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转守为攻(1 / 2)
与此同时,当日中午,丁力集团,总经办内站着三人。
丁力坐在大班椅上,听取着公司高管汇报营运情况,待两人汇报完毕离开后,站在玻璃墙前眺望远方的丁邪首先发话。
“今次…班七头玩完了。”
他摇了摇威士忌杯中的酒,一枚冰块撞击着玻璃被带来了清脆的响声。
丁邪边说,手举酒杯,被琥珀的酒色吸引了目光。
丁力坐在大班椅上,微微一转,面朝向了他。
看丁邪耿耿于怀的样子,他反而少有的赞扬道:
“好在哩次你当机立断,提前清晒仓。
唔系,我地两兄弟跳楼都唔掂啦。”
丁邪听闻略为诧异,他放低了酒杯,转而扭头向大哥看去。
兄弟两人对视顷刻,意识到他们大难不死,不约而同的笑了。
“哩条消息,上硬听日新闻噶头条,我预计,会对后市产生不同程度噶影响。
依家公司损失咗高木哩只棋,影响深远,但我唔希望,事业因此停滞不前。
以后…投资噶重担就落系你身度了。”
听闻大哥如此信任自己,丁邪更是喜出望外,这次对自己而言,简直就像拿到了重量级金腰带一样高兴。
他又抬手,将酒猛然一饮而尽,然后信誓旦旦的答应道:
“我识点做噶了。”
丁力仍不放心,他知道弟弟性格多变,做事的章法全凭喜好。
他得考虑,重新物色人选来辅助他。
忽然想起一人,遂又提起:
“系呢,阿辰佢点啊?
冇咩大碍吧?”
见大哥在关心自己的恩人,他颇为感动,又将情况大致说了个遍。
丁力听闻弟弟成功套取了一个他极为在意的信息,并掌握,精细到了人的层面上来,十分高兴。
但他不动声色,十指紧扣,肘在椅子,身子微微前倾,做出了沉思状。
柳连庆的身份,极大地引起了他的兴趣。
丁力居然企图,想将此人挖角到自己麾下办事。
发觉大哥一语不发,丁邪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他:
“听日就出院了,我打算去接佢。
阿大,你有咩安排要我去搞噶?”
“冇,我咦家霖返起,你之前噶提议。
觉得你讲噶…不无道理。”
“之前……?
啊…阿大,你讲真咖?
我都话噶啦,林弟有料到噶,你终于信啦。”
“哩件事,就交由你安排咯。
佢开噶条件,我全部都应承…
不过,你冇一开始就同我??饭应,公司宜家咩环境你都有眼睇噶,悭啲来使。”
“知啦,长气。”
次日,丁邪一早就跑去医院,顺带推动大哥的任务,路过一报摊,他想到买份报纸杂志带给林辰。
下车来到报摊前,他看到财经报纸竟然热销异常,居然只剩一份,他当即想买下,谁知报摊说这份报纸他有用。
最后,丁邪出了高出市价的10倍,5元,将其收纳囊中。
与此同时,车内的大哥大连续又震又响,吵闹不停。
丁邪却被一本顶级拳击杂志吸引了目光,他居然饶有兴趣的捉起来读。
当他看到,同样小渔村出身的拳手黄灿荣,出现在人物访谈的栏目时,怒而将杂志摔下,驾车离去。
在医院内与林辰寒暄数句后,将其接出院时,经过走廊,察觉到一股若隐若现的邪气。
他神经兮兮的警惕着四周,一路无话,反而引得林辰的诧异。
“丁叔,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还说呢,我就知道,刚才是得罪你了。
对不起。”
他的道歉,并没引起丁邪的反应。
见他沉默,脸色阴郁的推着轮椅,林辰也不敢多说半句,只好见步行步了。
走廊的椅子上,正坐着松尾,他见两人从一处病房内出来,壮年推着轮椅,少年坐着。
看两人一语不发的,感到有些奇妙。
他对林辰、丁家、高木的关系,大致猜想后,终于连在了一起。
他正巧与丁邪擦肩而过,察觉到此人正以凶狠的目光如雷达四周扫射,杀气腾腾几欲撑炸了整条走廊过道。
松尾有点诧异,他已估算到,丁邪这人,大致用何种手段对付他了。
他冷冷一笑,对着丁邪的背影暗语道:
“小太刀,松尾参上!”
