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105.再背锅海螺上线,重寻道剑魁封棺(1 / 2)
大家好。
我是蓝思琳,在世隐乡里面排行第五。
这当然和我的能力没有关系,老实说,如果真的和能力有关系的话,那个除了把事情搞得一团糟以外没有任何作用的疯婆娘能够排到大师兄上面,比所有人还要高上一辈,就实在是非常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了。
……哦,请容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疯婆娘就是世隐乡的小师叔沈园,一个不折不扣的怪力白痴,现在正在我的身后因为被两把全天下最凶残的剑前后夹击而吓得瑟瑟发抖。
——当然了,这是她咎由自取,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啊,说起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她身后,形成这样背靠背一起送死的情况呢……
这要是真的说起来,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了。
总而言之,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大概就是:为了给沈园那个做事永远不考虑后果的白痴擦干净屁股,我也没头没脑地冲到了皆破先生的浮烟剑面前。
后果就是,我现在正摆着一个极其中二的姿势,捏着手里一块屁用都没有的令牌喊出了一段有些尴尬的台词,不过显然这段台词并不是令牌的正确使用方式,所以不出意外的话,现在已经慢悠悠飘到我面前三十公分的浮烟剑就要把我和后面的那个白痴一起串成烤串了。
……所以这狗屁令牌到底有什么用啊?!!!!
在死亡无限接近面门的那一个瞬间,蓝思琳的脑海中忽然放出了类似上集回顾的走马灯,在他切实地确定了手里的令牌果然一点鸟用都没有的时候,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了一道奇异的波纹。
在浮烟剑的剑尖触及到那道波纹的瞬间,他手里紧握着的那块令牌陡然蓝光大盛,刺目的光芒从指缝间绽出,直接穿透了浓浓夜色,天地间异象突起,那波纹与剑尖交触的位置有狂风流转,直接吹散了整条长街上的碎石。
极轻极柔的浮烟剑,仿佛刺进了无穷无尽的海渊之中!
蓝思琳手中的令牌剧烈颤抖,恐怖的能量反应不断从中逸散,尽管令牌偶然被触发,显现出了巨大的威能,在皆破先生那轻若鸿毛的一剑之下,依旧不堪重负!
“咔!”
令牌应声而裂,肆虐整条街道的狂风骤然停止。
浮烟剑也缓缓停滞。
浮烟剑的剑尖,几乎已经完全贴到了蓝思琳的脖颈。
他甚至不敢吞咽唾沫,生怕稍有不慎,连喉结都会被划破。
蓝思琳的令牌,以彻底破裂的代价,千钧一发地挡下了这一剑。
皆破先生面色苍白,缓缓收剑,嘴角的鲜血控制不住地溢出,软软坠倒在地。
此刻的景象甚是诡异,真正参与决斗的两人先后倒地,而站在中间的两个家伙却依旧安然无恙——除了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以外。
蓝思琳心有余悸地抬起手,僵硬地拍了拍胸口,依旧没有从那近在咫尺的死亡中缓过神来。他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走上前去将七七小姐轻柔地扶起。
沈园还在原地傻站着,面色发白,机械地拧过脖子望了望四周,又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道:
“诶?诶?!我……我没死啊!”
剑魁痛苦地咳了两声,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沈园见状,方才回过神来,慌忙走上前去:
“剑……剑魁大叔……你没事吧?”
另一端由蓝思琳扶着的七七小姐虚弱道:
“他想要强行收剑,受到了反噬……需要……调养……”
蓝思琳关切地拍了拍皆破先生的后背,无奈道:
“七七小姐,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你自己也是半斤八两吧?”
七七艰难地笑了笑,小声道:
“没事……九龙裔的体质与人类不同,反噬对我的伤害不大……”
沈园小心翼翼地扶着剑魁坐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朝他身体里输送能量,调理经脉。看样子都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剑魁大叔……对不起……是我不好……剑魁大叔……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蓝思琳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来,沉声道:
“剑魁阁下,真的非常抱歉……事出有因,实际上,你和皆破先生都是受人挑拨才会引发这一场决斗,幕后主使肯定在图谋一些不利于你们的事情……虽然我知道你根本不会在乎这些,但是阻止这场决斗真的是我们不得已而为之……非常抱歉!”
剑魁仰起头来,长长叹出一口气,悠悠道:
“无妨。”
那张满是刺青的脸上,头一次看见如此轻松的表情。
“见识到了烟魁的那一剑以后,我存在于这世上的意义也彻底了却了……那的确是天下无双的一剑。”
沈园迷茫呐呐道:“剑魁大叔……”
剑魁摇摇头,苦涩笑道:
“剑魁已经死在那惊鸿一剑下了!”
方才的最后时刻,无论是皆破先生,还是剑魁,他们手中挥出的,已不再是剑,而是就连他们自己也无法控制的,超越了世界规则的意志。
只是,剑魁的死剑,乃是存心蓄势而为,烟魁那轻飘飘的一剑,却是彻彻底底的无心之剑。
看见剑魁如此失意,沈园心中难过地要命:
“剑魁大叔……你不要这样……只要没死的话,都还是可以开开心心活下去的啊!”
剑魁又是摇了摇头,唏嘘道:
“我这一生与剑作伴,现在我已断尽经脉,再也握不住剑,也就不存在活下去的意义了。”
沈园微微一颤,怔怔地看着剑魁,眼底溢出泪水。剑魁却轻轻笑了笑,看向沈园的眼神很是柔和:
“妮子,这不是你的错。若没有你们挡下那一剑,我也没有机会活着见识到剑神的风采。”
他忽然伸手入怀,摸索出了一枚与蓝思琳先前所握的极其相似的令牌,交到了沈园的手中。
沈园诧异地看着手上的令牌,令牌上只是简简单单地刻着一个古朴的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