吗？”
“有的。”
林辰幸好在报纸上收集了一些有关线索，虽然时间紧迫但他还是挑些重点的来摘取。他直接点明：
“我们可以从他的贸易进出口就可以看出。”
贸易进出口的确可以看出国际收支平衡，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指标。
除此以外，还有生产总值、物价指数和失业率。这就是经济观测的四大指标，极具权威且有较强的实用与前瞻性。
有了这些指标，完全可以替林辰佐证他的观点。遗憾的是，这时的资讯还不发达，一些资料收集不易，也不全。只能依靠林辰的金手指去加以复述了。
“大量的进口冲击了蝾螈国本国的制造业，并且他们的外汇储备已经入不敷出。这些都证据，都可以从他们公布的数据里可以找到。”
听了林辰的结论后，张教授仍感到不满意，进而又追问：
“就算如此，我不认为在短期之内，它的贸易逆差会使他们产生问题，就更别说你那骇人听闻的汇率，将会大幅贬值。”
“你说的没错。如果仅此而已，当然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影响了。但若叠加上鹰酱国持续的提高货币利率，这项重要的线索呢？
今晚，也是他们公布利率的决议时间。”
在林辰说到这里，张教授似乎若有所思的不再反驳了。就在此时，电视屏幕的左下角又亮起了一个小屏幕，是一位女性。
从屏幕里就可以看出，她的表情已经流露出了一种不屑，语气更是毫不客气的说道：
“呵呵，你知道蝾螈与鹰酱有锚定汇率这一项吧？”
那位女士一上来，就直接火力全开的朝向林辰开炮。也不知道林辰哪里得罪了她，反正她说话的时候，语气带着不屑且又十分强势。
宛如一副女强人的姿态，让人心感不适。
“如果鹰酱加息，那么蝾螈国就必然跟进，不然那不叫联系汇率了。”
她首先佩服林辰的年纪轻轻，居然还懂得不少，但始终是个半桶水的料子，竟还敢大放厥词。
最让她不爽的是，在如此繁忙的交易时段，还得抽空应付这种外行。她更是对林辰的无知言论，进行了一通嘲讽：
“到头来岂不是自打嘴巴？”
林辰早就知道，肯定会有人用片面的逻辑来反驳它的整体问题。但没有关系，金手指就是要在这种压迫感十足的情况下……
反抽她的脸！
林辰也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这位女士，你说得没错。
正因有了联系汇率的捆绑，才显得他们的货币，被市场高估了。相反，在这种情况下，那就是一大弊端。”
林辰只把话说到一半时，她就急着将话语打断：
“你的话，还真挺幼稚的！”
她似乎不想留在这里浪费她的时间。为了尽早结束无聊的讨论，她更是毫不留情的揶揄道：
“它们的联系汇率，已经走了多少个年头，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它们经历了多少风雨、多少危机，你又知道吗？
最终，都是得益于联系汇率的捆绑，才让资本稳健的流入，为他们的经济保驾护航。怎么到了你的口中就成了弊端？简直荒唐至极。”
她对林辰的谬论，嗤之以鼻。主要是她的说法的确没有问题，在这个时代里，有这种传统想法的人，简直多如牛毛，是十分正常的。
她也从未听过有行业内的人士，会有这种荒诞的进行评论。但破除传统这就是林辰金手指的威力所在。
果然不出所料，她的反驳恰恰为林辰引申出，一个更为坚固的论据。为如愿的按照自己的思路进行，林辰感到了高兴，虽然事情有点曲折。
他接着说道：
“这正是我想说的第二点，通胀。
正是他们的货币被严重高估，以至于阻碍了出口。不光如此，本币强劲的势头还刺激了大量的进口，更使得贸易逆差加大。
对于外界而言，资本持续的流入，那当然是好事。但对于蝾螈国的经济状况，却是不见得吧？
外资已经占据了他们GDP的50%，过分依赖外资的这种风险，难道就可以视而不见？”
这个刁钻的角度进行解读，也让在场的专家感到意外，顿时哑口无言。他们只能任由眼前的小子，继续滔滔不绝。
看着他们陷入了沉默，林辰一时也判断不出，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不过，管他呢。
林辰继续输出自己的观点：
“目前他们通胀高企之下，外汇储备耗尽也已经坐实，根本不可能将本国汇率长期维持在一个高位之上。一来无以为继，二来无能为力。
持续的高通胀与高利率，势必累积巨大的风险。蕴藏的风险可能随时会被捅破，而一旦这种默契被破坏了，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林辰终于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
可是屏幕里的专家们，还是沉默了一会，似乎无力反驳他的结论。或许对他们而言，出现林辰所说的情况，灾难的发生将是必然的。
他们也同时在考虑另一个可能，经济是否能够软着陆。任何的地区、任何的经济体出现了危机，那定然不会坐视不理的，必要时甚至会对市场进行干预。
不过那也是后话了。
就目前而言，他们已经被林辰的观点带进了全新的想象空间，这对林辰而言，策略是成功的。
