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相 会(三)(2 / 2)
我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你们说就那么蹊跷。在春末初夏那会儿,咱们都为考高中忙碌。特别是那多如牛毛的政治题占据了大部分时间,我和你们住校生一样放学就到后面的小树林背题了。
有一天,我和任洁、温巧云一块去了小树林,我们刚进去,不远处我们本村的一个男生“噌”的一下站起来,温巧云吓的大声骂了一句:“哎呀!你妈的,好吓爷。”
其实我们都吓了一跳,我和任洁也跟着骂了一句:“吓死爷了!”不料那男同学气急败坏,一怒而不可收,边大声辱骂边往我们这边走。我看清了是他,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幸好他不知是谁骂的,但就那也继续往前走。
她俩这会吓的谁也不敢出声了,眼睁睁地看着他要走过来了,我怕他动手打人,就劝他说:“快别骂了,是我骂的。我没看清是你。”
他更凶了涨红着脸怒吼着:“你别瞎说了,我还听不出你的声音,你告诉我谁骂的。我要问问她为啥要骂人。这树林是她家的,她能来别人不能来!谁骂的!你给爷站出来!”他还往她俩的方向走。
我靠过来坚持说:“就是我骂的,我错了。”她们俩大气不敢出,更不敢承认,干脆就指望我了。他已经走过来了,我赶快上前把他推开。如果他上来,问谁都不好。我边推他边劝他:“快走开吧,小心打错人,那样就麻烦了。就是我骂的。”他确实也怕弄错了,就势顺势地走开了,嘴里仍然骂着以此来达到他的心里平衡。
林子里不远不进的学生象松鼠听到了什么动静都直立着身子向一个方向注视着,都在看我的这副狼狈相。一场风波平息了,我们虽然无心再背下去了,但强忍着又多待了一会儿。
没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这事把任洁还惊吓了两天呢。
一天晚上,我和任洁在树林里边背边走,不知啥时两人就叉开了。夕阳趁人不备偷偷溜走,碧蓝的天空被遮了一层薄幕。我们虽看不见字迹但还能看见离我们甚远的校后影,我们有点害怕了,二人各自沿着自己的直线向交点跑去。第二天下午,与任洁一个大队中学的同学王健告诉任洁:“你们班有个女生昨晚跑着追一班那个男生吕月。”任洁也没拿当回事,管他谁追谁了。
越来越两个班合在一起住的那么多女同学,回到寝室里叽叽喳喳,鬼眉鬼眼的议论个不停,就是不说出这个人的名字。看样子她们好像知道是谁。任洁觉得有点奇怪,就问温巧云可她只是笑而不答。任洁一下子心慌了,从温巧云略带讥笑的声色中看好像这人就是她自己。她惊恐不安的神态怎么也无法进入那正常的学习状态里。又去找王健,问:“到底我们班那个追男生的女同学是谁呢?”王健也带着那种令人不安的微笑。