将林辰送至富强大街时,丁邪的BB机也不得安宁。
他在一处交通灯停下,疑惑的拿起来看。
只见绿色的屏幕,寥寥数个黑体粗字‘速回公司,力!’
见是大哥发的信息,他诧异非常,怎么有事不打自己的大哥大呢?
正疑惑,他手摸向了仪表台,抓起手机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
我屌?
唔系啊嘛,居然无电?
丁邪惊讶的发现,手机因没电而关机了。
1千毫安的电池,居然会没电,按照以前,至少能撑一天,接个二十来通电话,完全没问题的。
他内心一丝不安涌现。
他原本打算,将林辰送上楼的,但无奈之下,也得幸林星在场。
就在临街,将他交还其父,就马上赶回了公司。
他一进总经办,却惊讶的发现,室内一地鸡毛。
什么纸啊、文件、文具、电话、墙壁的污迹、地下的碎片玻璃、外边的员工人心惶惶……
我屌,俾人入来爆夹啊?
点解会咁,直头乱过乱葬岗!
见丁力惊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一语不发。
扑街了,发生咩事?!
他联想起BB机的信息,以及手机没电的情况,心知大事不妙,连忙追问道:
“阿大,麦我哋俾人来扫荡咩?
边条茂利,咁唔知埞?”
“咦家…仲大镬过俾人踩场!”
“吓?”
听闻大哥的回复,知道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糟糕,他惊讶的看着丁力,一时哑口无言。
丁力也是刚收到消息,早上发现骆驼没有向他汇报情况,就发觉有问题,继而差遣心腹前去查探。
一个小时前,他才知道和月会社出大事了,里面7名手下全部惨死于利器之下,而骆驼更是身中五枪身亡,他的头颅也不翼而飞了。
得知情况的丁力,首先想到了丁邪。
他疯狂爆打弟弟的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无奈只好通过传呼台,给他留下信息,让他及时赶回。
丁力的心情十分沮丧,他这次北上,损失惨重。
钱赔了,事小。
惹了大祸,才是让他担惊受怕的主要原因。
他的事业,面临着功败垂成,一帮兄弟也同样面临灭顶之灾。
见丁邪与自己同样诧异,才意识到更需要冷静面对,还警告自己不能惊慌失措,乱了军心。
镇静过后,他不由心中感慨,一个小小武藤竟堪比大江大海。
丁力故作镇定,但语气十分复杂,情绪上逐渐平复下来,抬眼看向发出惊讶之声的丁邪,遂将内情告知。
“骆…驼,系寻日,俾人做呱咗了!”
“咩话?!
佢……?
冇可能噶!?
骆驼一把虎头开山刀,铜锣滩劈到兰桂里,有七可能俾人买得起?
贵为公司噶红棍,又系我哋噶头马,你话佢劈人冚家,我就信!”
“系…系真咖。
佢俾人兜口兜面,扫咗5枪,当场呱柴。”
“吓!!
我屌佢……老母!!”
丁邪听闻后实在难以置信,他嘴里喃喃自语道,“真系张天师俾鬼迷,骆驼咁好抽…究竟边只扑街冚家铲做噶?”
但他也不管真假了,马上愤而吼道:
“我即刻带齐人去,收佢皮!”
“就系唔知,系边范人落手,咁先…得人惊。”
丁力一时之间,也毫无头绪。
但他想着想着,突然,有了线索。
“米住……
唔通…系佢哋?”
“边个佢哋?!
阿大,你冇讲野吞吞吐吐,有野就讲,有屁就放!
我唔铲佢全家,我就唔叫丁邪喇!”
听闻大哥的念念有词,顿时疑窦暗生。
但他马上追问了过去,想要重振声威。
“我都系估估下噶,怀疑,一系拉我埋堆噶人落黑手,一就系藤田会个边出事了!
另有街外传言,有个大家族,系度笼里鸡作反。
又听闻,裴元庆同张家暗中反台,两边都损失颇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