这时，屏幕的右上角又亮起了，出现了一名年轻男子。他首先做了个自我介绍：
“我叫黄帆，是万海投行的首席投资官。”
简单的介绍后，他开始与林辰进行切磋：
“少年，你刚才说得没错。我对此也表示同意，至少是目前为止。
但我有个疑问请你解释，从你的角度来看，的确是有概率发生，但你怎么就确定在这个节点上，灾难一定会发生呢？”
林辰终于收获了一个认可的声音。刚才他面对着两轮强劲的攻势下，完全感受不到一丝的希望。
哪怕他知道，这个事件的确将会发生。
毕竟这些人在这个时间节点上，肯定是不知道灾难的全貌。就算事实摆在眼前，只要没发生崩塌的那一刻，他们都不会相信未来会发生灾难。
他们此时此刻已经陷入了，资本的黑寡妇在处心积虑的为市场编织了一张大网之中，不断弥漫着谎言来迷惑着整个市场，最后它们静待着收获。
普通人被欺骗，那是自然的，也是在所难免的。
林辰正感软弱无力之时，以为自己的观点并没有受到重视。这一刻又获得了支持后，顿时鼓舞了他继续往下解说的勇气：
“前天，鹰酱的克里斯顿国王到访了蝾螈国，受到了蝾螈国王萨斯亨利的热烈欢迎。这新闻已经被各大财经广为报道了。”
林辰换个方式来解读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他提起了最近的热门新闻。
黄帆马上意识到林辰想要表达些什么。可是，他仍然想对林辰强调的是，那些内容将会与他的观点相左，显得一无是处。
他复述道：
“知道，我们也是有关注的。
通篇的描绘，展望与畅想着，他们两国未来拥有更好的合作前景。发言稿的描述更是溢于言表，市场也同样给予了积极的反馈。这都是经过市场验证的。”
林辰看穿了黄帆的意图。知道他想要利用公共新闻来反驳自己。他首先抛出结论，试图让对方逆向反思：
“但其实这次的访问，并非如外界宣传的那么友好。”
黄帆皱了皱眉头，好奇的反问道：
“怎么说？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林辰进一步说道：
“实际上，这次访问的目的，是想转移鹰酱本国的经济问题；其次是想借此来炒作，继续将泡沫吹大。”
黄帆听闻时，双手渐渐交叉于胸前，身体微微后仰接着藐视道：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目前来是看不太可能。”
黄帆的态度迅速转变又让林辰感到沮丧，刚争取到支持他的人，现在又叛变了。
林辰虽然懊恼，但不能急。他心想，必须挽回这个人的支持才行。接着用上了调侃的口吻说道：
“众所周知，鹰酱国的精英们擅长投机制造风险，而且搅屎棍的水平还是个中好手。他们的所作所为，世界有目共睹，并且成效显着收益良多。”
“呵呵。”
“哈哈。”
“嘿嘿嘿。”
林辰的反讽，引起各位专家们的会心一笑。他们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就是他们的文化精髓，厚颜无耻但又乐在其中。
虽然林辰将鹰酱国的机构手段，一针见血的进行讥讽一番，但也无法立刻改变专家们的看法。
“还是把你的论点敞开来说吧，我们不是来听脱口秀的。”
紧张气氛趁机缓和了一下，林辰的的目也达到了。他是为了让大家以更宽容的态度，来接受自己的论点。接着说道：
“好的。
这次到访蝾螈国的目的，克里是为了缓解自身的经济恶化。他会假意兜售了一套毒药方案给亨利，让他有动机去解绑联系汇率。”
“你的想法还挺新颖的，我的孙子也这么跟我说过，但被我儿子揍了一顿以后，他就不敢再提了。”
林辰没有理由对方的嘲讽，继续解释道：
“这个方案，克里是建立在蝾螈国的实际需求上而设计的，完全符合他们现在的利益。
但之所以说毒药计划，那是亨利被鹰酱国骗了。表面的糖衣是为了迷惑他进行吞食，就好比越鲜艳的蘑菇它就越有毒。
当他吞服以后，恶果自然会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呈现。因为亨利没有意识到，克里给他的，是一剂沾了糖浆的砒霜。”
黄帆这时认真的听着，但那为女士似乎又坐不住了。
“这种只是你的个人推测罢了！“
她继续反驳道：
”如果发生解绑这种灾难级别的事件，蝾螈国的汇率的确有大幅贬值的风险。但目前没有证据来支持你的推测。”
林辰用尽了比喻，力图让他们融入其中。可他们的思想，仿佛一座堡垒那样坚不可摧。
时间一点点流逝，他感到身上的压力无比沉重。同时，这些人的攻击力又实在太过强悍，而且立场十分坚定，根本不易动摇。
他只好再抛出阴谋论来拉拢一些听众的改观。
林辰语气转为故作神秘，来吸引对方的反思：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场阴谋。
表面上，虽然事件对双方乃至全球经济而言都将是灾难性的，但这正是鹰酱国的目的。他们并不在乎，做空蝾螈国的汇率会带来的负面影响，反而是他们渴望的。”
听到这么刺激的言论，张教授有点想发笑。但他还想听听这少年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你说他们不在投机做空上赚取暴利，那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林辰意简言骇的回答：
“资源。”
这也太笼统了吧？
疑惑驱使着张教授继续追问下去：
“资……源？你说的资源，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会通过决议，等待蝾螈国经济崩盘。
再以他们为首的国际资本，就会大肆抄底蝾螈的国内资产，最终攫取他们所有的财富。这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
张教授沉默良久，又打断了林辰的话语：
“我认为你太过危言耸听了，少年。你说的东西整体发生的概率非常渺小，我称之为不可能发生。但你的想象力，确实让我感到惊讶。”
黄帆在张教授点评之时，他却皎洁一笑，随即又插了一句话过来：
“未必，呵呵。他的话也不算是危险耸听的，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力挺林辰但话峰又一转，接着说道：
“线索能再有多一些，或许可以制定一套对冲到策略。我相信这是一笔有意义的交易。”
虽然黄帆对林辰的想法大加赞赏，但唯独缺少关键的线索来让他参考，显得站不住脚。
大电视屏幕的左下角。刚才那位态度激进的的女士，现在却默不作声了，她好像有什么事情在忙着。
激烈的讨论持续得很久，探讨的问题更为深入，双方守住自己的观点各不相让。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讨论还在进行，激烈的程度也进入了全新的状态。专家组们展开唇枪舌剑，攻防有序，互相切磋。
林辰以一人力，舌战群雄，丝毫也不退让。
原本藐视甚至看不起这少年的人，也不知不觉中认真了起来。
屏幕里，从3人上升到了7人，最后竟然达到了满负荷的9人。
小屏幕几乎挤满了整个电视屏幕的边框，就连居中的华明扬的屏幕，也缩小了70%。
经过多轮激烈的对抗，专家组的阵营已从单方面反对，到了多元阵营散发，互相反对或攻击，好不热闹。
讨论接近尾声时，华明扬对屏幕里的各位说道：
“现在进行评估。
老方法，同意的按1键，否决按9键，弃权按0键。”
等待结果完全公布，居然耗费了将近10分钟。
同意2人，否决4人，弃权3人。
华明扬得到新鲜出炉的结果后，他发现统计数据里，同意的项目下的两人，果然不出所料。
一个是黄帆，另一个是赵元盛。这两人都是机会主义者，而赵元盛更是秃鹰基金的创始人之一，他擅长火中取栗，长袖善舞。
反对的四人里，除了保守派以外，居然也有1名技术派专家。
弃权的3位，其中两位是技术派的操盘手。
最让他意外的是，立场最为坚定的张教授，竟然投下了弃权票。
这情况极为少见，也说明了交易的复杂性。就算将所有的信息拆解研判，专家组仍然无法得到确切的结论。
但华明扬能够将每个人的特点都掌握且铭记在心。就算数据表明反对人数占据了优势，但如果从另外一个角度——从阵营上，去判断就会发现。
这是一笔能让机会主义者认同的交易。而操盘手投下了弃权则说明，他们认为这不是一个好的下手时机。关键是，还让立场坚定的学院派，有了动摇的迹象。
这一切都说明了，风险偏好出现了游离。
华明扬再度拿起，摆放在桌旁已久的酒杯。他边思考边饮下灌入口中的酒，似乎没有察觉酒在空气中暴露的时间，已经影响了原来的口感。
放下了酒杯，他又再去了解第二组的数据。
这一组是对发生事件概率的评估。
9个人的投票结果显示，都集中在1%到17%的区间里面。
这是一个发生概率极小的一个区间里。说明提案已接近否决的意见了。
照理来讲，这次的试探之旅理应结束，可是他却意犹未尽。华明扬手中当然还有一道王牌——张家的人脉。
他拨通了几个关键人物的电话。一顿旁敲侧击的深入交流时，那些人不经意或有意无意的泄露了一些蛛丝马迹。
在繁杂的线索当中，他成功获取了一条有决定性的关键情报。可以从侧面印证了林辰的建议，是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与此同时，他也意识到一点，林辰并不是什么经济学专家，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投机天才！
他心思缜密，逻辑清晰，并且有敏锐的目光，犹如秃鹰一般，看准了猎物后，绝不会空手而回。
这一点，与自己倒是有点相像。
他笃定了想法，决定试一试林辰的构想。这个方案光听上去就非常有趣，并且刺激好玩。最为关键的是，投入回报的比率也极高。
华明扬的野心隐藏得极深，从他的金融公司创建之初，就是为了要名扬四海。如今有这个机会，能与国际大鳄同台竞技，更是莫名有种兴奋不已的激情。
这跟赌狗完全不一样的，赌狗是在做着一种，自己永远无法把握结局走向的蠢事。
他快速的判断这场游戏的终局。假使最坏的结果，他只是损失一点小钱。但要是最好的结果，他则赢取一场巨大的胜利，并且还能虏获一名天才的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